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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的女戒、教條、三規!
這是父皇賜的公主府,從今往後再也不要束縛自己!
許久沒這般暢快了,蕭嵐忘形的用力過猛,又不知上官宏招招留心,一劍刺過去眼看就要傷了人,卻無法及時收住力道,只能強迫轉向。這一轉,便扭了腳,天旋地轉。
「嵐丫頭當心!」上官雪急喚上官彥,「阿兄快接著,出招時忽然收力會被反噬而傷!」心裡已將人罵了個底朝天,嵐丫頭的劍術不低,阿兄扭扭捏捏的接好不痛快!
上官彥已竭盡全力去趕,可還是來不及,彼時一道墨影更快衝越過他,扶助蕭嵐。
呲—
劍鋒刺破了玄衣,有什麼熱熱的撒在蕭嵐手上,可看過去時骨節修長的手快速抹了去,她啞然問,「你怎回了?」
魏瑾以為壞了她興致,桃花眸寒鋒掃了眼上官彥,後者竟頓覺頭皮發麻,像是駙馬要將他剮了似的。只一瞬他收回視線,桃花眸膠著蕭嵐,淺啞著嗓音:「我擔心嵐兒一人睡不著。」
第15章 不識枕邊人
◎可我很喜歡◎
冷白如玉的手緊托著軟糯纖細的腰肢,又因著舞劍,惹得蕭嵐輕顫,肌膚沁出一層薄薄的香汗,交領鬱金香襦裙黏著雪膚,風從二人微小的間隙里穿梭,莫名裹挾言不盡的曖|昧和熱。
「上官家的阿姐和阿兄還在。」她睨他一眼,方才那句話太容易惹來歧義了。說的貌似她離了駙馬就不能睡似的!可她又不好當著兩位表親的面兒去反駁,夫婦間的事私下處理才妥當。
「怕你摔了,這才唐突地竄進來。」魏瑾黑眸里幽光緊緊依著蕭嵐,不分半點兒視線過去,「還望上官阿兄和阿姐恕我無心失禮。」
話音冷冽堪比寒月,淺淺藏匿的涼意拒人於千里之外,上官彥顯然聽出了責怪之意,訕訕道,「是我思慮不周,夜裡比試劍術容易受傷。幸好駙馬爺及時趕到,這才沒出亂子,何來失禮一說。」
下回,不,不能有下回!公主已嫁人,他是外男,必須避嫌。
蕭嵐輕推了推駙馬卻紋絲不動。顯然是刻意要抱給旁人看,他對上官阿兄的敵意,蕭嵐自是聽出來了,沒來由的失笑。
「我有些熱,」她又推了推,「你先鬆開。」
魏瑾拿她沒辦法,「好。」
心思純簡的上官雪就沒聽出那些埋怨了,大大咧咧地湊過去,自上而下細細打量了一番,「想不到大齊的戰神竟也生的這般玉面桃花臉?比我兄長還白!」
臉是溫潤了點兒,但剛毅的眼神、巍峨的身姿,還有方才衝過來救嵐丫頭的血性,一看就知是軍中男兒!配得上戰神的稱號,上官雪揶揄地嗔蕭嵐:「和嵐丫頭很相配!」
這話很中聽!魏瑾薄唇翹了翹,側目頷首,「阿姐過獎了。」
看他得意忘形的勁兒,給一根杆子就往上爬,大抵是屬猴的!蕭嵐平復氣息懶的理他。
魏瑾卻偏要招惹,他抽出腰間的佩劍,讓劍身緩緩沐浴足了月色的洗禮,如暗夜蓄勢待發明光。
他問:「嵐兒還能比試舞劍麼?」飄飄的尾音徐徐上揚,三分曖|昧、三分挑|釁,還有幾分意味不明的警示。
不等蕭嵐反應,上官雪先來了勁兒,「怎麼不能?嵐丫頭方才只不過是熱身罷了!」
兄長礙著規矩,舞劍時唯唯諾諾的,看的上官雪快憋出內傷,她也想瞧瞧大齊戰神的劍術,真如傳言那般出神入化。
駙馬提出比試,蕭嵐愕然萬分,都說魏氏重規矩,不喜女子舞刀弄劍,看來也不全是。駙馬是用劍高手,她又本就沒比過癮,但是歪打正著地解開了過去束縛自己的心結。
她朗聲笑,「能。」
二人各自退開幾步,蓄了幾瞬息劍勢,夫婦同時進攻。
「精彩!」
上官雪拍手稱快。蕭嵐劍來靜若伏虎,動若飛龍,緩若游雲。而魏駙馬是另一番氣勢,劍勢如游龍,氣平千峰,勢引山洪。難的是,魏駙馬不讓不躲,巧妙的引蕭嵐對陣過招,這個過程相當於傳授武藝,讓比劍的人無意識沉溺其中。
蕭嵐幾乎洞悉了駙馬的一招一式,契合的劍術、拆解的招數,另人生出她與駙馬心心相印的錯覺。
他們猶如一葉扁舟上的雙槳,彼此牽引流勢又拉扯朝著同一個方向,最終推動者船身駛入港灣。
兩人的心像是連到了一起。
前所未有的靠近!
冷光交錯之際,往昔如潮水湧入識海。
大齊初定百廢待興,皇子公主的學業授課成了難題,邱赫自告奮勇舉薦自家的學周。
蕭嵐七歲時入國公府學課業,見幼時的駙馬學習劍術,當時的他動作粗笨、丹田氣息不穩、就連馬步都站的東倒西歪,還不如當時會些三腳貓功夫的蕭嵐,駙馬學文也是磕磕絆絆的。
文不成、武不就的,傳授課業的師父著急上火,主動請辭說自己無能是教不會他。溫檐求國公爺再給他一次機會,國公爺念他對蕭嵐有恩就准了。誰知他士別三日就刮目相看,不但通過了所有課業第一,還被國公爺認了乾兒子。
「嵐兒,」魏瑾不滿蕭嵐比試的時候走心,不再調|教式的授業,語氣認真:「動真格了。」語畢五招就奪了蕭嵐手裡的劍,拱手道:「嵐兒承讓。」
蕭嵐徐徐喘息著,額前薄汗凝珠,臉頰泛起淡淡的粉,在玉白的小臉上猶如綻放的海棠,武動使那兩瓣唇越發飽滿瑩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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