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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便到了奪靈大會的日子。
帝贏起了個大早,垂眸看了一眼床上毫無防備的江玉隕,微微俯身,伸出頎長指尖,慢條斯理描繪著江玉隕臉上的輪廓,如呢喃般輕聲喚道:「隕兒,起床了!」
晨光熹微,昏暗的室內,帝贏微磁略啞的嗓音帶著絲絲危險,雪色霜絲如瀑般披散,鳳眼微挑,糅雜著絲絲邪氣,眸光繾綣,勾人攝魄。
若有別人在場,八成早就被他迷的七葷八素,不知自己是誰了。
可惜的是,他眼前的人睡得正香,一點反應都沒有。
帝贏卻並沒有因此覺得無趣。
他微微俯身,將自己與江玉隕之間的距離拉進。
帶著一點薄繭的指腹輕輕磨挲著那柔軟殷紅的唇瓣,隨後微微一動,向內探去,攪動其中的春水。
堅硬的手指讓江玉隕有些不適。
他蹙了蹙眉,迷迷糊糊的睜眼,卻見那人髮絲銀白,瞳孔幽黑,如同深淵,一眼看不到邊。高大挺拔的身上,只套著一件絳紅的寬大袍子,上面用金色銀線勾勒出繁瑣的花紋,仿佛又恢復了高高在上攝政王的身份,奢靡至極。
按理來說,常人很難駕馭這種太過華貴的衣服。
因為稍有不慎,便會淪為衣服的陪襯。
但眼前的人不同。
他長著一張驚為天人的俊臉,又俊又野,身高腿長,氣場極其強大,硬是讓那件花哨的紅袍,反被淪為陪襯。
「唔……別鬧…還要睡……」
江玉隕迷迷糊糊地看了帝贏好幾眼,才傻乎乎的吐出男人的手指,翻身繼續睡覺。
因為考慮到今日奪靈大會,昨夜帝贏硬是強忍著,沒有碰江玉隕。
此刻看著他睡意惺忪,迷迷糊糊的樣子,忍不住蠢蠢欲動。
因為眼前的溫香暖玉,實在是太美了!
只見漂亮精緻的少年斜靠在錦織的軟枕上,一頭烏髮如雲鋪散,其間純白狐狸耳朵一隻軟趴趴的搭著,另一隻卻仰到在枕頭上,毫無防備裸/露著粉紅色的耳蝸。熟睡著的睫毛如蝴蝶微憩般輕輕顫動,紅潤如海棠的唇淺抿,臉頰還暈開著兩團胭脂,不慎流落在外的香肩潔白如牛乳,即使枕邊放著的明珠,都抵不上他膚色熠熠生輝。
越看,越讓人垂涎欲滴!
真想死在他身上!
狹長鳳眼爍動著精亮的芒,帝贏將人撈起來,抱枕似的捂在懷中,貼在他耳邊緩緩道:「再不起床,夫君就要吃了你了?」
此時的江玉隕眼尾殷紅,貝齒緊咬著下唇,身子微微顫抖,狐狸的耳朵也跟著抖動。像是被人欺負慘了似的,「嗚嗚嗚,不要……」
帝贏舔了舔唇角,莫名覺得有點渴。
鬼使神差的,他挑起他瓷白尖細的下顎,對準殷紅軟柔的唇吻了上去。
或許是因為他喜甜的緣故,唇舌的味道,都帶著細細的甜味。
若繼續仔細探究,又能品嘗到其本身帶著的一絲酥軟的奶香氣息,滋味可以說是絕佳。
眯了眯狹長鳳眸,帝贏握住他纖細的腰肢,不想去參加什麼奪靈大會了,只想繼續下去。
可繼續到半截,他卻忽的瞥見江玉隕眸中氤氳著一層淡淡的水霧。
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樣,正用胳膊擋著眼睛低聲嗚咽。
樣子軟得不行。
帝贏不是什麼好人,以往他這個樣子,只會讓他將人往死里折騰。
可這會兒,卻不知為何,不忍繼續欺負。
或許是相愛以後,他學會了顧及他的感受,不忍像以前那樣,只是自己單方面的強行霸占!
畢竟被對方愛著,也是一種享受。
亦或許,是倆人生生死死經歷了這麼多,帝贏總算變得成熟了,知道心疼人了。
但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帝贏現在就是不忍心再欺負他。
索性拉住他嫩白如玉的手,細細把玩了一番。
而後,他輕輕撩起自己的衣擺,將那隻手放了進去,笑眯眯的挑/逗道:「隕兒喜歡嗎?」
指尖觸碰到形狀分明@結實腹肌貼著挺硬的瞬間,江玉隕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從頭到腳紅了個徹底。
他想把自己的手抽回來,但帝贏卻不依不饒,一邊強制性的握著他的手,一邊俯身緩緩靠近,貼在他耳邊啞聲道:「隕兒一定是喜歡的吧,不然怎麼會愛不釋手?」
江玉隕:「……」
江玉隕臉紅心跳,炸毛般跳起來,「我起床,起床還不行嗎……」
半個時辰,倆人才穿戴整齊,從廂房出來。
江玉隕不適地甩著發酸的手,另一隻手卻不停擦著嘴巴,臉紅得不成樣子!
結果出門就遇見方逐遠,正從離洛雲舒的房中出來。
方逐遠穿著純白的褻衣褻褲,肩膀上披著離洛雲舒的外袍,長發散亂的披著,似乎剛睡醒,一邊走路,還一邊打著哈欠。
可撞到帝贏和江玉隕的瞬間,仿佛一隻炸毛雞,「啊!」地尖叫出聲!
「啊!」
江玉隕委實嚇了一跳,也跟著叫。
「怎麼了怎麼了怎麼了?!」離洛雲舒慌慌張張的跑出來,看見兩個對叫的美人,一旁震驚張大嘴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的帝贏,頓時一頭霧水!
方逐遠慌忙閉上嘴巴,像是被人當場抓包,慌不擇路的解釋:「昨晚,我,我與少家主秉……秉燭夜談,所以,在,在他的房中……不小心睡著了。你,你們不要誤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