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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嬌撒得,縱涉根本不想讓他上樓了,這個破節目也不參加了,直接回城堡不是更好?
但理智卻不讓縱涉這樣做。
這樣對唐晰不公平。
他揚起一個淺笑,這回是真心哄著唐晰:「你什麼時候想我了,給我發消息,我就過來。」
節目組錄製有時候也不太人性化,有時候彩排能錄到半夜,縱涉只能將主動權交給唐晰。
唐晰聽了,眼睛潤起來,直勾勾看著縱涉問:「真的嗎?」
縱涉點頭。
唐晰這下開心了,想到縱涉剛才說的,有感而發:「這樣的話,我好像皇帝,你是我的妃子,等著我翻牌子。」
聞言,縱涉臉色黑了幾分,強忍著咬牙切齒的欲/望問他:「我只是區區一個妃子?你後宮還挺充盈啊。」
唐晰後知後覺說錯話了,連忙打補丁:「你是皇后,我後宮只有你一人,未來也只有你一人。」
那著急又鄭重的小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真是個小皇帝。
縱涉心裡發笑,面上表情依舊:「這樣不會委屈陛下您吧?」
陰陽怪氣,就很縱涉。
唐晰被他逗得心慌慌,又是搖頭又是擺手:「不會不會。我只你一個都快吃不消了。」
一著急,唐晰就把心裡話說了出來,縱涉聽得血脈涌動,但礙於兩人身處公共空間,他只能用大掌將唐晰的腰握緊了些:「多謝陛下對臣妾和成妾身體的認可。」
後宮唯一的皇后為所欲為,在監控死角處,悄悄用手心撫摸小皇上的腰,把小皇上摸得耳根通紅,嘴唇咬得快滴血,這才鬆手。
兩人站在寢室樓下演了場大戲,演完之後,唐晰越發沒勁。
想著給他留點走回去的力氣,縱涉撤回大掌,用肩膀撐著唐晰站著,突然問:「寶貝,你想上學嗎?」
縱涉的重點是放在後面的問話,寶貝完全是他順口隨心說出來的稱呼。
但對唐晰來說,他更在意的是前面的稱呼。
少年粉白的耳垂紅成寶石,小臉羞得不行,眼裡卻滿是欣喜:「你,你怎麼叫我寶貝啊。」
雖說唐晰已經了解了很多現代知識,也知道寶貝是一個被用得很平常的稱呼,但他還是招架不住這個釋義很直白的稱呼。
寶貝。
他從來只被人當成敝帚,當成玩物,這還是第一次被人用寶貝來稱呼。
他開心的想往縱涉懷裡鑽,那歡欣的模樣讓縱涉也後知後覺羞澀了幾分。
男人強裝鎮定:「你本來就是我的寶貝,為何不能這麼叫你?」
唐晰羞得哎喲一聲,真鑽進了縱涉懷裡,眼裡晶晶亮亮,水光閃爍。
聲音傳來,悶悶的:「你這麼會喊,讓我不知道怎麼喚你了,寶貝?心肝?親愛的?還是老公?」
唐晰越到後面聲音越小。
要不是躲在縱涉懷裡,看不見縱涉的神情,他根本不敢說這麼大膽的話。
縱涉嗓子發緊,但一點沒耽誤他做選擇:「最後一個吧,最正式。」
說得很像那麼一回事,好似真的沒有一點自己的小心思。
唐晰啊嗯一聲,試探著小聲叫了回:「老公。」
縱涉一下將人摟著提到懸空,讓自己成為唐晰唯一的依靠,他讓唐晰俯視進他的眼睛裡,柔聲回:「老婆。」
喊完之後,縱涉自己都被肉麻到不太敢和唐晰對視。
反倒是唐晰,被喊得頭腦暈暈,傻乎乎應下,還給出了一枚香吻。
怕把人抵著,縱涉又順著將唐晰放回台階上站著,繼續之前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想去上學嗎?」
剛才他和唐晰一上一下站在台階上,讓他想起大學裡夜晚宵禁前最常見到的小情侶不舍分別的畫面。而從那個畫面展開聯想,一下又讓他想到了讓唐晰上學的事。
這個問題,他在海島的時候就想問唐晰。只是那時候,唐晰還被太陽所限制,他問了只會讓唐晰平添煩惱,所以他沒有提過這件事。
但現在不一樣了,他們找到了讓唐晰不畏陽光的方法,能夠像普通人那樣走在燦爛明媚的校園中。
如果唐晰想上學的話,他自然不會阻止。
但唐晰還是沒回答他,而是抿著嘴唇難為情看著他,臉頰緋紅,似是有話要說,但又不知道怎麼說。
縱涉用眼神鼓勵他,唐晰便軟聲說了:「你剛才沒有稱呼我。」
縱涉:?
疑惑一瞬,縱涉很快想通其中的關節,聲音帶笑:「老婆,你想去上學嗎?」
「想的,」唐晰眼睛閃著光,「我喜歡演戲,也喜歡讀書。」
縱涉心裡便有數了。
「等你錄製完節目,想去上學我幫你安排。」
唐晰開心,牽著他的手掌搖晃:「謝謝老公。」
縱涉耳朵酥麻,兩人黏糊牽著,又說了分別這一天發生的事情,這才真的告別。
縱涉說讓唐晰上樓,唐晰說他看著縱涉走,兩人互不相讓,最後還是縱涉說:「你先上樓,然後你在樓上送我離開。」
唐晰想了下,這個提議似乎不錯。
下了電梯,唐晰噠噠噠跑回寢室,站在走廊盡頭的窗戶邊目送縱涉離開。
等縱涉身影看不見了,他才回寢室。
一開門,溫俞還沒睡,聽到動靜,猛然伸出腦袋,目光灼灼上下掃視唐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