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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耐著只為見霍子彰一面,卻換來霍子彰要與他同父異母妹妹的消息。
感受到身.體內傳來的陣陣如螞蟻般噬咬的感覺,唐洺顏終於不再猶豫。
他已被破身,至少留下最後一點體面。
也就在這個時候,身後房門被推開,是喝的有些醉的唐家主。
「顏兒,最近如何了。」唐家主路都有些走不穩了,因為梁宗主等人出現,唐家主不僅拿出了唐家珍藏的最好的靈酒,還刻意去搜羅了。天嵐城其他家族哪裡不知道唐家要發達了的消息,一聽說要酒,紛紛慷慨解囊。
佳釀上桌,推杯換盞之間,眾人不敢去向洛九淵等人敬酒,自然全都找上了唐家主,作為東道主,再如何推脫,唐家主也喝了不少。
這等程度的靈酒,以唐家主的修為輕酌一口都會醉,更不提被眾人合力灌酒,此時自是徹底醉了。
「父親。」見到唐家主出現,唐洺顏頓時如同驚弓之鳥般的起身,強作鎮定。
「你還記得我是你父親!你母親那個賤人當初瞞的我好苦!」玄陰根骨,竟然都便宜了旁人去。
「母親她……」聽到唐家主對他母親不敬,唐洺顏下意識的就想反駁,但最終也只是退後了一步不再爭辯,母親在他出生時為了封印住他的玄陰根骨耗費了太多心血,此後一直纏綿病榻,然而父親卻在母親病重之時就將唐憶暖母女帶回,硬生生氣死了他的母親。
母親臨死之際不忍他在唐家受苦,憑著最後一點臉面以及所有積蓄將他送入仙山拜入師門,卻不想只是將他從一個火坑推到了另外一個火坑。
他拼命的逃回家,想要去尋曾經說好要守護他一生的霍子彰,哪怕被對方當做爐.鼎使用也沒關係,卻得知了霍子彰與他妹妹在一起的消息。
唐洺顏靠在梳妝檯上退無可退,右手下意識的摸上了梳妝檯上的剪刀。
「今日唐家來了一些貴客,我準備將你送出去,也算你報答了唐家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了。」唐家主這麼說著,卻又向著唐洺顏走了過去。
「顏兒,左右你也破了身,不如讓為父也……」反正他也是打算等訂婚宴過去就動手不便宜其他人的。
唐洺顏臉色蒼白,僅僅握著手中剪刀,就在醉酒的唐家主撲過來唐洺顏準備魚死網破之際,突然間唐家主就聽一聲悶哼,唐家主直接被人從窗戶踹出了院子。
「有辱師尊清淨。」而原本唐家主所在的位置,蕭慕寒皺眉,語氣冷淡又嫌惡。
「確實。」夏無羈從門外走了進來,一打摺扇,如是點頭。
大乘期修士耳目靈敏,反而讓他們見識了這一場戲。一想到之前這人竟然還對師尊敬酒諂媚,師尊竟然還喝了這人的敬酒,夏無羈如同吃了蒼蠅一般噁心。
「要不此事就不向師尊說明了。」他的師尊何等風光月霽之人,聽這事簡直污了耳朵。
「也好。」蕭慕寒點頭。也就在這時,他突然轉身看向了身後。
已經來不及了。
那唐家女已經吵醒師尊了。
……
「寒兒,你是說這唐家主想對這女子動手?」洛九淵看著正在求饒的唐家主,又瞧了瞧跪在地上面無血色神色淒涼的年輕女子,如是問道。
「確實,徒兒親耳聽到此女子稱呼他為父親。」
確定不是情侶之間夜生活的奇怪play?洛九淵非常想這麼問,畢竟蕭慕寒夏無羈年紀不大生活閱歷不足,說不定誤會人家的私房情趣話了。
父親對女兒做這種事實在駭人聽聞了些。
「他們應該是父……女關係。」也就在這時,一旁上官泓抱著手臂輕飄飄的補充了一句,又示意跪在地上的唐憶暖「小丫頭,你說對不對?」
「洺顏姐姐確是憶暖的親姐。」被上官泓驟然點名,唐憶暖立刻回答。
聽到這話,原本還有些無奈的洛九淵表情也終於冷淡了下來。
「而且還是逼迫?」洛九淵怒極反笑,因為洛九淵的態度,在場眾人沉默,一時間整個小廳只聽到唐家主的呻.吟。
其實除了洛九淵,在場如上官泓、梁宗主等人對於眼前這事其實不以為意的,以他們的眼力自然看得出那唐洺顏的體質,哪怕是星辰閣和劍宗,對於弟子蓄養藥奴或者劍奴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就連蕭慕寒與夏無羈,也只不過是覺得此等事太污師尊的眼睛。
「求各位前輩明鑑,替我跟姐姐做主!」眼見情況如此,一旁的唐憶暖突然向著洛九淵等人一拜。
她今日無意中瞥到父親進入後院,一時好奇之下跟了過去,隨後就見到父親被人打出了院子,當下就意識到這是她的好機會。
所以唐憶暖連具體發生了什麼都沒管,就向洛九淵等人暫住的居所跑了過去,求各種前輩主持公道。
可唐憶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情況竟然是這樣,等到了眾人將唐洺顏等人帶回來,蕭慕寒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明,唐憶暖都傻了。
劇情不應該是她父親遇到賊人被打她求各位前輩做主嗎?怎麼又與唐洺顏有關了?
但不過洛九淵幾人說了兩句話的功夫,唐憶暖念頭一轉卻又想通了,反正當時她也只是說主持公道,也沒細說何種公道不是?
與唐憶暖的哭哭啼啼不同,從始至終唐洺顏一臉寡淡跪在原地,神情悲戚,仿佛此事與他無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