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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每個夏日,她沐浴過後,他去提水時無意中看見的渾圓的肩頭和白嫩的腳丫,一想到這裡,身子一熱,更覺得難受。
「唔……十五……別……別這樣……」年初一聲音破碎,兩人此時都很動情。
十五突然從後面摟過她,把人抵到身.下,幾乎是一瞬間,年初一腦子裡就想起了月闌珊送過來的那本冊子,臉更紅了,身上也更燙了……
十五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覺得他的大小姐好像更熱情了,他也失控一般拉著年初一折.騰.到大半夜,兩個人才相擁著沉沉睡去。
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時候,年初一才醒過來,嗓子干,身上就好像被馬車重重碾過一般。
「十五……淺綠……」年初一哼了兩聲,才見有人推門而入。
「一一,你醒了,是不是渴了?」十五手里端著一直在溫著的早飯。
年初一滿眼懷疑的看著十五:「你,你不難受嗎?」看面前的人神采奕奕,她怎麼腰酸背痛的。
明明昨晚兩個人是一起做壞事的……想到昨晚,她的臉又燒了起來。
十五一眼就看透她在想什麼:「女子本來就要嬌弱些,所以沒敢讓人叫醒娘子,娘子起身,為夫伺候你洗漱。」
說著親自幫年初一換衣服,擦臉。
「你別這樣,我都不適應了……叫淺綠進來就行……而且你怎麼現在還在,不用進宮嗎?」
「我大婚有五日休沐的。娘子是覺得我照顧的不好嗎?才想叫別人進來。」十五撇撇嘴,好像很委屈的樣子。
「不會。」他時時刻刻陪著她照顧她,年初一高興還來不及,時時刻刻都能看見這個人,她很歡喜。
「對了,前幾日,謝二還偷偷和我說,要和你告個假,冉紅一直在家里照顧母親,我不在的日子裡多虧了她……」
「我知道,今兒個一早就准了,還叫人備了禮,快來吃飯吧。」
「還有,靖妃娘娘的事……」
十五臉色嚴肅了一些:「不是說好了先不提這件事嗎?我知道一一的心意,等再過幾個月,你若是身子沒什麼問題,我就答應你。其實……其實母妃的事,我和兄長都已經看開了。你不用過多思慮,順其自然就好。」
「嗯。只是,我身子一直都沒什麼問題啊,倒是你,體內的毒剛剛清乾淨,多吃點才是。」
「我不是說這個……」十五瞄了瞄她的小腹,「淺綠過幾天也要告假,院子裡太冷清了,我怕你寂寞,不如,我們自己再添個小東西,也好陪著你。」
年初一反應了一下,才知道他在說什麼:「哪有那麼快!你每天都在想什麼!」
「不想這個想什麼,我還等著以後有個小東西繼位,我才好帶著你遊山玩水不是……」
「皇上還在宮裡,你就說這種話,來日進宮拜見,我一定要告你不大敬之罪。」年初一打趣,嘴角卻還是藏著一絲笑意。
「告啊,看看父皇是信你的還是信我的,不過先吃飯,吃完飯,還有別的事要辦……」
「有什麼急事嗎?」
「不算急啊,就是床榻之事……」
「白日宣.淫不能要啊……」年初一看著十五,好看的眉頭都皺到一起了,昨晚的情景似乎還歷歷在目,這人都不會累的嗎……
「開玩笑的,西域進貢了兩隻毛色純白的狸奴,我想著你喜歡,從父皇那要來了,就在院子裡。」
「真的嗎?我現在就要看……」
「先吃飯!」
「好,聽你的,夫君。」年初一甜甜的喊著。
五月初,新皇即位,封后大典一同進行。年初一和十五並肩而立,接受百官的朝拜,她身著厚重的皇后服飾,十五緊緊的拉著她的手。
「要是緊張了或者撐不住了,就往我身上靠沒關係。」
「才不會緊張呢,淺綠說,不用去管那些大臣,緊張的話就把他們當成大白菜……」
十五嗤笑一聲:「好。我不是怕你累到嗎?最重要的,不能累到我的小乖乖。」
年初一的目光也下意識的落在了自己的肚子上,這裡,前日剛剛被診脈出有一個小生命。從溪口鎮到京城,一切似乎都很美好。
等到繁重的典禮終於結束,十五一把抱起年初一:「是不是累了?回宮休息。」
「快放我下來,讓人看見了成何體統!」
「朕抱自己的媳婦兒,誰還敢笑話不成?」
這麼說著,身後跟著的一排宮女和侍衛全都默默低下頭,自動放慢了腳步。
「就是因為你是皇上……」
「那我不當皇上了,還當小跟班……」
「哪有你這樣的……」年初一話還沒說完,嘴就被十五堵住了,他剛剛在典禮上飲了酒,淡淡的酒香在兩人唇齒間蔓延開。
年初一伸出手捶打在他的肩膀,終於鬆了一口氣後,滿臉酡紅的看著人:「有完沒完了,放我下來。」
「沒完……」十五說著,又親了下去,這個人,他永遠不會膩,和她之間也永遠不會有盡頭。
春日裡的陽光真好啊,像極了他在溪口鎮毒發遇到那人的時候。
「小乞丐,不僅吃了本小姐的包子,還花了本小姐的錢看病,以後就跟著我當還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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