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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皺了皺眉,看向這個嘴毒卻還不自知的花妖,只是片刻便已然知曉逆鱗的去處。
費盡心思這麼久,竹籃打水一場空,臨淵這個廢物還敢笑。
「你就是那個紫藤花妖,還真是生的禍國殃民的一張妖艷臉。」
臨淵正色將羨魚往回拉了拉,看向心魔的眼神充滿了不善,卻不曾想根本沒有震懾到身前這傢伙。
心魔實在不知道,為何原本看著還像個人的臨淵,如今竟墮落成這副樣子,就算他們本是一體,可如今他又哪裡比得上他半分。
「你少打歪主意。」
心魔聽到臨淵這話簡直要仰天長嘯,「臨淵,這話也是我要警告你的,你不會覺得,一旦分開我便不是你了?如今的我只不過是你內心一直壓制的欲1望罷了,真當自己是什麼善良柔弱的小白花,我就是你,再逃避也無用。」
「哦!今日來便是告訴你,三日後龍族便會宣布新的少主人選,我很期待你來觀禮。」
臨淵手掌收緊,就算是明知道心魔在想方設法的激怒他,可他還是只能忍耐。
羨魚看向臨淵眼神中透著心疼,少主的位置臨淵並不在乎,可若是這個位置被心魔得到,那也就意味著龍族以後便成了天道的忠犬,無論以後相見在何地,龍族算是徹底完了。
「冷靜,他就是在用計讓你衝動行事,你現在已經被他氣到了,臨淵~」
清夢見臨淵周身的氣息越發的不對勁,便只能蓄力重重的打了臨淵一拳,他不知道臨淵怎麼了,可如今的他並不冷靜,這不正常。
臨淵被臉上的痛意將意識拉回,方才被憤怒沖刷掉僅存的理智,就差那麼一點,他就直接衝出去與心魔決一死戰了,可如今看來,方才的自己就像是魔怔了一般。
朝著清夢致謝,心中卻有些擔憂。
「心魔今日來的目的很簡單,可你要明白,龍族能夠一直居於上界,可不僅僅是因為真身為龍,天道想要拿捏哪有這麼簡單,就算是你爹,那也是個手黑心更黑的,更何況龍族背後你那些一直閉關的祖輩,心魔與你長相一樣,或許這是你爹用來將計就計的手段罷了。」
清夢看的明白,就像是狐族,雖然如今他們之間並沒有太多的聯繫,可他知道對於天道當年的那些手段,姑姑和長老是十分抗拒的,卻苦於沒有一戰之力。
當初他們的無奈為之,與今時今日的龍族何其相似。
月夕也在有一搭沒一搭的分析著其中的門道,大道理她並不懂,可若是血親,哪有認不出孩子的,更何況臨淵當初就算是成了妖身,他爹都沒有放棄他,力排眾議讓他坐穩少主之位,即便是後來被天道弄到下界,也還是有龍族的人跟在他身邊,從這些種種,月夕覺得清夢方才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羨魚並沒有出聲,只是看著方才被心魔瘋狂亂撞的位置,心中不免有了一個大膽的推測。
若是他沒記錯,月夕和清夢一開始反覆試探被撞出去的距離好像確實有些異常,心魔方才一心想要進來,可用的力氣越多,被撞出去的距離便越遠。
而當初他和臨淵進來時,好像並沒有做什麼攻擊的動作,也並沒有什麼多餘的想法。
若是真如他所想,或許他們可以安全無恙的出去也說不準。
說干就干,羨魚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身邊的三人,雖然有些震驚,卻還是選擇配合。
月夕深呼一口氣讓自己放空,閉上眼睛便直挺挺的往前一路走去,等到身後的羨魚有些驚喜的喊停,她才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這般輕易的便出來了,可當她想要興奮的想要再進去時,卻直接被彈了出去。
而這卻恰恰印證了羨魚的推測,清夢有樣學樣,很輕易的便走了出去,有了月夕的前車之鑑,清夢招呼著臨淵將他的寶貝取了出來,自己倒是離那結界遠遠的。
「沒想到這結界竟然還頗通人性,幸虧羨魚哥哥發現了,不然我們想要出來還不知等到什麼時候。」
「那我們現在去哪裡,去龍族麼?」
月夕越說聲音越小,腦袋越垂越低,完蛋了!她好像說錯話了。
羨魚主動開口替她解圍,「如今這裡已經不安全了,既然心魔並沒有將行蹤告訴天道,或許我們可以大膽的推測,其實他們之間的關係也並沒有那般牢固,可天道知曉這裡也只是時間問題,為今之計我們只能找一處新的棲身之所,最好是能夠壓住我們身上的氣息。」
可這種地方一時半會應該去何處尋呢?
月夕抬起頭,有些小聲的建議道「要不,我帶你們去伏妖司!」
羨魚臨淵和清夢瞬間像是嗓子被什麼東西扎了一般,齊齊的瘋狂咳嗽起來。
這建議真是別出心裁,不過以後還是不要建議了,真的會要命。
月夕卻並不在乎,伏妖司雖然全是捉妖師,可只要他們能夠找到辦法隱藏氣息,也未嘗不是一個好去處,更何況若是能夠藉此將捉妖師和妖族的關係緩解,也算是她一點點的小私心。
清夢方才覺得有些不妥,可如今看來,躲進伏妖司好像是他們唯一的選擇了,於是便也輕咳一聲,試著開始分析利弊。
可比較難搞的便是他們身上這難以掩蓋的妖氣,頂著這樣的身份進去,千年之後也會是妖族的笑談,所以還是需要找找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