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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較喜歡喝這家的咖啡。」男人望著樂言旁邊的空位,「介意我坐這裡嗎?」
樂言視線落了一眼,搖頭不介意。
「昨晚問你到家沒,一直沒回,我擔心來著。」男人說。
宴妗妗都替樂言尷尬,但不經歷風雨怎麼見彩虹。她可以幫忙接話,但故意不理,就讓他們兩個自己聊,鍛鍊鍛鍊這個單純的笨崽。
「啊?」樂言心虛,昨天晚上他還挺忙的,沒有時間看手機。不過就是再忙,別人發消息他應該也能聽到聲音,可昨晚手機靜悄悄的。
當著人家的面樂言不好意思掏手機出來查看,於是乾巴巴說:「我的手機...它掉了。」
「掉了?」
「對。」樂言不怎麼堅定地說:「就是掉了。」
宴妗妗低頭憋笑,再抬起來時臉色如常,幫忙打圓場,「對,他手機昨天掉在計程車上了。」
「後來找到沒,手機相當於我們的半條命了,」男人坐下要了杯咖啡,「不過現在哪裡都有監控,想找回來不難。」
兔子的重點卻是『手機是人的半條命』。
原來這麼重要。
如果沒有妗妗姐,今天的聊天一定會很尷尬,樂言根本不知道要跟這個一面之緣的男人聊什麼...
宴妗妗和男人說昨晚的事兒,以及下回還有沒有空一起出來玩,剛準備推辭,店門叮呤噹啷推開了,不知進來了誰,妗妗姐整個臉都嚇白了。
樂言揣著疑問回頭看一眼,奈何是個不認識的中年男人,不過眉眼間和妗妗姐有點像,「妗妗姐,他——」
「宴妗妗!」門口的人間幾乎瞬間鎖定了她,大步流星衝過來,「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中年男人的嗓門特別大,一腳踹了宴妗妗旁邊的空椅,嘩聲引來店裡所有人的側目,漩渦中心的樂言則是嚇呆了。
「你幹什麼?!」這麼粗魯的人,上一次遇到還是在義城的綁架,樂言有心理陰影,見一次就怕一次。可看到中年男人抬手準備打妗妗姐的時候,他迅速移步過去擋在面前,「公共場合,我報警了!」
「老子管女兒,干你什麼事?」他扯著樂言的毛衣,一把將人丟開,接著狠狠給了宴妗妗一巴掌,「不接我電話,你找死!」他提起手邊的板凳,下一秒就要砸下去了。
『啪』一聲,中年男人手裡的椅子沒砸下去。哐當落地,人也僵在了原地。頭頂有碎玻璃渣混著淡黃啤酒液淋下來。
樂言手裡還握著啤酒瓶的一端,面色比妗妗姐好不了多少。他身旁是端著托盤不知所措的服務員。
兔子抖著手,把手上的半截放回托盤裡,外邊的警笛聲由遠及近...
一行四個人全被帶走了。
中年男人在派出所嚎得驚天動地,說有人要殺他。
奕警官讓同事把人帶去另一邊,大廳里安靜後,他的視線一一掃過坐在旁邊沉默不語的三小個身上。
最後定在自家小兔身上,「你們什麼關係?」
樂言剛要開口,身側的男人突然攬著他的肩,微仰下巴,「我是他男朋友,那酒瓶是我砸的,什麼事兒沖我來。」
奕警官望著兔崽子肩上的人爪子,神色凝重。
男朋友。
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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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老公你先聽我說……
肉的碎念:寫這篇文是因為今年兔年嘛。明天龍年,在考慮要不要來個龍,龍的話感覺做攻會好一點。可是呆呆攻會有人喜歡看嗎…人設就差不多跟光光假裝的那隻垂耳兔一樣呆。
無敵呆呆龍!
第79章 流氓兔
「不是!」
樂言忙把肩上的手推下來,才要站起身黏著奕煬解釋,理智告訴他奕煬在辦公,並且犯事兒的還是自己...
於是,兔子重新將頭低下去,習慣性扣手指頭。
「陸俊壘?」奕煬垂眸望著手上的筆錄資料,「江北大學,大三在校生?」
「是。」陸俊壘點頭答應,主要還是以護著看上去快哭了的樂言為先,「那酒瓶真是我砸的,和別人沒關係,警官,錄了口供讓他走吧。」
「你砸的?還挺講義氣。」看不出奕煬現在什麼情緒了,就見他把手的資料隨手放在身後的桌上,「其他人呢,沒話要說嗎?」
「我。」樂言抬眼悄悄看奕煬,慢吞吞站起來,杵在奕煬跟前,「是我砸的,那個人先要用椅子砸妗妗姐,那麼大的椅子怎麼可以砸在女孩子身上...」
宴妗妗的左半邊臉被打腫了,嘴角有血,從進來到現在低著頭一言不發,仔細看會發現露在袖子外的幾根手指頭在抖。
「樂言的膽子倒是比我想像中的大。」白微調侃完,找了張紙遞給宴妗妗,「擦一擦。」等人抬臉看時,白微點一點自己的嘴角,示意她具體位置。
「謝謝。」宴妗妗接過來,沒擦,攥在手心裡,說:「奕警官,跟樂言沒關係。」旁邊的陸俊壘想說話,宴妗妗比他先開口,「周三沒課嗎?趕緊回學校去,別摻和。」
陸俊壘:「樂言他——」
奕煬禮貌說:「樂言怎麼了?」
「他,我...朋友…」
「作為樂言男朋友的我,很介意有人自稱他的男朋友,或許你是出於好心,想護著他,但這種偏袒在這裡不允許。」
陸俊壘蒙了,看樂言,樂言點頭。再看宴妗妗,曾經信誓旦旦樂言目前單身的宴妗妗也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