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頁
魏瑾搖頭,「出入涼州時,外族蠻夷來犯,恰好溫光賢的嫡子遊玩回歸,而我趁亂時救下了他,至此扶搖直上。」
他在大齊聲名顯赫,可涼州距離京都千里迢迢,這兒沒人見過魏瑾,加之,前頭魏瑾造了一場全軍覆沒的大戲,是以,溫光賢信以為真。
「你身上的傷就是那時候落下的?」蕭嵐不放過他。
白日魏瑾就以「公務」躲出去了,不給蕭嵐「盤問」 的機會,這會兒下了職,他沒法而再躲,心中熨貼,只好如實道:「涼州當下也是人才緊缺的時候,我只有豁出性命救下溫光賢的兒子,才有機會深入他們的大本營。」
身上的傷當然不全是唬人的,他雖掌握了分寸,卻也的的確確躺了整整一日才強行甦醒過來,如今已是溫光賢的校尉,在軍中便是參將的事權,不然,他如何精準地避開義父的糧倉放|火呢!
只是萬萬沒想到,蕭嵐會來,如今還心有後怕!
「溫光賢敢慫恿南宮同盟軟禁皇室,又豈是禮賢下士之輩?」蕭嵐將南宮宏毅的所述告知了魏瑾,「指不定你的一言一行,也在他的掌控之中。」
「嵐兒,我不會將你置於危險地帶,哪怕有一絲一毫的可能。」魏瑾承諾。
蕭嵐卻焦急地用筷子輕敲他,「我不是擔心這個。」
她和上官兄長在死牢才待了幾個時辰,如今一個坐在上好的屋子裡吃香喝辣,另一個已出了城去和上官舅父匯合,想必魏瑾定是做了萬全的準備,她但心的是他的安危,是否有刻意「喬裝」一些馬腳出去。
像南宮周盟和溫光賢這樣的奸佞,都喜歡正直良善的對手,因為如此,他們才能毫無底線的去搏命。可他們都厭惡正直良善的部下,他們會以己度人,沒有弱點的人,如何被他們死死拿捏住了而給他們賣命呢?
魏瑾聽懂了,有些不自然地避開她擔憂的眸子,「我自然也透露了一些,嵐兒莫要記掛。」說著就給她夾了水晶餃子,「嘗嘗涼州的彩色可否合你胃口?若是吃不慣,明日我再去別的地採買。」
蕭嵐沒發覺魏瑾的顧左右而言他,「不用不用,我吃得慣。」
事實上的確很吃不慣,涼州的麵食硬而結實,很難想像姑母這些年是如何熬過來的,這會兒是戰事吃緊的時候,她就算吃的肚子疼也會憋著。
用完膳後,蕭嵐堅持要看魏瑾的傷口。
內室燒了銀絲炭,案上的半盞茶水依猶冒著熱氣,銀鋼里的燭光氤氳,魏瑾肩上的傷口已結痂,卻可見乾涸的血塊凝結了厚厚的一層。
蕭嵐眼眸一酸。
「好了,我已無礙。」說著魏瑾就要套上中衣,他最怕她哭,可懷中卻是一軟,中衣也隨之滾落在榻。
燭光籠上二人,將他們的黏住影子投射在牆上。
蕭嵐雙臂輕輕樓主他的寬肩,唇瓣落了上去。
魏瑾身子僵住,滾燙和柔軟在肩上蔓延,手先是徐徐地扶著她,再緩緩地摟住她,就如從前在京都時一樣。
濕熱順著肌膚滴入心窩,他喉結滾動,手柔和寵溺地拍撫她飽滿的青絲,「嵐兒,我真的不疼。」
「嗯。」蕭嵐不再執著他究竟疼還是不疼。
悶葫蘆從來都是這樣,所有的苦和痛都是咬碎了混著血肉往肚子裡吞。他不說,蕭嵐就假裝聽便是了,用她自己的方式去撫慰他。
靈巧的|舌|往他傷口一過,乖地像是幼犬在邸|舔主人,魏瑾渾身一顫,手下意識地卻摟緊了蕭嵐。
他的眉眼、肌膚、毛孔和血脈都蒸騰起來,手輕輕捧住蕭嵐的臉抬高,慢條斯理地附身含住那調皮綻放的唇。
窗下的鳶尾花被暮春的風吹的折腰,房檐被風切割著刺刺不休。
蕭嵐被吻的暈眩,抬起的頭越發往後仰起,他似怕她透不過氣,將她提了提,坐了上來,四目相對,彼此的唇上都透明的津|液。
二人是有實無名的夫妻,魏瑾怕自己的貪婪又一次令她走遠,手將她略微凌亂的髮絲撥到耳後,沙啞而克制道:「嵐兒,別縱容我。」
在獄中,他不止一次地後悔,早早地向她坦白,而不是占有了她之後再將她推入飽受亂|倫非議的深淵。
哪怕魏麟這個人已經死了,可她和他如今依舊是無名無份,他是男人,日後必然是軍功傍身,沒人會說他什麼,更沒人敢說。
可蕭嵐不同。
什麼患寡耐不住寂寞的瘋言瘋語,遲早會跟著她,魏瑾做下這天衣無縫的局,為的便是她的名譽。
「我就是想縱容你呢。」蕭嵐失笑,「你出征的時候就想好了要假死,對嗎?」
當得知他的假死計劃,蕭嵐便猜到了他的初衷,他要她清清白白地「再」嫁給他!見他頷首,心中嗟嘆,還好是假死,否則她當真會懊悔一輩子。
為了她的名譽,他受了這麼多的苦,她願意犧牲別人口中的自己!
「瑾郎,我不恨你了。」蕭嵐終於說出在馬車上沒能出口的話。
語畢,他的氣息瀰漫在頸窩、耳畔、魏瑾不再克制,用自己的行動詮釋對她的迷戀和瘋狂。
他們熟悉彼此,很快即將熟練地融入一體。
蕭嵐嬌柔的吸聲一呼,院門吱呀一聲開了,蕭嵐和魏瑾入夢中驚醒的二人。
魏瑾劍眉深深一擰,心中暗道不好,即刻抽離將蕭嵐裹的嚴嚴實實,就連腦袋都蒙了起來,還柔聲叮囑:「別出來,我很快回來。」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