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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妖好像都挺喜歡的。
郎岐自知惹了塗山亭不開心,帶著手臂上被咬出血的牙印給小狐狸拿靈獸肉去了。
「他是誰啊?」坐在塗山亭對面的人已經用上餐了,只是他胃口一般,更多的時候是抬眸去觀察小狐狸。
魏緒也是早上被放出來的,他這次被關的時間有點久,但也剛好利用這兩天的時間好好地剖析了自己的內心。
他還是很在意這個妖宗的少年。
也不是因為他長得太好看,雖然少年的確是他見過最驚艷的人,但更多的是他看到少年時心裡總覺得痒痒,像是有羽毛在撓一樣。
要知道他對美色從來都是敬而遠之,毫無興趣的。
魏緒長著一張硬漢臉,自認性格也直來直往,不像姜馭權儘是彎彎繞繞,卑劣無比。但他沒料想自己也會有這種酸了吧唧的時候。
他比塗山亭要先一步來的餐廳,親眼看到少年和這個白毛一起進來的。
舉止親密!
又是哪裡跑來的小子惦記他老婆?
「你們看起來關係好像很好?」魏緒裝作隨便問問的樣子,但手裡的筷子都放下了等著少年的回答。
小狐狸正低頭看自己肚子上被臭狼咬出的牙印,小聲抱怨道:「一點都不好,他壞死了。」
魏緒對這個回答真的信了,心裡還鬆了一口氣。
郎岐端著肉回來,因為魏緒坐在桌子的另一邊不處在禁區,所以只看了這人一眼並未理會,他坐在小狐狸旁邊,也不把盤子放下就那麼端著給他。
小狐狸拿著叉子吃了兩塊,咀嚼時臉頰微微鼓起,看得郎岐不住地吞咽口水。
塗山亭以為他餓了,伸腿踹了他一下,但還是叉了塊肉給他吃,凶他道:「下次不許在我睡覺時壓我。」
郎岐張嘴把肉叼走,為自己辯解,「我沒壓。」
他是撐著身體的,只是挨著小狐狸比較近而已。
魏緒看他們互相餵肉吃心裡不太是滋味,他剛剛放鬆下來的背又繃直。
想起在懲罰室的時候,姜馭權就是靠著靈氣把少年勾搭走的,正想自己也放出來點吸引一下少年的注意力,但有人比他更快。
舒瑜端著餐盤泰然自若地踏進敵對方勢力的地盤,頂著魏緒要殺人的目光和郎岐兇狠的打量,面不改色地坐在了塗山亭的身側。
「我拿多了一些食物,要嘗嘗看嗎?」他將一盤靈獸肉放到小狐狸面前,手腕上還纏著繃帶。
昨天被小狐狸舔癒合的傷口好像又裂開了,因為他的手在伸過來的時候,塗山亭聞到了好濃郁的一股靈氣香味。
他把臭狼的盤子推開,舌尖探出來舔了下唇,視線追著舒瑜轉。
舒瑜已經進入了禁區,郎岐皺著眉,放在桌上的手掌又握成了拳頭,小狐狸餘光瞄到了,扭頭瞪他。
臭狼不要把他的兔子嚇跑了!
郎岐被他一瞪,將手收了回來,但臉色很臭。
魏緒比他的臉色更臭,重重地咳了一聲,他也放出了點靈氣,試圖把少年的注意力拉回來。
但小狐狸只扭頭看了他一眼,就又重新盯回身邊的人。
魏緒的靈氣味也香,但他長得太兇,小狐狸覺得他像是灰色的大兔子。
他不喜歡。
魏緒深吸一口氣,冷冷地瞪著舒瑜,不客氣道:「你坐在這裡找死嗎?」
舒瑜並未理會他,而是一臉為難地看著小狐狸,「我在這裡好像打擾到你們了。」
塗山亭正抓著他的手拆繃帶,聞言困惑道:「打擾什麼啊?」
他抬頭去看魏緒,少年的眼眸清澈明亮,就這麼疑惑地看著他,魏緒心底的怒氣瞬間啞火。
算了,誰的老婆沒有幾個朋友呢。
他壓著火氣重新拿起了筷子,但很快他的筷子又扔了出去。
他真沒想到自己只是在懲罰室待了兩天,塗山亭的「朋友」就多到連一個餐桌都快坐不下了。
電網消失之後,C區的領地就變得熱鬧了,專供老大用餐的方桌兩側坐滿了人,但氛圍實在算不上和諧。
三個區的囚犯全都聚集在了附近,但沒有人敢坐在方桌附近的桌子旁,皆離得遠遠的,相互戒備,像是隨時都會動手。
而方桌上的氛圍也差不太多,沒有打起來的原因是怕嚇到某個餓肚子的狐狸。
紀喬一來就客氣地把占據小狐狸身側位置的舒瑜給「請」走了,B區的跟班在他落座後就開始往桌子上端靈獸肉,有機靈的還特意把舒瑜端來的那盤撤走了。
魏緒的跟班們來遲一步,只能端著盤子戰戰兢兢地站在一旁。
「寶寶昨晚睡得好嗎?」紀喬旁若無人地夾著肉餵到小狐狸嘴邊,含笑望著他。
但小狐狸惦記著舒瑜的靈氣,吃著肉還要偷偷地往那邊瞟。
一隻手溫柔地捏住小狐狸的下巴把他的臉轉過來,紀喬挑了挑眉,「不合胃口?」
小狐狸湊過去在他耳邊小聲道:「他靈氣好香的,我吃過。」
他絲毫不覺得這會惹男人生氣,他是因為和紀喬好才和他分享秘密的。
紀喬笑容不變,「靈獸肉也很好吃,你再嘗嘗。」
他在勸小狐狸認真吃飯,對面的舒瑜卻不小心摔碎了盤子,彎腰去撿時又割傷了手掌,這次的傷口可比手腕上的要重得多,鮮紅的血液湧出來都滴到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