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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丫頭,你真當我拿你沒辦法,我要你死。」
老槐樹紮根在此,即便是再弱也是有些自保的手段,月夕轉頭想要求救,卻發現根本沒有一個人理她,月夕伸手撓了撓臉,卻並沒亂了陣腳。
接住了老槐樹的絕命殺招,月夕有些嫌棄的往旁邊一扔,「真是服了,臭襪子也能拿來當武器,你腦子是不是也跟著頭髮一起被我砍掉了。」
月夕徹底沒了跟它繼續玩耍的心思,再這麼下去,懷裡的糕點都要碎掉了。
「現在,就讓姑奶奶送你歸西。」
月夕將捉妖師的功法和陣法結合,動靜並不算小,卻也是讓只顧吃喝的三人停下了動作。
雖然現在這東西威力並不算大,可不可否認的是對於妖族,這些功法十分有效。
老槐樹見月夕放了殺招,此時也沒了顧及,將妖丹的妖力盡數湧出,竟是想著與他們同歸於盡。
臨淵幾人見事態有些失控,將手裡的東西收好,齊齊的一掌朝著老槐樹拍去,三人合力的一擊,加上月夕的輔助,老槐樹便只剩了為數不多的妖力在身。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四人震驚的轉頭看向門外,心裡皆是一顫,竟不知什麼時候,月卿便站在了那裡。
此時的這裡,落針可聞...
【作者有話說】:碼字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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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身份暴露
月卿此時和羨魚、臨淵、清夢大眼瞪小眼,就算他們只是在關鍵時刻才出手,可憑著月卿的直覺,他們是妖族這件事便無法隱瞞。
「爹,我們先回去,這件事我慢慢跟您解釋。」
月夕心中實在害怕,若是因為這件事連累羨魚哥哥他們受傷,月夕真的會因此內疚一輩子,事到如今也只能是知道此事的人越少越好,月夕自然便想著先將人拉到另一處僻靜的地方。
若是父親沒辦法理解,那時她便隨他們一道離開便是,手上沒有沾過人族性命的妖,即便是捉妖師也沒有理由誅殺。
月卿看向月夕的目光,此時多了幾分涼意,可背後卻隱藏著無盡的悲傷。
「不必回伏妖司,就在這說吧!」
月卿將遠處的弟子又支的更遠了些,隨後便主動上前關上了院門。
「方才的一幕,我看的清楚,除了妖族,我想不到第二種可能,可惜今日才發覺你們的身份。」
「您是月夕的父親,我們本意也並不是對伏妖司如何,雖是妖族卻並不曾傷害任何人,這一點我相信您也應該能夠看的出來,是以我們並不希望成為您的敵人。」
臨淵此話不虛,雖然龍族弒殺,可如今的他性子已經改變了太多,更何況他從不無故傷害弱者。
清夢將手中方才老槐樹的妖丹遞了出去,對於臨淵的話,他並不覺得直接,既然不想與之為敵,繼續隱瞞自是沒有必要。
「我那時所言,如今依然作數,伏妖司雖與妖勢不兩立,可住在伏妖司的這些時日,羨魚卻覺得甚是安心,之前隱瞞確實不得已,今日坦誠也希望您能原諒。」
月卿見他們倒也坦誠,可眼中的涼意卻絲毫未退半分。
看向月夕的目光中自然也是多了更多的無奈,片刻後也只是嘆了口氣便道「我早就該想到,你不會放棄的。」
月夕握緊了拳頭,娘在她眼前被掏了妖丹,她雖是草木一脈,卻並未害過任何人,本不該是這樣的結界。
天知道那一年端著娘親本體製作的藥,她有多恨,他們都能過去,唯獨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過去,那段記憶每每午夜都會重現,所以在他們心中,對自己多有愧疚,可月夕要的卻從來不止這些。
「爹,你不是也沒有放棄過嗎!那麼多次我躲在窗外都能聽到你在喊娘的名字,就算裝作不在乎,可這根刺還是安穩的扎著,我想要找到那個當初所謂的神醫,我一定要讓娘親親眼看著,自己的女兒替她報仇。」
月夕眼中的恨意幾乎要淹沒了她的理智,羨魚也沒想到,平日裡沒心沒肺的月夕,心中竟然藏著這麼大的秘密,直到此時他才終於明白,月夕每次開心都摻著傷感的原因。
月卿自嘲的笑了笑,沒想到隱藏了這麼多年,卻在今日被自己的女兒輕易的掀開了偽裝。
「這麼多年,我也只是找到了那人一次,卻在想要動手時被他輕易的逃走,這件事我並不想假手於人,至於你更是不想讓你摻和進來,沒想到當年那個暗處的人,竟然是你。」
月卿在妻子被拉出作為犧牲品時,何曾沒有阻止,可那時的他只有一個響亮的名頭,並沒有實權,而那個人卻是拿著君主令的上位者,他除了被打到傷痕累累外,什麼都沒有改變,什麼突然出現的病症,什麼妖族弒殺,全都是狗屁。
他的妻子從未傷害過任何人,卻成了旁人用來標榜自己偉大的墊腳石,他怎麼能不恨。
可即便他不服又如何,為了家族為了眾位弟子,他只能將一切隱藏,每日像笑面虎一般對所有人曲意逢迎,直至此刻。
或許月夕評價的很對,他就是一個窩囊廢。
「爹爹是對不住你,可是,這與今日的事情有什麼關係。」
月卿並沒有被過往纏住,即便對於妖族他還有那麼幾分的善意,卻並不允許任何人以此來利用他達成其他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