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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蕭若安聞言,卻是陰鷙地縮起瞳孔,心中暗道:看來,得快些動手了!否則,連理枝一旦被解,要想除掉帝贏那顆毒瘤,就很難了!
……
斜陽若影,錯落有致的瓦檐上,殘雪斑駁。
帝贏擁著江玉隕,策馬奔騰。
宮道上的地影被拉扯得很長,映著皚皚白雪,宛若筆走游龍落下的畫卷。
「慢一點,受不了了……」
劇烈的顛簸令江玉隕大腦空白,傷口刺痛。
蔥玉般的細指死死攥住帝贏握馬韁的大手,漂亮狐狸眼中水霧氤氳,像是江南三月津津的煙雨。
偏頭,惶惶一眼看過來,悽美而嬌柔。
又因過分美麗,故而透出幾分妖冶。
帝贏長身一繃,某處支棱兒般,抵到了懷中人後腰!
他垂著眼,厚顏無恥道:「別浪,馬背上不行,你會裂開的。」
握草啊!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纖密的睫毛輕抖,江玉隕驚得兩股戰戰,六神慄慄!「王爺,是什麼讓你產生了我在浪的錯覺,我改好嗎?」
帝贏棱唇微翹,抓住他一縷飄飛的髮絲,攥緊於手心,放在鼻尖嗅了嗅,而後埋到他耳鬢,悄然道:「你的發香,你的眉眼,你耳朵,你的身子,甚至你的鎖骨……」
輕飄飄在人耳根呼了口熱氣,他極邪極野的一笑:「皆如桃生露井,浮浪不經。你要怎麼改?削骨磨皮?」
江玉隕:「……」
江玉隕:「你他媽就是饞小爺我的身子!」
「就是饞呢。」
帝贏解掉他脖頸上的袖綢,埋頭叼住那被彎刀劃出的血口,瞳孔如猛獸般擰起,眼神晦澀難耐地吮吸起溢出的鮮血!
像是吸到了某種能打開味蕾的瓊漿玉液,他舒服地眯起眼睛!
江玉隕的小心臟,猛地被戳了一下。
反手企圖推開男人,卻被脖頸傳來的刺麻感激得渾身一顫,反出去的手無意識揪住了男人耳朵,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死死攥緊。
他有些氣喘,胸口起伏著,「王,王爺…不要……」
明明想要硬氣地喝止,出口時卻染上哭腔,酥軟得柔若無骨。
無疑是天雷勾地火!
別說帝贏,就連江玉隕自己聽了,都羞得面紅耳熱。
「該死!」
帝贏低咒一聲,吮吸他傷口的力道加大,舌尖探出,貪婪地舔舐乾淨滲出的血液。
而後,長指一勾,粗暴地掰過來少年下巴,順著玲瓏喉結一路往上,含住那雙能溢出銷魂聲響的柔唇。
「唔……」
江玉隕歪偏著頭,濕漉漉的睫毛不住打顫,眼角濕潤一片,泛起薄薄桃花色,宛如枝頭半凋的瓊花。
隨著馬背上劇烈的顛簸,帝贏濕熱的強吻,他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唇珠被呵出的熱氣濡濕,嫣紅如滴。
帝贏同樣不好受,肌膚緊繃著,某處脹痛無比,棱唇微啟,發出一聲難耐的呻/吟。
手指揪著江玉隕纖腰狠狠一捏,故作兇惡地抵著他唇齒,威脅:「不許浪!」
江玉隕立時發出一甜膩的泣音,軟得像是能牽出絲,那聲音也像是含著水汽,濕漉漉的:「我…我哪兒浪了……」
「不許發出聲音!」
帝贏擁住他,又是吃干抹淨般好一陣熱吻!
這下江玉隕變聰明了,他一鬆開,立馬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真想在馬背上將你辦了!」
帝贏按耐不住火,掐他纖腰的長指越發用力,似是要將那截盈盈不足一握的腰肢掐碎!
好在太醫院到了。
索性將人攔腰橫抱起,飛身下馬。
正在屋裡搗藥的太醫遠遠瞧見,攝政王抱著個傷員火急火燎的趕來,慌忙丟下/藥棒,帶領弟子出門迎接:「參見攝政王!」
「延福宮出了事,死傷無數。爾等速速帶著傷藥前去!」帝贏抱著江玉隕徑直進屋。
太醫聞言,不敢耽擱,慌忙號召其他太醫以及眾弟子前去延福宮。
而他則是識趣留下,著手處理江玉隕脖頸上的傷口。
孰料!
當老太醫忙裡忙外地配出最好療傷藥,送到帝贏面前時,帝贏卻丟給他一個要吃人的眼神:「你怎麼還在?」
老太醫一臉懵逼:「老朽…這不是看見江公子受傷了嗎?」
「這裡用不著你,去延福宮,造福廣大人民群眾。」帝贏態度冷硬地奪走太醫手中藥,還給了他一個沒點眼力勁的眼神。
江玉隕心底咯噔一聲!
這,這這…
這還吸人血的死變態不會是想在太醫館……
第42章 乖,用手……
「廣大人民需要太醫,草民也是群中的一員。所以王爺,草民認為,還是讓太醫留下吧。」
一想到這死變態最喜歡趁他受傷瞎搞,江玉隕就委屈得想哭。
看著他琉璃瞳底蓄上一層蒙蒙水汽,帝贏眸色沉了沉:「怎麼?你是擔心本王不會處理傷口?」
那人俯下腰身,當作太醫的面,兩指輕輕勾起他下巴!
江玉隕被迫仰頭,渾身發毛,「不,不是,草民只是認為,太醫的醫術更為精湛,對草民的傷勢……」
「你該不會是,連太醫那種糟老頭子,亦欲勾引吧?」
狹長鳳眼滿是戲謔,饒有興趣的上下審視眼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