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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笑得燦爛,小太陽一般,眼裡有光,晃得人不知道怎麼接他這句熱情的招呼。
「不害怕了?」奕煬沒進去,小兔子不僅耳朵沒回去,還把褲子脫了。長衛衣倒是能遮一些,只是長度不算正經,轉念又想,對方只是一隻兔子就合理許多。
他哪裡懂這些,看者齷齪罷了。
「他們是誰?」
樂言帶他去窗邊看人,掀開窗簾一條縫,眯著一隻眼睛偷偷看:「來了五個。」
在房間冷靜的二十幾分鐘裡,樂言大半時間都花在觀察這幾個人上,每一個都觀察的特別仔細,雖然聽不清,但是誰張嘴說了幾句話小兔子都記下來了。
奕煬陪他看了半分鐘,說:「我請來的……保安,你害怕他們?」奕警官心想,保鏢公司選的這幾個人會不會打扮得太粗魯,兔子生性敏感膽小,要不要讓他們穿得再隨和一些?
兔子瞭然點頭,奕煬家很大,找五個保安來是合理的。他言歸正傳,扭頭過來晃晃腦袋,」你呢,為什麼不覺得我奇怪?」
「你可以認為我是一個包容性很強的人。」奕煬不想和他細細討論這件事,掐著胳膊把人拎回床上,問:「尾巴是怎麼回事,以前沒見出來。」
「不知道。」樂言又問:「除了你,我還會再遇到包容性強的人嗎?」兔子很期待,期待被接受,心裡已經不由自主地炸開小煙花了。
「不會。」奕煬要求他穿上褲子,找剪刀在褲子後邊臨時剪開一道口,用力一扯,估摸著大小夠塞兔尾巴了才讓他自己穿上。
樂言不穿,急於問為什麼。
「也不排除你再遇到包容性和我一樣強的,但我敢保證,更多的可能性是遇到吃兔肉乾鍋的,」奕言上上下下打量他,「你嘛,只有耳朵和尾巴,但是沒關係,涼拌兔耳和手撕兔尾巴,也很香。」
樂言的飛機耳又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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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奕煬壞!
奕煬攤手無奈:這隻兔子犟,不嚇不信邪。
第33章 生氣都不會
有耳朵和尾巴,樂言暫時見不得人,晚飯做好直接擺在臥室的小桌子上吃。
兔子肚子餓得難受,但他在生奕煬的氣,於是咽了咽口水,挨住一桌的誘惑,眼疾手快只用清湯泡飯,拌一拌背對著奕煬埋頭扒飯,筷子撞得飯碗乒鈴乓啷響。
奕煬吃相正常,忽略他的迷惑行。半分鐘後抬眼看人,忍著笑問:「你這是什麼動靜?」
兔子充耳不聞,完成任務一般邊咽邊扒飯。涼拌兔耳,手撕兔尾巴,樂言對這類詞已經不恐懼了,剩下的只有對說話人的憤慨!
奕煬提醒說:「吃飯弄這麼大動靜,不禮貌。」
聞言,樂言不僅不聽,甚至乒鈴乓啷得更賣力,聲音比剛才脆,一分鐘時間愣是把那碗飯吃見底了。
奕煬放下筷子,走到他面前似笑非笑問:「還跟我氣呢?」
「沒有。」
「沒有你吃那麼快?」
「不快。」
奕煬嘲笑他:「生氣都不會。」
「這樣還不算生氣嗎?」雖然他在笑,可因為他是奕煬,樂言突然有點懷疑自己。就好像在人眼皮子底下填資料,突然忘記某個簡單漢字怎麼寫一樣的窘迫。
「生氣的人是不會吃飯的。」奕煬搶了他的碗,蹲在面前好脾氣地問:「即使餓肚子,也要氣嗎?」
「不要……」樂言蹙眉,捏著筷子不知道要不要把自己的碗碗搶回來。
「那就該直接把你生氣的點指出來告訴我,這樣說或者這樣做會讓你不舒服。」奕煬把碗還給他,無可奈何道:「笨兔子,你以為這樣能氣著我嗎?苦的只是你自己,好吃的一樣吃不到。你想以後遇到別的事,也像現在這樣先懲罰自己嗎?」
好像有道理…
不過奕煬依舊很壞,道理為什麼不一開始就講,他現在已經有點飽了。兔子不應他的話,這回生的是自己的氣。
「我給你挑魚刺,多少再吃點,」奕煬手動把兔子的椅子挪回圓桌前,「天黑我再帶你出門散步消食,這樣的安排可以嗎?」
「…勉強可以。」兔子決定不動聲色下半個台階。
「什麼是勉強可以?」奕煬明知故問,拿起公筷挑魚刺,等不到回應便抬頭看他一眼。
「大概也許可能應該…可以。」
「行吧,我大概也許應該可能知道了。」奕煬挑完刺親自把魚餵給他,「咱們和好?」
「好。」樂言不好意思地笑,奕煬有時候還是挺好的。
兔子背後的圓尾巴愉悅地左右搖。
「你下午說有事和我商量,什麼事?」奕煬沒再親自餵到嘴邊,葷素搭配挑著兔子能吃的夾到他碗裡放著,還得注意份量,這隻兔子不知道飽,給多少塞多少。
「你什麼時候娶老婆?」
「沒事兒關心這個做什麼?」奕煬原以為他要說面試的事,琢磨著這兩天有空可以陪他一起去,不料兔子口出狂言,驚得他筷子險些沒拿穩。
「你多娶一個老婆,分一個給我?」樂言和他有商有量,覺得自己沒能力娶老婆,這對人類來說應該是一件特別丟臉的事,於是補了一句:「你悄悄分給我?」
「你知道自己現在像什麼嗎?」
「什麼?」
「人販子。像你這種人啊,要道德沒道德,要人性沒人性,蹲局子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