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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幾日的光景過去,羨魚果然清醒,只是卻有些異樣,那額頭上明晃晃的紅色印記,不是魔印又是什麼。
天知道清夢和月夕見到時,心中究竟有多崩潰,原本他們二人都無恙,事情還朝著好的一面發展,可如今,全都亂套了。
羨魚成魔了,雖然性情樣子都沒變,但是從妖入魔,數萬年沒出現過,若是被其他人察覺,想必又會是一場大的動亂。
「羨魚?」
清夢試探的上前喊道,可惜就在手馬上要碰到他的衣袖時,卻直接被羨魚一揮手直接丟了出去,看起來倒還真是一點都沒有留手。
月夕不可置信的上前扶起清夢,看向羨魚的眼神中帶著些許的戒備,這件事發生在眼前,可也正因如此,月夕越是震驚。
之前的師兄絕對干不出這種事情,原本清夢說那是魔印她還有些不信,如今她哪裡還敢有絲毫質疑。
月夕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羨魚,心中不時的在打著鼓,因為她擔心下一個被他一掌拍出去的人會變成自己。
可即便如此,依舊站在清夢的身前,將受傷的他嚴嚴實實的擋在後面,等了很長的時間,羨魚卻並沒有像她想像中的那樣,將自己一掌打出去,反倒是伸出手拍著她的腦袋,還像揉小狗頭一般使勁的揉了揉。
月夕愣住了,她身後的清夢也愣了,這是突然又恢復意識了,合著只有自己挨了打唄!
羨魚確實如清夢所想的那般,意識回籠的一瞬間,他趕緊將自己體內的一些靈氣重新歸納入丹田,這般操作下來,他發現如今的自己,竟然比之前還要厲害許多。
有些激動的朝著不遠處,靜靜看著他的臨淵走去,隨即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腦門上,小院裡有一瞬間的安靜,清夢此時也顧不得自己的傷,瞬間衝到臨淵身邊,只是下一瞬他便又被一道莫名其妙的氣息丟了出去。
等他回過神,卻見原本還在留著哈喇子的臨淵,一本正經的看著他,那樣子哪還有半分的傻樣。
這一齣戲受傷的只有清夢一人。
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雖然很高興兩個人都恢復了正常,可是想到方才自己所遭受的,便只覺得委屈巴巴。
月夕朝著兩邊看了看,隨即便像做了什麼重大決定一般,朝著清夢走過去,有些好笑卻依舊有些心疼的看著他。
「沒想到,他們二人恢復竟然又是這般突然。」
清夢被她扶著起身,隨即點點頭,可不是,羨魚方才那一巴掌將原本在他體內的逆鱗逼了出來,可是清夢卻感覺的到,他們沒有任何的異樣。
不理解但是識相的並沒有追問。
羨魚和臨淵並肩走到清夢身邊,臨淵有些感謝他這些時日的不離不棄,至於羨魚倒也是突如其來的愧疚,讓他渾身不自在。
「你的傷…」
臨淵話還沒說完便直接被清夢打斷,他的眼多毒啊,自然是看得出來自己丟了一條尾巴,至於如何丟失,有點腦子的稍微一想也能明白這其中的緣由。
只是他並不想再提起,也不想以此讓他們心生愧疚什麼的,原本他就很討厭那條異色的尾巴,如今失去了,心裡的那塊大石頭也被去掉了。
幾人相顧無言,月夕雖然不太看得懂這其中的因果,可她明白這幾個人有秘密,卻只有她自己不知道。
「如今,我們要做什麼?」
清夢適時的打斷幾人的思緒,既然劇情已經進展到如今的地步,沒有可退的路走。
之前被天道抓住折磨時,羨魚曾聽他手下提起過,在他們身邊有許多暗處的眼線,所以在正式與他拼殺前,先要將這些暗處的東西拔除才是關鍵。
四人思量了許久,終是沒有得到一個能夠全身而退的計謀,見識過天道的那些手段,他們已經不能再像之前那般有勇無謀,稍有差池,死的可真就不只是他們了。
「我有個想法,不過有些冒險。」
臨淵和清夢示意羨魚說來聽聽,畢竟此時真的沒別的辦法,整個人都是迷茫且無計可施的。
羨魚頓了頓隨即便將自己的想法告知,之前在眾人的心中花妖界中的花妖確實用處多多,不僅延年益壽還能提升修為,雖然當初他們竭盡全力將這些傳言壓住,還借住伏妖司的名義狠狠地刷了一波存在感,好不容易才讓那些心懷不軌的人放下惡念,不敢輕舉妄動。
天道當初便問過羨魚,是否知曉本族老祖的所在,毫無疑問便也是想要得到玉牌罷了,既然他們如今想要借力,便只能找些好用的藉口,花妖界當初的傳言便是最直接的刀。
「你這意思是打算將花妖界重新現於世間,不行!」臨淵首先不同意,花殤還在那裡擺著,萬一事情的走向不受控,那豈不是真的要讓花妖族全滅。
清夢自也是不贊同,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的確不能用,如今龍族的玉牌並沒有被天道拿到,實則是因為他一直覺得辰的甦醒和出現,他便一直以為玉牌回到了原本主人的手中,因為辰閉關不出,卻也變相的讓天道忌憚,所以這些時日他並沒有輕舉妄動。
而他的那條異色尾,無疑也是屬於狐族的玉牌,只是等他意識到時,那東西便已經在辰的手裡,六界玉牌便是會有六塊,如今兩塊都在辰的手裡,若是他依舊保持著如今的立場也便罷了,若是有一分一毫的變化,他們要面對的便不只是天道一人,羨魚這法子實在是不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