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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中年男子泣不成聲,「皇上饒命,皇上開恩,小人是一時利益薰心,絕無要害探花郎的心思啊!」
魏瑾吩咐韓礫將幾人都帶下去。
「這些只能算是那魏氏的宗婦溫氏想要謀害探花郎的鐵證,與我成爾歌可不能扯上干係。」成爾歌堅持不認,「魏夫人的確來見國臣婦,可為的是兒女婚嫁之事,她想將獨女魏橙嫁入南詔。」
「遑論這魏探花當場病發,爾等便說是臣婦下了蠱毒?你們大齊的醫官可曾服用國我們南詔國的蠱毒?若是沒有,為何能斷定魏探花就是蠱毒所置?」
魏決已被抬了下去,文武百官雖還不知究竟發生了何事,可看皇上始終靜靜的聆聽,他們也漸漸回味過來,今日怕是一場針對南詔國的鴻門宴。
但不妨礙他們更想看的是魏駙馬還有什麼殺手鐧,這個在疆場上說一不二的鐵血漢子,絕不會貿然打一場把握不準的仗!
「成爾皇后說的對。」魏瑾似笑非笑道,「這就得請你們南詔國的人來說說了。」
言罷,文武百官頓覺魏駙馬怕是腦子被驢給踢了,他們南詔國怎麼可能自拆台階!各個都收回方才的期待。
不料。
「魏駙馬說的對,魏探花的確是中了南詔國的蠱毒!」
文武百官瞬間目瞪口呆,因為這平平無奇的一句話竟然出自南詔國的太子、蒙特舍。
他行至高台中央,對這蕭恆行單手扶肩禮,「南詔國太子蒙特舍作證,魏武侯夫人溫氏來四夷之前,成爾歌就像其隱隱拋出了橄欖枝。當時魏家大郎襲爵雖是未知數,是以魏武侯夫人並未動心。直到貢院鬧劇過後,魏家大郎被剝奪了襲爵的資格,魏武侯夫人就按捺不住來求蠱藥。」
「四夷館人多眼雜,當日成爾歌並未賜藥,而是刻意拖上了幾日,才在大雨大當夜令巫醫送了過去。」
「那些蠱藥的藥引子依舊藏在四夷館主殿的房頂瓦下!」
文武百官譁然。
還有什麼是比南詔國太子大義滅親更有力的證據!!
但蕭嵐明白駙馬之前所做的一切才是最緊要的,只要將魏決中了蠱藥和魏夫人有關的前提坐實了,才能定成爾歌的罪行。
「逆子!」成爾歌陡然跳了起來,她素來警惕心強,早在魏駙馬將那幾個人質帶上來的時候她就將袖子裡的毒刀滑了下來,由手輕輕的握住。她一邊暗暗的觀察,一邊緊張的伺機而動。心知是一場命搏,可她還是要試試,正欲向最近的溫麗抒刺去。
她的驟然炸起,在南詔國侍衛的眼裡就是一場命令,場內所有的南詔國人員撕開身上的華服,露出裡頭的勁裝,秉持著擒賊先擒王的架勢朝首位衝過去。
場面霎時陷入混亂,尖叫聲、驚呼聲、驚恐聲、兵刃的撞擊聲不絕於耳。
「護駕!」
「皇后!護著皇后!」
「皇后娘娘」
溫麗抒瞪大了眸子,身後伺候的宮女已不要命的衝過來,可哪裡抵的過成爾歌的速度。
成爾歌已躍置溫麗抒的案上,眼看就要用手裡的短刃去鎖對方的喉,可也是此時她左肩狠狠一痛,被巨大的衝力撞的跌下了案,和溫麗抒的距離瞬間拉遠了。
溫麗抒由趕來的侍衛護著退到了安全的地帶。
成爾歌正要起身,脖子上架著一把冷劍,劍身上倒映著她左肩的傷口,大片的鮮紅涓涓不停,一隻冷箭貫穿她的左肩,死死地固定在地上,能射出這股精準狠力的箭,有能如此快地趕過來,便是眼前的男子。
同一時辰,烏央央地盔甲將靈霄閣里三層外三層的圍起來,將那些犯上作亂的南詔國眾徒一併壓制住。
巫醫為了活命,當即就放下兵刃跪下請罪,「大齊皇上開恩,罪臣要將功補過,指證南詔國皇后,她來大齊求娶就是為了養一個癮娘子回去,好讓這位成了癮的娘子能源源不斷地為南詔國謀利。」
溫南菱聽了腿一軟差點摔了。
溫庭祿則是氣的面色鐵青!
顯然今日這局,皇上和皇后娘娘都是早就知情的,這才布下了天羅地網來,可笑的是,大齊皇上要他溫氏來做羊來深入虎穴,卻不告知!
「還有獻給大齊公主蕭嵐殿下的回□□,也是深含蠱癮的......」
此言猶如平地驚雷,震愕的眾人久久不知如何回應,然則他們看蕭嵐殿下的臉色毫無懼色!
成爾歌嘴角溢出鮮血,手捂著血流不止的肩頭,她嘗試拔出冷箭,然而那箭頭就像是和地面連為一體般。肩上的劇痛伴隨著越來越模糊和軟綿綿的意識,她看了眼魏駙馬勝券在握的架勢、蕭嵐公主氣定神閒的姿態,還有大齊皇上和皇后淡定沉穩的表情,以及蒙特舍早早就退出了混戰圈......
她惶然意識到了什麼,擦了擦嘴角的血,「你們何時發覺的?」
渴望請罪而活下來的巫醫聞言那是渾身一顫!
蕭恆沉下了臉,「這不重要,交出解蠱的藥方,朕會留你全屍,且准蒙特舍太子將你運回南詔國,不會讓南詔國的皇后客死他鄉!」
到底是友邦國的皇后,交給南詔國處置最為妥當,南詔國的皇室都恨成爾歌入骨,蕭恆不必去做這個壞人。
「哈哈哈哈哈—」
成爾歌面容扭曲的笑著,「我們南詔國奉行水葬,誰會在意有沒有沒有全屍?皇上還不如就地殺了我。」說著,她陰毒的眸光落在溫南菱的臉上,「就是不知,大齊的貴女能不能熬的過去蠱癮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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