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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慕涼越想越氣,越發不甘心,他一拳砸向床榻,沉聲道:「先去把我阿娘叫來,我就是死,也不會讓那對狗男女在一起。」
第58章
季無愣站著不動~欲言又止。
蘇慕涼惱怒道:「怎麼還不快去?」
季無「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啞聲道:「奴才不是不願意去,而是大郎君派人把二郎君住的院子圍起來了,並告知王爺說您身子不適急需靜養, 這些時日除了必要的應酬外,都不許您再出門, 他還說——『
季無說到這頓了下, 似是不敢再說下去了。
蘇慕涼一拍床榻,怒道:「說!」
「大郎君還說這是對你對二夫人不敬的懲罰!」
蘇慕涼何曾受過這種窩囊氣,當即吐出一口鮮血。
季無大驚失色忙又要叫大夫,卻被蘇慕涼喝退了。
屋中靜的落針可聞, 只余蘇慕涼的低喘聲。
季無是蘇慕涼的貼身近侍, 也算是跟著蘇慕涼一起長大的, 忙安撫道:「郎君待在院中養病這樣也好,最起碼眼不見心不煩。」
蘇慕涼渾身力竭的仰靠在迎枕上, 他右手緊攥著被褥, 惡狠狠的道:「可我會想, 會想他們兩個此刻正在幹什麼?是不是在背著我苟且, 你若是我,你會怎麼樣?」
季無額上冷汗津津,不敢答話。
「你不敢答,是因為你也忍受不了,我想普天之下沒哪個男人能忍受這種背叛。」
季無忙又勸:「可大郎君早已把持了整個鎮南王府, 您跟他硬碰硬無疑是以卵擊石。」
「我一個將死之人怕什麼?」蘇慕涼左手撐著床榻艱難的坐起身,咬牙切齒的透窗看向外面漆黑的夜,似在拿定什麼主意。
季無安撫道:「二郎君還年輕, 只要好好吃藥會長命百歲的。」
蘇慕涼聞言仰頭哈哈大笑起來,只是那笑聲聽在耳中極其刺耳, 仿佛是一個臨死之人的狂歡,直到他笑夠了,他才轉頭看向季無。
他臉色是少有的決絕,只聽他恨聲道:「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這次撐不了多久了,可我不甘心,從小到大我樣樣不如他,如今就連娶的心愛的女人,心裡裝的還是他,只要有他在,我就永遠是他的影子,這種日子,我一天也不想再過了。」
季無嚇得直哆嗦:「二郎君慎言。」用眼神指了指窗外,隔牆有耳。
「如今我還有什麼好怕的?」
許是人之將死,所有的不甘心和怨懟都不願再如平常那般藏著掖著,只想破罐子破摔完成自己未了的心愿,蘇慕涼費力的用雙手撐著身子下榻,他將桌上那碗早已涼透的藥湯一口氣喝下去後,將藥碗狠狠地摔在地上,隨著「噹啷」一聲巨響,瓷片四分五裂。
「蘇會,既然你想和她在一起,那我偏偏不讓你如意!」
至於丁若溪,他若死,那她就陪著自己一同下地獄罷!
隨即把季無喊過去,「明日~你按照我的話去辦。」
季無膽戰心驚的湊過去,聽著聽著眼睛倏然睜的老大。
*
次日清晨,除了蘇慕涼和季無的耳語沒泄露外,其餘的話一字不落的傳到了蘇會的耳中。
天還未亮,城中沿街的不少攤位已經出攤,不停的叫賣貨品,喧鬧聲不絕於耳。
蘇會坐在去上朝的馬車裡閉目養神。
秦用實在沒忍住吐槽道:「以前王妃逼三娘子和那些髒污男人同房生孩子時,也沒見蘇二郎君反應這麼大,怎麼這次就容不下郎君您了呢?」
「按理說,郎君是王爺的血脈,三娘子和郎君所生的孩子,對二郎君最有利,二郎君應該是最不會反對的那個人,可如今怎麼反倒他要死要活不說,還想和郎君拼個魚死網破,這是瘋了吧?」
「他沒有瘋。」
蘇會眼睛未睜,幽聲道:「他平生最恨的人是我,總以為他所有的不如意都是我造成的。」
「這話奴才可不願意聽。」秦用小心著措辭,憤憤不平道:「郎君從小到大哪件事沒讓著二郎君?就連當年,更是把三娘子也讓出去了,要奴才說,二郎君這是貪心不足蛇吞象。」
蘇會皺起眉頭,開口就要訓斥她。
秦用對此早有經驗,立馬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不是讓出去,是奴才口誤。」
蘇會睜開眼,拂曉的晨光透窗撒了他一身,他臉色微沉:「以前的事不可再提,尤其是在三娘跟前。」
秦用知事情嚴重性忙斂了神色,認真道:「是,奴才明白。」
「還有,加派人手保護三娘,你待會回去後親自去盯著我那弟弟,我倒要看看我不在府中他到底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是。」
*
次日丁若溪生辰,丁芷的病也好了些,雖可以下床隨意走動,但依舊離不開鎮南王府,便多留一日為丁若溪過生辰。王妃李氏看在丁芷的面子上不得不替丁若溪大辦生辰宴,雖說是大辦,可也只是在前廳擺了幾桌,供熟悉的親朋好友來府中慶賀。
丁家沒沒落前給丁若溪辦過許多生日宴,丁若溪對此如魚得水,一大早起來洗漱後就去了前廳,王妃李氏,她姑母,崔嬌,許久沒露面的蘇若妤都已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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