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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料,男人呼吸驟然變得粗重。
兩人好幾日都沒同房,男人身上的變化意味著什麼,丁若溪自然明白,她臉倏然一紅,忙鬆開嘴不悅的哼了聲:「好硬,硌的牙疼,不咬了。」
蘇會笑睇著她,「那換個地方咬。」
不待丁若溪反應,便俯身吻住她的唇。
丁若溪大腦倏然變得一片空白,忘了拒絕。
他靈巧的舌尖抵開牙關,滑入嘴裡與她的唇~舌交纏在一起,酥~麻的異樣感覺在心底迅速散開,丁若溪抑制不住的身子微微輕~顫。
這令男人更加情動,他捧著她的臉輾轉親吻,似要將她口裡的空氣吸取乾淨。
直到丁若溪感到呼吸不過來快要暈厥時,男人才意猶未盡的鬆開她,於此同時,手下不停將她的傷口也包紮好了。
丁若溪渾身發燙,羞燥的忙朝床榻內挪了挪,避開他的碰觸,以免再擦槍走火。
蘇會見狀眸底閃過一絲笑意,面不紅心不跳的瞥了眼小几上的書,挑眉:「我讓秦用送過來的話本子好看嗎?」
丁若溪:「.........」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那摞話本子她早已翻了個遍,裡面的內容香~艷火爆,令人大跌眼鏡,而且不是俏寡婦和人私奔,就是小叔子,大伯勾引弟媳侄女嫂子的,沒一本正經的,這還是其次,最重要的是結局的時候,男女角兒還都圓滿的在一起了。
除了結局外,簡直是她和蘇會的翻版。
而蘇會絕不可能給她送這種書的,應當是秦用搜羅來的,至於內容恐怕這兩人都不知道裡面寫的是什麼。以至於她放下書後的幾個時辰,人都是恍惚的。
蘇會見她沒答話,伸手去拿最上面的一本書。
丁若溪心頭一驚,哪敢讓他拿,搶先一步將書倒扣在上面,支支吾吾道:「還,還行,還行。」
蘇會越發不信,皺眉道:「我看看裡面到底寫的什麼?」
丁若溪忙岔開話題:「相較於話本子上的內容,我更喜歡長兄給我說外面的事情。」
「哦?」蘇會意味深長的睇她一眼,一縷笑意在眸底一閃而逝,快到令人看不到,丁若溪只顧著怎麼不讓他看話本子,自然沒留意到,只聽蘇會低聲道:「那你想聽什麼?」
「俏寡婦——」
丁若溪張嘴說了一句,待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耳根又是一紅,憋了半晌才憋出一句完整的話:「隨便什麼都可以,只要,只要不是俏寡婦。」
蘇會抬眼沉吟片刻,緩聲道:「一個小娘子和一名郎君經媒婆作保相親,兩人領著下人在花園裡談了一會兒話,小娘子便起身告辭,小郎君對小娘子很中意,見小娘子要走,心裡著急忙追問緣由。」
丁若溪不由問道:「小娘子嫌棄郎君樣貌不好嗎?」
蘇會賣了個關子:「非也,這小郎君非但生得不醜,還儀表堂堂。」
丁若溪左右想不通,忙追問道:「那是因為什麼?」
蘇會繼續往下講:「小娘子說,你雖然樣貌堂堂,可是腹中空空,小郎君立馬不悅了,說誰說我腹中空空,來之前我還吃了頓午膳,喝了三杯酒呢。」
丁若溪聽後先是一愣,隨即捂著唇笑起來。
蘇會也跟著笑起來。
午後的陽光透過菱花窗撒了一地,他便坐在床沿金燦處,幽黑的眸子被暖陽照耀成琥珀色,臉上的細小絨毛清晰可見,再非以往一身冷意生人勿近的模樣,仿佛他一直是這樣的溫暖,令人只看一眼便想親近。
丁若溪心頭悸動,不由抱著他的腰,由衷道:「長兄笑的時候真好看,平時的時候你應該多笑笑。」
蘇會伸手撫摸她細弱的髮絲,感受掌下她的溫順:「這笑話就如人生,人生如戲,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佛法中更說過,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今日種種譬如今日生,昭昭,該過去的已經過去,人得需往前看,憐取眼前人。」
丁若溪聽出他用笑話引申她和蘇慕涼失敗的婚姻,提醒她勿要再傷懷,心頭感動,將頭貼著他胸口,輕聲道:「我會的。」
不管怎樣,她都要好好的活下去,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蘇會唇角一勾露出個欣慰的笑——
他已提醒的這麼明顯了,假以時日,以她的聰敏定能明白他的心意。
*
日子過得飛快,轉眼半個月過去了。
丁若溪的傷勢也好了大半,已然能下床在房間里來回走動,這日,她在房間里待的悶,央求巧兒好久,巧兒才帶著她去院外的花園逛逛,然,兩人剛在廊下坐下,便聽得一陣哭聲從不遠處的林蔭處傳來。
主僕兩人忙轉頭看去。
竟是多日未見的蘇若妤,正坐在廊下捂著臉痛哭,在她身邊放著一個小小的瓷罐,兩名丫鬟急的圍著她團團轉,「這花蜜需采滿一罐,娘子再忍忍吧,如若不然大郎君知曉您偷懶,指不定又要怎麼罰你。」
提起蘇會,蘇若妤如炸毛的貓一般,哽咽著大聲嚷嚷:「讓他罰去,大不了禁我的足。」
「慎言。」丫鬟大驚失色的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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