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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想著,丁若溪心頭忐忑這才變淡了些,轉頭吩咐巧兒:「你先下去吧,等會我叫你的時候,你再進來。「
巧兒點頭,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丁若溪定了定神,艱難的挪步朝前,然,剛走到浴室門口。
「吱呀——」一聲,浴室門從內拉開,蘇會從浴室走了出來,看到她一怔。
丁若溪剛才做的心理建設在觸到他目光那一刻悉數崩塌,幾乎是下意識的狼狽低頭,緊了緊自己的衣襟,慌亂的輕聲道:「我,我剛才一直叫你,你沒有回應我,所以我才........」
自然也沒注意到自己剛才隨手穿到身上的那件衣裳腰際以下,早在兩人從浴桶挪到床榻上時被撕扯爛了,此刻如布條般貼在袖長的雙.腿上。
「我剛才在裡面處理些事情。」
蘇會視線往下,瞥到她腿上的青紫痕跡時,眼神不由一暗,剛要收回視線,一抹殷紅猝不及防的映入眼帘,眸底一瞬掀起千尺旋渦。
丁若溪瞬間察覺到他情緒不對,忍著羞澀順著他目光看向自己身上,幾縷布條掩蓋下的大.腿內側,那一抹殷紅如同硃砂般刺目,她忙用衣裳去蓋,可已然來不及了。
蘇會一把攥著她手腕,似是努力克制情緒用很輕的嗓音問,「他沒,沒碰過你?」
第38章
少女的臉由布滿紅霞轉的略顯蒼白, 垂著頭不敢看他,聲若蚊蠅的喃喃道:「也,也算碰過, 但,但都沒........」似是難以啟齒再不往下說了。
但蘇會是何許人, 當即聽出她的話外之音——
每次都沒做到最後一步, 都不了了之了。
感到不可思議,他原就知道蘇慕涼在戰場上押妓傷了根本,卻不知竟會傷到連房~事都無力為繼的程度,難怪前些日子他阿娘敢偷偷的給他灌藥, 逼~迫他和她生孩子。
原來如此。
也確實該如此。
丁若溪察覺到攥在她手腕上的大掌越收越緊, 男人胸膛起伏的厲害, 似是難以接受,吃痛的輕嘶了聲掙了掙, 「痛痛痛——」
蘇會緩緩鬆開她的手。
丁若溪忙用衣裳裹住自己的腿, 再抬頭時見蘇會依舊緊緊的盯著她, 眸底似有千尺旋渦幽深難測, 霎時感到頭皮發麻和尷尬,兩人畢竟剛做了夫妻之間最親密的事,關係比之前更親密了些。
而這種親密,恰好更令她不知該說什麼,該做什麼, 可理智告訴她,她此刻必須做點什麼來轉移注意力,遂忍著羞澀, 僵硬的轉頭看向周遭,「剛才把彭安忘了, 他人在哪?要怎麼處理?」
然話音放落,蘇會忽然抱起她大步朝床榻走。
丁若溪猝不及防忙摟緊他脖子,便見他轉頭交代站在一旁看的發愣的巧兒:「去打盆熱水過來。」
巧兒哪敢再言忙去了。
蘇會把她輕輕放在床榻上後,抬手解她的衣襟。
丁若溪下意識側身想躲,可生生定住了,再想到剛才經歷的事,那種如幾十頭斧子同時劈在自己身上的那種劇痛,臉就開始發白。
所幸,蘇會並沒再做什麼,只就著端回來的熱水沾濕帕子,幫她擦洗身子。
他擦的仔細,哪怕是之前照顧她的乳~母都比不上,可丁若溪只覺難捱,好不容易見他把她上身擦完,再忍不住,忙要去搶他手裡的帕子:「我,我自己來。」
蘇會卻未應,只吩咐她把身子轉過去,冷淡道:「夜裡山里寒涼,若此刻沐浴容易受涼,用帕子擦洗身子比沐浴好。」說完,又極快的補了一句:「有些地方你擦不到。」
而他嘴裡的「有些地方」兩人心知肚明,丁若溪臉騰的一下紅透了,臉埋在被褥里不再吭聲。
蘇會剛才依著身體的本能並沒克制自己,那處果然如他之前猜想的那般紅腫,眼神一暗,快速從袖中掏出一個玉白瓷瓶,擰開瓶蓋,用指尖沾了點藥膏。
不多會兒,一股清涼從腿心傳來,緩解了那處的疼痛灼熱。
丁若溪猜到他給自己上藥,羞恥的一動不敢動的同時,一種奇異的感覺從心頭沁出,酸酸漲漲的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也懶得去琢磨,好不容易挨到他說「好了。」忙翻身用被褥把自己蓋得嚴嚴實實的,臉紅若滴血的小聲道謝:「謝謝長兄。」
而她不知道的是,蘇會也只是比面上平靜,心緒早就翻滾如浪潮,他錯開盯著她的視線,將藥瓶放在小几上,「這個藥需一日上三次,我不在時,讓巧兒幫你上藥。」
丁若溪忙點頭應允。
就在這時,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從浴~室傳出,伴隨著彭安唯唯諾諾的請求聲:「大郎君。」
丁若溪被驚了下。
蘇會快她一步,把床幔放下將床榻遮的嚴嚴實實後,才對彭安道:「進來。」
丁若溪身影被蓋住,隻影影綽綽看到彭安小心翼翼的走到蘇會跟前,鼓起勇氣道:「奴想好了,奴願意為大郎君效力。」
蘇會似對彭安的回答並不意外,聲音懶洋洋的:「記住你今日所說的話,如若不然下場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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