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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翟姣忙要追上去「姐夫——」
兩人在台階上猝然相撞,只聽「咣當」一聲,蘇慕涼手中的藥碗跌落在地,黑褐色的藥汁撒了翟姣一身。
春日的衣裙本就單薄,再被藥汁潑濕,只一剎那,翟姣玲瓏有致的身形一下暴露在人前。
蘇慕涼看的眼睛都直了,愣站著忘了動,直到翟姣害臊的低叫一聲,捂著胸口蹲在地上才回過神來,忙撇開臉。
兩名丫鬟在旁急的團團轉:「五娘待會兒還要去給王妃請安,並沒有帶可供換洗的乾淨衣裳,這可怎麼辦?」
翟姣滿臉羞紅,無措的緊~咬著下唇,捂著臉嚶嚶哭泣,其姿態嬌柔萬分,真真我見猶憐。
蘇慕涼將臉轉過來歉疚道:「要不這樣吧,我屋裡有些三娘的衣裳,五妹若不嫌棄可先換上。」說罷,並將身上穿的外衫脫下,披在翟姣身上蓋住她髒污的衣裙。
翟姣感激的抬起淚眼,「謝謝姐夫。」
一行人很快離去。
丁若溪看完全程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悶悶的,但並不是因為蘇慕涼,而是自己曾經多麼有眼無珠。
蘇會關上菱花窗,冷嘲道:「想不到我這個弟弟女人緣還挺好的,只不過,不知他有沒有那個福享。」
丁若溪抬頭看向蘇會:「長兄的意思是姑母令翟姣入府是為了他?」
「是與不是,還要過幾天才知道。」
丁若溪點頭:「我明白。」但她不知姑母這次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這種摸石頭過河的感覺令她顯得無措又忐忑,急需說點什麼來轉移注意力。她咬了下下唇,輕喚:「長兄——」
蘇會眸色微動,從懷裡掏出一個金簪遞給她:「喜歡嗎?」
丁若溪頓時被吸引,抬手接過只看一眼,立即瞪大眼震驚道:「這是——」
「這是金鳳簪,早些年阿耶立下軍功後皇太後賞賜下來的,我原想著明日等你生辰的時候再贈與你,令你歡喜歡喜,但今日陳家忽然來訪,府中人多嘴雜,為你聲譽著想,明日我不便現身去找你,便想著把這金簪提前贈你。」
丁若溪從前在丁家鼎盛時見過不少好東西,自然知道這金鳳簪有多麼難得,這還是其次的,最最重要的是,這金簪還是王公貴族娶正妻最好的聘禮,以示夫家對對方的看重。
「這金簪太珍貴了,我不能收。」
丁若溪忙要將金簪還回去,被蘇會一記眼神制止了:「讓你收,你就收!」
丁若溪只覺手裡握著的不是金鳳簪,而是燙手山芋,而且這金簪就是放眼整個鎮南王府都沒幾支,若叫別人發現了,就等同於她和蘇會的關系曝光了,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她忙要再次拒絕。
蘇會忽然抽走她手中金鳳簪。
丁若溪只覺髮髻一沉,金鳳簪被他插在了她頭上,蘇會往後退了兩步,認真端詳她笑著贊道:「這隻金簪很配你。」
但凡女人總能輕易的被甜言蜜語哄到,丁若溪抬手拔簪子的手一頓,改為摸。她早就不記得自己上次盛裝時頭上插滿髮簪是什麼時候,狐疑的眨了下眼:「真的?」
蘇會點頭笑道:「當然是真的,不信你現在就回屋照鏡子看看。」
丁若溪還要給姑母送藥,自然不能立即回去,她忙小跑到盛滿水的水缸前,清澈見底的水面倒影出她姣好的容顏,頭上斜插的那隻金鳳簪插在烏髮堆里,如同黑夜間的漫天星辰金燦奪目,真是好看極了。
丁若溪高興的翹~起唇角,不覺出聲:「比我以前的簪子都漂亮。」
「既然喜歡就一直戴著。」
蘇會看出她的顧慮,低頭親昵的親她臉頰:「放心,這簪子樣式雖然華麗,但我記得你母親好像也有一隻,若有人問你,你就說是你母親的,別人看不出來。」
丁若溪剛壓在心底的惆悵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剛要張嘴反駁:「可是——」
她還是不放心,沒等她把心頭疑惑吐出,蘇會睇著她放在桌案上的藥碗:「別可是了,再過一會兒藥湯真要涼了,聽話,趕緊給你姑母送去。」
丁若溪本就心神不寧,又被這麼一催促,所有的心神立馬又回到藥湯上,她懊惱的低叫一聲,「對對對,看我這腦袋怎麼忘了這事。」再也顧不得頭上髮簪,端著藥碗從廚屋跑了出去。
然,跑至中途忽然頓足。
蘇會以為她落下什麼東西了,剛要出聲問她,丁若溪面紅若滴血的扭頭,踮起腳尖極輕的親他唇角一下,轉頭就跑,身後仿佛有惡鬼再追。
蘇會看著那道倉惶離去的背影,眸底笑意更濃。
秦用進屋時,便見蘇會用指腹輕摸自己的唇角,似是意猶未盡,臉上掛著的笑立馬轉為複雜。
蘇會見到他臉上笑意淡了些,轉身朝外走,淡聲道:「讓你查的事查的怎麼樣了?」
秦用忙斂住臉上神色,跟在蘇會身後稟告道:「丁家人都找到了,被屬下安置在安全的地方,此事要不要屬下告訴二夫人?」
蘇會微沉了聲:「先不要告訴她。」
「還有,昭昭已和二郎君合離,不再是府里的二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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