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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三皇子的家。」
他很是嫌棄,問我:「要不你跟我回薩蘭算了,我在西洲有住不完的大房子,可以分一座給你。」
我笑出聲:「我跟你說去西洲能做什麼呢?」
他不假思索:「做我的新娘。」
我愣住。
門裡傳來張公公的聲音:「外邊是誰在講話?」
我回過神尷尬笑道:「小王子你別開玩笑了,我一個丫鬟怎麼與你和親……」
他還想與我爭論,我順著張公公的呼喊應道:「是我,我回來了。」
「元喜小姐?你這麼早怎麼出去了?」
他衣服都沒穿齊,揉著睡眼出來,見到賀敢時,眯起眼睛看了好久才確認是他:「呦,這不是小王子嗎?怎麼也趕早來三殿下家中?」
賀敢有些無奈:「元喜是你們家中的丫鬟嗎?」
「是啊,怎麼了?」
「多少錢肯賣給我?」
「啊?」
張公公下巴都要掉下來:「這這這……元喜小姐是人不是物品,這怎麼可以買賣呢?」
賀敢以為我們覺得他錢不夠,開始往兜里掏銀票,我與張公公手忙腳亂阻止他時,他抬頭望向院子,忽然撞開我們,把銀票懟到趙方羨眼前:「你一定就是三皇子,這些夠不夠?」
趙方羨擋開他的手,冷淡的目光望向我:「我有話與你說。」
我低頭,下巴都要戳到胸口,心虛到完全不能看他一眼。
賀敢被請走之後,我拖著腳步,拎著行囊隨趙方羨到裡屋站好。
他背起手站在梳妝檯前冷言:「把信拆開,自己念一遍。」
我拆開原封不動的信件,看到裡邊的兩行字,輕聲念道:「三爺,我走了,日後有緣再見。」
他冷哼一聲:「還有呢?」
「沒有了。」
他忽然一掌拍在桌上,壓著怒氣講道:「我允許你走了嗎?」
我被嚇到眼淚落下來:「我又沒有賣身於你,契約也都燒了,我憑什麼不能走?」
他緊捏了拳頭,然後又鬆開,冷淡道:「沒有憑什麼,我讓你做人你就得做人,我讓你做鬼你也只能做鬼。」
他如此霸道把我氣得不輕,我頭暈頭痛到沒有任何力氣,行囊也落在地上。
趙方羨將我抱到床榻里,依舊擺著一張冷臉對我,我與他哭鬧,他不回應,等我自己鬧夠了慢慢睡過去,他只是坐在床榻邊,背對著我不言不語。
睡到中途,被外屋窸窸窣窣的談話聲吵醒,我耳鳴頭暈,還有些犯噁心,撐起身子到窗邊往院子裡吐了一回,才覺得稍微清醒些。
趙方羨帶人進屋來看我,我發現是之前在宮裡給我診脈的御醫,今日居然到家中來了。
御醫微微笑著要給我複診,我問他自己這段時間到底怎麼了,他只說是皇上讓他來看看我,隨後便請趙方羨去外邊借一步說話。
我貼到碧紗櫥上偷聽,但耳鳴無力,始終覺得身子沉重,沒等到我聽見什麼,趙方羨便送走御醫,滿是心事地回到我面前。
「你偷偷央求元鶯帶你離開京城的事,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伸來食指點我額頭,我像做錯事情的孩子任他懲罰:「三爺你怎麼知道我私下求她……」
他冷哼:「不然你以為憑什麼她願意帶秦音走?」
我忽然反應過來,又是他在暗中打點。
我不是很高興:「怎麼都逃不出你的五指山了嗎?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趙方羨開始往我手心與袖子檢查:「她臨走時給了你什麼?交出來。」
我不肯,他便抱住我搜身,秦音給的鑰匙哐當一下落在地上,還沒來得及撿,就被趙方羨一腳踩住。
他慢慢收回腳,撿起這把鑰匙喃喃:「知道你們元家失蹤的萬貫家財去了哪兒嗎?」
我愣住。
他將鑰匙收到掌心裡:「一定要趕快找回它們,現在父皇已經知道了這筆錢下落不明,也在派人尋找,如果被他先行找到充入國庫,你們元家就真的再不會有出頭之日了。」
第五十二章 原來燈下黑
他忽然神神叨叨,應是剛才御醫與他談了什麼,又追著我吐出這把鑰匙對應寶庫的方位。
我隱約記得是西山上某個位置,並不知道是否真的存在,他聽了倒也不惱,帶我到蘇聲府上坐了會兒,有人送來一幅地圖展開在桌上,趙方羨傾身在圖上研究好久,等直起腰時,暗暗嘆氣:「秦音只告訴你這些嗎?」
我舉手發誓:「騙你是小狗。」
他輕笑,指尖點點我腦門:「你不知道問她具體些?」
「當時那麼急,她和我說這些時,我都懵了。」
再問我也沒有任何辦法,趙方羨攥著鑰匙很是無奈。
蘇聲這時候被他從軍營叫回家來,身上鎧甲還鋪滿灰塵,看得出來回得很急:「羨兒你說秦可風有一筆錢財在西山?這是真的?」
他不可思議,再三確認是真的後,神清氣爽不少:「昨天皇上還說,若有人能貢獻國庫,就可以考慮增加軍費,沒想到天無絕人之路。」
他當即讓手下出去西山周圍摸索,軍營也不回了,坐在家裡等著。
派出去的人隔段時間就回來報一次,一直到天幕四垂,蘇聲越來越焦躁與忐忑,終於坐不住,跳起來準備出發:「我一刻都等不住了,現在親自過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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