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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嵐不知不覺睡著了,迷迷糊糊之間,總覺得有人在撥弄自己,一會兒是烏髮,一會兒是腿,一會兒還是那裡......
她以為駙馬又要鬧,神思即便不清也有些怕了,這男人不帶累的嗎?
「不要了......」
「別來了......」
魏瑾正給她穿戴乾淨的中衣,聽見這聲,心都快化了。
翠竹和焉桃暗暗佩服,公主真厲害,能經過駙馬的一夜!
這一覺,睡到了響午。
蕭嵐是被鬧哄哄的炮竹聲、敲鑼聲給吵醒的,她剛一張口,就覺得嗓眼裡乾的冒火,更難為情的是,雙月退間總是隱隱的漲!
「翠竹......」
聽見動靜,魏瑾從屏風後的書案前起身過來。
蕭嵐第一反應就是拉緊了被褥,滿滿的防備模樣,「怎麼是你?翠竹人呢?」
魏瑾有些無奈笑了,「嵐兒眼裡,為夫如此無節制?」
蕭嵐鄭重地頷首,滿眼都寫著:你不是嗎!!
魏瑾:「......」
用過午膳,魏瑾告訴蕭嵐今日放榜,不多時就該出前三甲了。
京都的街市早已喧囂滿滿。都知道今日是放榜的好日子,街邊的商鋪和小販都起了各大早,就等著一會兒見了興高采烈的貴人狠狠的祝賀,衝著他們的這份熱情,商鋪和小販的生意絕不會少。
貢院外頭的長街已停了熙熙攘攘的馬車,車門皆是閉門不見,外頭候著的僕從也都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恨不得將眼珠子粘在貢院的龍虎牆上。
又是一年一度的幾家歡喜幾家愁的日子。
日輝暖洋洋的撒下來,可捂不熱眾人的心,他們猶如冰雕似的一動不動,直到貢院朱紅的高門大開,走出幾名手捧著錦盒的官差,為首的官差打開錦盒,將裡頭的榜文張貼在龍虎牆上。
不等他們散去,冰雕似的人一下子變的生龍活虎起來,一窩蜂地朝龍虎牆沖了過去。而那些緊閉門的馬車,此時多撩開一點點窗簾,探出全然看不清一角的面龐,唯有一雙雙狼似的眼緊緊盯著龍虎山牆的方向。
不多時,龍湖牆下的人可謂是百態眾生。
有的得意忘形,在一群花團錦簇的圍繞下艱難移步;有的面色慟不能言語,看得出是因為落榜而心如刀絞,走起路來亦是顫顫巍巍。還有的容顏暴怒而笑,嘴裡罵罵咧咧的......
人群中,唯有二人的面容看著淡定一些,李荼和魏決發現了彼此時都是一愣。
這些考生有的沒什麼把握的就差遣僕從來看榜,其餘的自然是有把握的,他們多數錦衣裝束的來,雖然少不了灰溜溜走的,可他們的出生和家世絕不會因為落了榜而灰頭土臉了。
李荼一身從簡的裝束是為了避人耳目,誰讓他是個庶子,且又是考功員外郎的兒子,即便這回李顯沒有參與定卷與考核,可能少些是非何樂不為。
魏決可是魏氏族老的嫡子,他竟也如此內斂,倒是令李荼有些意外。二人在貢院門邊互相作揖,之後紛紛轉身歸府。
很快長街鑼鼓聲天,民間熱場子的樂坊正敲鑼打鼓地吆喝:「狀元是李荼,榜眼是霍文佑,探花是魏決......」
刑部尚書霍湛早就命人將馬車的門扉打開,窗簾高高的掛起來,他和霍文佑坐在裡頭,笑著朝外頭招手回應。霍湛豪氣地吩隨行在馬車外頭的管家打賞,遇上什麼都買,什麼都賞,來者不拒。
這等好事眾人都巴不得多多益善,可霍湛的馬車經過以後,卻沒瞧見李荼和魏決的馬車......
魏武侯府是第一個收到請帖的,魏決高中了探花,族老自然是要大辦一場喜宴,日子就定在十日後,會恰好在李荼和霍文佑之後,這是依照著前三甲的名次來定的默契。溫檐看著紅閃閃的帖子,恨不得當下就折了腿或是胳膊,怎麼她和魏麟的命就那麼差呢!若是去了魏決的喜宴,定然會遇上李顯的庶子李荼,魏麟前幾日還譏諷人是庶子不配分享家業!這下好了,李荼一躍成為狀元,光芒比小侯爺還風光呢!
然而過不了多久她又收到一封請帖,正是吏部考功員外郎李顯發來的,溫檐看著請帖眼角直抽,因為上頭竟然寫著—庶子李荼高中,李顯在此恭候小侯爺與老侯爺的夫人光臨!
「去給我把大郎找來!瞧他又惹出了好事!」溫檐的咆哮響徹整個侯府。
夜裡。
貢院外長街已是燈火通明,過去每一年的放榜這日,京都都會破例免了宵禁,讓眾多考生可釋放多年苦讀的心酸。
長街的中部是京都最大的酒樓—明輝軒
酒樓的一層已被所有的貢士和進士包了,他們圍坐在胡桃木精雕細琢的八仙案上,有的歡呼雀躍的飲酒一邊給旁人倒酒,有的落寞傷懷的買醉也暗暗重振旗鼓,還有更多的還是滿臉的壯志未酬。
天下的考生這麼多,他們能殺出重圍來到京城已是萬般艱辛,多少個夜裡在等下苦讀,多少個寒晝在窗下奮筆疾書,即便他們沒有高中,可他們依舊不氣餒,來日方長,失敗乃成功之母,他們來年再比就是!
李荼和魏決都換了一身錦衣,二人和霍文佑分別坐在三桌上,三人都是一甲,自然坐在一樓廳堂的正中央。他們都知道今晚會是個一醉方休夜,三人並不著急,正和眾進士、貢士討論京都的風土人情,
一樓廳門處,一個滿面紅光,滿身酒氣的錦衣男子粗聲的嚷嚷,「那是本侯爺沒法入考,我若是下了場,哪兒還有那李荼的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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