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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將軍,時不我待,如今戰事剛歇,奸細他們又收起了尾巴,找他們,談何容易。如今衛離宣的局勢你是清楚的,而大衛如今是內憂外患,當時本王安居封地的時候,蕭沐熙憂慮頗多,也有與你聯繫過,不是嗎?」
想到蕭沐熙當時讓他幫忙一起勸俞景瀚回京,甚至將主意打到春花的身上,就略微汗顏,雖然,如今陰差陽錯倒是遂了蕭沐熙的願,可是,想起當時自己動過的心思,一時語塞,可是想到俞景瀚要冒險,還是堅決不同意,
「不可,不可,如今形勢,王爺你是我們的主心骨,不能再有絲毫損傷!如果在我身邊出了事,我還在老兄弟面前怎麼做人!老關我,我以死進諫,堅決不同意。」
俞景瀚看著老關那梗著脖子的模樣,搖頭笑了笑,
「文死諫武死戰,你一個武將,死諫什麼諫!本王剛娶了王妃,怎麼可能這般不愛惜自己的性命?如今朝中正在拔除毒根,這軍營中的毒瘤,也勢必要跟著拔除的,不然會耽誤之後的作戰計劃。」
「那...那我來假扮王爺!」
俞景瀚看著關洪這小山一般的身形,沒有打擊他,反而給關洪指了另一條出路,
「我裝病的時候,你需要在外面協調,所以勢必是離不開的,最後給他們一擊,還是要靠你的。而且,難保那奸細不是宣國的,一旦他們趁著這個時機來擾亂我軍,不是還需要你來調兵遣將嗎?」
俞景瀚將人忽悠走了,叫來了胥一,胥一進營帳的時候看著關洪一臉興沖沖的,仿佛要大幹一場的模樣,不明所以。
「胥一,再過一個時辰,派人去軍醫處,就說本王傷情加重,高燒不退,血流不止。」
胥一點頭,看著俞景瀚將他剛才放著的藥倒了,趕緊跪地,
「請主子恕罪,這藥是屬下親自煎熬,不敢離手,竟不知被人動了手。」
俞景瀚抬抬手,示意胥一站起來,
「不是你的錯,是這藥方本身就是錯的,配合那傷藥,想給本王下毒呢。你一會兒等著軍醫處的人過來,跟住那劉軍醫,看他背後是誰?有沒有和軍營外面的人聯繫。切記,無論發現什麼,一定不要打草驚蛇。」
天將將亮,軍營這邊就炸開了鍋,而京城那邊也是熱鬧......
「主子,你聽說沒?四王爺的側妃昨夜回府的時候,馬車側翻,傷了胳膊,聽說是斷了,如今正在求醫呢。」
看著半夏興奮的跑過來,半夏收起槍,擦了擦汗,笑著說,
「收斂著點,她肯定懷疑我們呢。去找鄭公公,備一些禮品,送過去,也算我這當嫂子的一番心意了。」
「是,王妃。」
看著半夏跑出去,紫葵笑著說,
「王妃,可不能這般寵著半夏了,這丫頭,越來越沒規矩了。」
春花沒在意,將劍扔給了紫葵,
「來吧,半夏喜歡跑腿,就讓她去吧,趁著唐敖來之前,我們練練。」
紫葵喜不自勝,這王妃的功夫變幻莫測,好多都是自己琢磨出來的,實用性很強,她喜歡學。
唐敖來的時候,看見紫葵正被王妃抱在懷裡,心裡一咯噔,雖然知道她們是在練劍,可是王爺說過,王妃身邊無論男女,都要警惕的。
唐敖趕緊咳了幾聲,特意大聲喊著,
「主子,屬下有要事稟報。」
春花把著紫葵的胳膊,正在指導呢 ,看見唐敖,放下劍,跳下了練武場,
「走吧,先去用早膳,邊吃邊說。」
唐敖看著豐富的早膳,已經見怪不怪了,可是還是震驚於王妃比她還要能吃!
「主子,你之前交代的王家夫婦和木家夫婦已經找到了,只等你這邊吩咐。」
春花將最後一口肉包子眼下,喝了一口茶,擦擦手,細細琢磨了片刻,
「既然宣國那邊王爺已經大勝一場,那麼對戰離國,也指日可待了。我們需要動作起來了,趙徐月如今正好養傷,你之前不是從四王爺府救下來一個小廝嗎?讓他畫好路線圖,派兩個輕功好的,身形小一點的,扮作木蘭芝,嚇嚇她再讓木家夫婦去京中府衙狀告。」
「主子,不會打草驚蛇嗎?」
春花站起來,晃晃胳膊,神秘的笑著,
「就是要打草驚蛇啊,她自己幫忙處理的木蘭芝,如果不提前讓她亂了陣腳,後面的戲如何唱呢?那王家夫婦嘛......就被送到六王爺那裡吧。」
唐敖對這兩個處理都不解,尤其是他們好不容易才又抓到王家夫婦,上一次他們趁亂逃跑之後,藏得更深了,當時王爺一心沉浸在王妃的失而復得上,也沒在意這王家夫婦,如今王妃又讓重抓,還真的費了些功夫,畢竟四王爺的人也在找他們。
「主子,六王爺和四王爺正是交好,將人給了六王爺,豈不是直接給了四王爺,那我們豈不是花了功夫給四王爺做嫁衣裳嗎?」
春花身形瀟灑,拿著扇子敲了敲唐敖的腦袋,頗有種自己當師傅的感覺,她終於理解為什麼老秀才那麼喜歡說她孺子不可教也了。
「你想啊,六王爺得了這兩個人之後,會先做什麼?想想六王爺的心性,他看著小,心可不小。」
「會問詢一些事情?然後交給四王爺。」
「那你說,以四王爺的性格,即便是六王爺誠心的,毫無保留的將人交給他,他心中會如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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