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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不少,濺在了兩人的手臂之上。
與此同時,
「噗!」
那老頭一口鮮血噴出,人也跟著栽倒在地!
「天師,你沒事吧?」
太皇太后神情焦急的走過來,去扶老頭,廣袖揮開時,一隻神秘的黑蟲跌落,悄無聲息,至帝贏鞋的褲腿處,鑽了進去!
江玉隕渾然不知,籠罩在身上的藍光逐漸消散,他人也跟著昏昏沉沉,昏死過去!
眼前的世界,倏地黑暗下來。
努力想要強撐的意識,也隱入黑暗之中,仿佛整個世界只剩下他一人,四周靜謐如水,安靜得一片玄音。
……
三日後, 攝政王府。
紅梅的花期持續幾日後,逐漸顯現出頹敗之勢。微風一吹,滿枝丫的花瓣像是下雨般洋洋灑灑的落,新綠長出,不再見花紅。
梅樹下,一襲玄衣的帝贏肩頭落滿了緋紅花瓣。
他昂頭望向花瓣落盡,只剩光禿禿花蕊和新綠的花枝,淺淺一笑,大手捏著有些枯萎的花瓣,纖長的睫毛在眼臉處投下一片陰影,"查到了嗎?」
他笑得明明很好看,卻讓人毛骨悚然。
身後的攬月微微發抖:「啟稟王爺,還沒。」
「究竟是誰,慫恿他解除了,連護法大國師都無法解除的連理枝?」
掌心的花瓣全爛,像是猩紅的血,染花了男人的大手。
攬月呼吸一緊,胸膛劇烈起伏:「王爺何不等江公子醒了,親自審問?」
話未落音,新來的護衛至迂迴小道匆匆跑來,邊跑步喊:「醒了,王爺,醒了……」
帝贏聽得一愣,有些自朝地笑了笑,「是啊,該醒了。」
不知道說的是江玉隕,還是他自己。
原來,三天前,太皇太后解掉他二人連理枝一毒後,便命護衛將昏睡中的兩人丟進寺廟,悄然離開,還一把火燒了那家他們接頭的古玩店!
待攬月找到江玉隕和帝贏時,帝贏已經醒了。
但是他整個人都有些不正常。
原本古銅色健康的肌膚,變得異常蒼白,像是被某種不知明的生物,吸光了血液。
留下的軀殼空空如也,眼神和心,亦空空如也。
他長身半跪,在一片新綠盎然的草坪上,抱著昏迷不醒的江玉隕,周遭蝶走鷹飛,野花紛艷。
他就那麼維持著一個姿勢,抱著人。
眼眶赤紅,皮膚白得像是凍過的死人,嘴裡喃說著:「為什麼?為什麼要騙本王?本王那麼愛你了,你還要大費周章的解除我們唯一的聯繫?江玉隕……」
他一隻大手牢牢摟住人,一隻大手抓住懷裡人芊芊玉指,用力按壓在自己胸口,聲音啞得像是受傷野獸的悲鳴:「江玉隕,本王這裡,感覺不到你的存在了。為何要解掉連理枝?為何?你是在報複本王?還是在蓄謀離開……」
攬月如今回想起來,都忍不住後怕!
心說:若不是自己生了張討人喜歡的俊臉,指不定,還見不到今天的太陽呢。
神思間,那擰長槍的小護衛已然跑近,邊喘邊朝帝贏行禮:「王爺,醒了,醒了……」
「放肆,王爺一直醒著呢。」攬月小聲提醒了他一句。
見到帝贏全是病態的眼神,護衛慌忙改口,結果一緊張,變成:「是,是王爺醒了…不右護衛醒了…呃也不,是江,江公子醒了!」
帝贏自然知道。
若是換著平時,定會開一兩句玩笑。
可如今,他跟中了邪似的,眼底病芒一閃而過,拳頭咯咯作響的捏了一陣,未道任何言語,拂袖朝寢殿方向走去。
……
江玉隕頭痛欲裂,滿頭青絲散亂,一對雪白狐耳耷拉著,面色也是毫無血色的白,眼角卻通紅,像朵迎風抖動的小白花。
還沒記起之前在將軍山的一切,突然整個人騰空,被至後抱起,一顆沉沉的腦袋從後面埋進了他的肩窩。
大腦還模糊著,小狐狸茫然地眨了眨眼,剛想偏頭,卻聽聞熟悉的嗓音響起:"江玉隕,我想你....."
聽著熟悉沙啞地像鏽鐵摩擦的聲音,江玉隕食指一伸,戳了戳埋進自己頸窩的腦袋,"你想我,你確定,你不是說的風涼話?"
帝贏稍稍抬起頭,望著唇紅齒白,沒心沒肺的人兒有點難過,不答反問:"解除了連理枝,你還要我嗎?"
"你這語氣,怎麼感覺,像是我們的孩子沒了?」時隔多日,像是沉睡了一個漫長的世界,再見帝贏,江玉隕看著這屋這床這地這人,都帶上了星火。
又氣又惱,反問道:「這種時候,我是不是應該嬌羞的撒個嬌,然後高高興興和你拉手?再說些花言巧語哄騙你?諸如,王爺不傷心,孩子還會有的?"
帝贏的笑容,帶上了陰森森的病芒,惡狠狠的剜向江玉隕,一字一頓道:"江玉隕,你他娘的將本王當什麼了?招之即來,呼之即去的狗?還是你的床上玩具?"
第56章 小黑屋開啟(囚禁)
「那你特麼把小爺我當作了什麼?籠子裡的金絲雀?想搞就搞,想弄就弄?「
江玉隕瞬間火起,橫眉冷對,諦視著帝贏。
帝贏同樣與他對瞪,下頜線緊繃,凶得像是死亡凝視!
良久,方啞聲道:「本王說過,會娶你。自然是將你當作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