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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夢上前,朝著月卿行禮「不管你信不信,這妖丹中也會存有方才的畫面,您若是不信可以自行查看,妖族與人族自千年前便關係緊張,這其中自然原因也是很扯,所以我們想要改變這種格局,將來自然也是為了能夠解開一直困擾我們的疑惑。」
「我是出自狐族塗山氏,臨淵是龍族一脈,羨魚乃是草木一族花妖一脈,說起來與您的夫人也算是同出一族,此次我們的目的很簡單,若是您能夠與我們合作,伏妖司便可凌駕於所有司主之首,有妖族的支持,即便是不捉妖,妖族與人族也可以互通有無,並且達成目的後,月夕體內的禁制自當解除。」
月卿本還在閉目沉思,聽到月夕體內有禁制時明顯渾身一震,卻並沒有如清夢想的那般失了分寸。
只能說,不愧是伏妖司的當家人。
臨淵拍了拍清夢的背,示意他後退,雖然清夢說的已經很清楚了,可加上後邊那一句,怎麼聽都是威脅,是以不想再繼續浪費時間在這些解釋上。
拉著羨魚的袖子帶到他身邊,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臨淵將小院布好結界,羨魚運轉妖力,很快眾人便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而羨魚的手心便多了一枚造型十分奇特的葉子,隨著羨魚念出「萬物有靈,草木重塑,聚!」
原本安靜的小院,一陣又一陣的微風浮起一處,隱隱的竟是出現了一個朦朧的影子,若是細看應當是一女子。
隨著面容越發的清晰,月卿和月夕眼中皆是不可置信,直到那久違卻熟悉的面容重現在他們眼前,月夕才終於控制不住一把推了月卿,快步衝到那個女子的懷中,「娘!我就知道娘一定捨不得夕夕。」
月卿眼角含淚,卻又在不遠處停下了腳步,羨魚知道他害怕了。
其實這只是虛影罷了,既然要合作,他們自然也是做了充足的準備,自從臨淵的逆鱗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羨魚修煉的速度明顯的快了許多,至於這個術法,草木一族都會,畢竟這是他們與生俱來的天賦,可是若沒有強大的妖力是做不到的。
月夕的娘親確實與他有些淵源,可她消逝的時候其實並不算強大,月夕的出世也帶走了她體內大半的妖力,想要復活的可能微乎其微。
不過好在清夢原先看到過一本古籍,今日雖是第一次施法,羨魚卻很高興能夠一次成功。
不過這般溫情的時刻總也不會太長,那女子很快便消失了,月卿有些急切的抓住羨魚,想要讓他重新施術,羨魚卻搖頭拒絕的乾脆。
「夫人的身體早就碎裂,至於原因您應該比我更清楚,草木本就有重生的天賦,只是作為夫君,你一直沉溺於和難過中,白白浪費了這些光陰,既然我們想要與您合作,自是有辦法達成你的心愿,只是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能明白,既然當初那人能夠僅憑一眼便斷定夫人是妖族,想必那人也不會是什麼善類,我們的身份還希望您大肆宣揚一番。」
月卿點點頭,隨即便覺得哪裡有些不對,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希望我們大肆宣揚?可若是...」
臨淵擺擺手「放心,我們既然敢這般做,必是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清夢雖然沒有說話,可對於這件事他是贊同的,因為利益達成的合作自是穩固,可人心最是難以捉摸,必須將他們拉到同一條船上,只有這樣他們才能真心的同他們一道。
更何況,若是天道察覺到了異常,總要想方設法為自己多留條後路才行。
如今便只等月卿的回答。
月卿仔細想了想便道「我可以答應你們,可伏妖司內不是我的一言堂,幾位長老尤其是六長老,並不好說服。」
「沒關係,您只管去做,剩下的交給我們便是。」
月卿長舒了一口氣,多年的鬱氣好像一下子驅散,與幾人又說了幾句,便轉身打算離開。
羨魚忙追上去,「這個是我收集的夫人的殘魂,雖然只是一株極為普通的藥草,我想交給您比放在我這裡要更合適。」
「多謝!」月卿小心翼翼的接過,害怕自己方才緊張出汗手滑,硬生生的在衣服上擦了許久。
如今他們能做的已經全都做了,只希望這個計策能夠成功將天道逼的現身吧!
「好了,在這待了這麼久,我現在腰酸背痛,三日後計劃開始更是沒了歇息的時候,我不同你們繼續耍了,回去睡會。」
月夕跟在清夢身後,「方才那老槐樹可是我一直再打,嗑瓜子也能磕的腰酸背痛麼?」
清夢懶得理她,加快了腳步,一瞬間便與月夕拉開了好大一段距離。
「他們兩個真是越發的幼稚了。」
「臨淵,其實我們兩個與他們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若是不曾相識,或許我都不曾想過,原來人生還能這般過。」
「那你覺得,過去和現在,哪個更好。」臨淵話中明顯有什麼旁的意思,眼中生出些期待。
羨魚卻並沒有理解他話中的深意,竟真的仔細的思索一番,「其實我覺得都好,有過去現在,還有未知的將來,這才是完整的我,不是嗎!」
羨魚伸了伸懶腰,笑著道「也對!」
三日後
計劃如願進行,捉妖司中人人自危,「真沒想到他們竟是妖族,他們那麼強,我們哪裡打的過!」
「就是,只是若妖族真的都是十惡不赦,為何他們在伏妖司這麼長時間,好像並沒有傷害我們任何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