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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言心中猛地一凜,沉默,低頭吃飯,包著飯菜不敢咀嚼,最後小心翼翼抬眼觀察奕警官的臉色,老實巴交地說:「那我不要了,不要老婆了。」
「要不你先告訴我,為什麼這段時間總執著於找老婆?」奕煬暗暗猜測這隻小兔子可能是發情期到了,信里並沒有說變成人後樂言還保留兔子的這種天性…以至於如果真出現這種情況,奕煬還真不知道怎麼辦……
樂言搖頭不肯說,極力想跳過這個話題,於是主動道:「奕煬,我之前沒有想,現在想了,我花了你很多錢,房子也白住你的,我應該給房租。」
兔子對金錢還是沒什麼概念,但簡單的道理懂,他知道放著譽華府的公寓不住跑來這裡是一種浪費。
奈何樂言做人心虛,害怕有人找到自己。那組兔子照片過後,雖然沒再發生別的大事,但從濕地公園回來,他確定以及肯定有人跟著他們。兔子不會看錯,以至於一點風吹草動都得提著心,不再敢一個人待在譽華府了……
奕煬則蹙眉,這難道是兔子的另一種賭氣方式?他說:「我帶你過來住的,不用給房租,空著也空著。」
奕煬不以為意,忽然奶奶的事兒,打開日曆看日期,聽電話里那人的語氣就知道,不只是摔一跤這麼簡單。
如果要回一趟義城,起碼需要一個星期左右的假,他試圖看看能不能拼湊一下休假的時間,湊一個星期出來。
在他看手機的這段時間,樂言也點開了手機的計算機,開始算到底給多少房租才不會讓奕煬吃虧。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不知道一個月水電費多少,再加上請阿姨,保安的費用...
這兩個職業都屬於服務類,薪資應該和保姆一職不分伯仲。保姆的工資很高,最低按一個人一萬來算,他起碼要平攤一萬塊給奕煬,這還不算水電費以及租房費。
可在動物園工作的薪資扣稅扣養老金等等一系列之後也只有三千了。
兔子按計算機的手指頭沒了激情,即便工作著也負債纍纍,哪裡還有激情……
做人好累呀……
當然,也可以不用這麼辛苦,他繼續回譽華府住。
兔子更低落了。
他悶不吭聲揣好手機,挪椅到奕煬的面前,鄭重其事地說:「奕煬,我們可以不要阿姨,我當阿姨。」
「什麼阿姨?」
「就是,不管打掃衛生還是做飯我都會,家裡可以不要阿姨,這些我來做。」樂言無比真誠,且期待地望著奕煬。
他要是能拿阿姨的那一份工資,再用阿姨的工資支付保安的工資,這樣一來,支出和收入就差不多能平衡了!
這是他想半天能想到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不確定能不能打掃乾淨這麼大個地方,還有一個更不確定的,奕煬會不會喜歡吃他做的飯……
「未來你會有自己的工作,從早忙到晚,而且在動物園裡很辛苦,你回家做不了這些。應該好好休息,對生活才會有用不完的熱情。」奕煬知道這隻兔子有自己一套準則,所以儘量只給建議。
樂言滿肚子反駁的話,這些話術大多是他在三月橋的農貿市場學來的,每天買菜都有人為幾毛錢爭破嘴皮,都是一毛兩毛的小事…
普通人類一毛兩毛都要爭取,奕煬卻一再推辭,真的很不會過日子!
等等,樂言後知後覺一件事兒,臉瞬間苦成了一團。奕煬雇的是五個保安,五個啊!
這五個保安直到他們散步回來,躺在床上,樂言睡意矇矓時還在耿耿於懷。
「奕煬,不要保安…」
「什麼?」
樂言理虧心虛,改口說:「我很困。」他嘟囔一聲有了新的苦惱。他知道這樣要求別人很不好,可奕煬還在看手機,並沒有要睡的意思。
他挪過來,下巴抵著奕煬的肩,看眼奕煬的手機屏幕,討好地說:「奕煬,我的尾巴一直泛酸,你可不可以幫我揉一揉?」樂言怕他不答應,連忙補充道:「不白揉,等明天我睡醒幫你捏肩捶背,好不好?」
「尾巴酸?」
「嗯,酸得牙痒痒,我一點都睡不著。」樂言眯著眼睛,說話也有氣無力,能聽得出來很困了。像是喝多了咖啡,想睡又睡不著的可憐蛋兒。
奕煬大發慈悲放下手機,側身面對著伸手去探,摸到毛絨一團慢慢揉,本想問樂言自己有沒有經驗,比如說尾巴耳朵什麼時候能回去。
他還沒問出口,樂言輕哼了幾聲,接著抬手環住他的脖頸把自己貼了上來,尾巴也在奕煬的手心慢慢蹭,呼出的氣息會燙人了。
奕煬整個人一僵,收回手的同時稍微推開樂言。
兔子不明所以,睜開眼睛迷茫問:「不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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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言可憐臉:求求你了,我明天給你做牛做馬!
奕警官默默掀被子下床,摸出了一支煙。
作者卻關心:「你們怎麼會睡在一張床上?」
第34章 我在後面跟著你
樂言自己抓著沒感覺,那一股酸澀滯留在尾椎骨,不能碰也不能不碰,酸澀到隱隱出現痛感。兔子翻身背對著奕煬蜷縮成一團,沒幾秒又自己翻回來,身上的被子滑下來,被他壓在身子底下,滾來滾去煩躁又痛苦。
「這麼難受?」奕煬摸手機上網找資料,認認真真翻一圈下來,所有關於兔子發情期症狀的描述都和他旁邊這隻有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