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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權衡之下,謝南星最終還是選擇自己強力忍受催情素的折磨,他依舊不習慣被一個比自己小了整整十歲的小子照顧。
之前在MP辦公室,謝南星不會隨身帶槍。但是一旦跨出執法大樓,他向來是槍不離身。
男人從西褲後腰拔下配槍,用僅存的理智抬起顫顫巍巍的手竭力穩住,瞄準陸調的眉心。臉上的緋色像是凍在冰層之下的紅梅,謝南星緊咬牙關低斥道,「出……出去。」
陸調才不管那些,他只是覺得謝南星這個人還真是有點讓人發愁。明明他們親也親過了,地下城他也幫過了,可是他還是覺得自己好像走不進謝南星的心,這個男人面對他的時候總是在身前豎起了一道看不見摸不著的透明面罩。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情況很危險?」陸調沒有動,任由謝南星將槍管抵在他的眉心上,那雙桃花眸則像錐子一樣順著冰冷的槍管回視男人那雙明明已經泛紅卻又透著冰霜之意的眼睛,「謝南星你就不能服軟一次?」
服軟一次心甘情願地讓我幫幫你。
為什麼每次這種情況都非要我來硬得才行。
「出去……」謝南星根本不想聽這些。他心裡確實有個坎兒,他始終沒法把這個比自己小了十歲的男孩子當作一個可與他比肩同謀的大男人。
但是他也不想真的朝陸調開槍,之所以拿出槍那也是一個下意識的舉動,就好像人身安全受到威脅時,大腦做出的條件反射。謝南星用配槍將陸調靠近的腦袋往外推了推,汗涔涔的眉頭輕輕皺著,「我……我自己可以……」
「你可以什麼你可以?」陸調真是一點也不想和謝南星拉扯了,他一把奪過對方的配槍,動作迅速插在了自己校褲的後腰裡,「你可以什麼?你連槍都拿不穩了,你還能幹什麼?」
話音落地,「啪」地一聲響在了房間內,謝南星頹力地後仰在牆壁上,嘴角揚起一個強者的笑,「就算沒槍……我他|媽一樣能打你。」
陸調忽然覺得謝南星身上還有些稚氣,他撇過腦袋笑了笑,「謝南星你還真是不斷在給我驚喜。」怎麼以前沒發現你這麼可愛。
「好了,別倔了。」陸調上前一步,乾脆抓起謝南星垂在身側的雙手放在自己的臉上,「你要是想打你就打,我保證不會對你做過分的事情,你還記得上次我們在你的辦公室里那次嗎?」
一想到休息室里自己被陸調用領帶捆住的模樣,謝南星的尾椎莫名竄了上了一股悚意,他挪動著身子往後縮,濕紅的唇|瓣上下啟合,「你他|媽要是再敢綁我,我一定——」
剩下的話被陸調湊近的腦袋,和唇間的氣息悉數封在了謝南星的唇角,「……」
剎那間,謝南星的身軀驀地僵住了,他一動不動地定在原地,像是被陸調那個吻點住了周身穴道一樣。
只有體內瘋狂躁動的催情素因子在提醒著他,就是這個感覺,就是這個味道,他期待已久的,他想念已久的,就是此時此刻陸調給予他的東西。
如同擱淺的魚得到了汪潭的洗禮,謝南星燥熱的腦子在被陸調相觸的剎那恢復了一秒的清寧。
之所以只有一秒,是因為陸調這個臭小子他只是微微碰了下自己,就將腦袋移開了。
謝南星,「……」真他|媽想抽死這個小子。
陸調不慌不忙,微側著腦袋踅摸著剛剛被自己碰過的男人的唇角,嘴角染著一分挑弄的痞氣,「我想讓你記住的是這個,而不是你說的那個。」
這個大約指的就是吻,而那個則是謝南星口中的被綁的樣子。
謝南星隱約覺得臉上消下去的溫度再度席捲而來,連同呼吸的熱度都攀升了好多,嘴裡吐出的字句更是燒燙了兩人之間的空氣,「混小子。」
「南星叔叔原來對我捆綁的技術這麼念念不忘。」陸調犯起渾來真是一套一套地,他知道謝南星此時很難受,就故意想法設法撩撥對方得對方更加難受。仿佛看見謝南星越克制不住的模樣,他就越興奮。
一股從未有過的驚悚電意隨著陸調的撩撥猛然在謝南星體內炸開,甚至連肌膚下的血肉都叫囂著似乎想要衝破男人泛紅肌膚的屏障。
謝南星覺得自己上輩子肯定是做了什麼對不起陸調的事情,所以這輩子才被這個小兔崽子拿捏得死死地。
男人感覺自己的身體充斥得像一個快要爆炸的氣球,他抬腳踹開陸調,低喝道,「你他|媽要……」
他想說,你他|媽要幫就好好幫,不要動手動腳行不行。
但是『幫』字到了嘴邊,謝南星還是說不出口。
笑話,他怎麼可能向一個比自己小了十歲的男孩服軟,說出『幫我』兩個字?
不可能,至少這輩子是不能的。
「要什麼?」陸調真是壞到了極點,他用手指勾住謝南星西裝外套的扣子上,緊接著謝南星身上被西裝外套籠罩住的熱氣隨著扣子的解開四下溢開。陸調抬起手優雅地嗅了嗅,露出饜足的笑,桃花眸底泛著瘋狂的精意,「謝教授知道自己的味道很香很甜嗎?」
或許謝南星是真的被陸調逼瘋了。他錯了,原以為催情素是最折磨人的,沒想到陸調這個臭小子比催情素還要毒。
幾乎匯集了周身所有能用的力氣,謝南星避開陸調身上的要害部位,往肉最多的大腿處重重踢了一腳。下一秒,校褲上瞬間染上了一個皮鞋的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