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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嗖的掀開車窗頭探進去:「你們二人怎麼了?」
允歡對他愛搭不理,周允申又轉頭看向隋珞,隋珞搖頭:「我不知道。」,周允申還想繼續追問被允歡推著臉推了出來,啪的關上了車窗,丟出一句:「與你無關。」
周允申:「……」
小丫頭片子,知不知道誰才是她這一頭的。
允歡被送回了驛站,上了樓,隋衡卻沒跟上去,周允申格外留心他,妄圖從他們間看出些什麼,但,眼看時辰不早了,還得出一趟城,來不及細問便騎馬上了路。
周允申沒把太多心思放在這個上面,但臨了出城卻被隋衡拉住了袖子,一臉遲疑:「我……有些老了嗎?」
周允申:?
這都什麼跟什麼,他摸了摸隋衡的腦袋:「你說什麼呢?什麼老不老的,怎麼著,腰不行了?」他隨口開玩笑扯皮。
隋衡卻欲言又止。
周允申悚然一驚,不是吧,來真的?
「呃……沒事沒事,不是什麼大事兒,我瞎說的。」周允申訕訕,打算當做沒聽到,依著他對隋衡的理解,這般好面子的人,被外人知曉了自己的「難處」,焉知自己還有明日可言,會不會被滅口還說不準呢。
隋衡嘆了口氣,墨發傾散,比束起時少了些肅然,多了些少年氣,更別說他偏愛雪青色,整個人青衫落拓、端方矜貴,無論如何也同「老」字搭不上邊。
「你為何會有這樣的疑問呢?」周允申湊過去問,方才他又一想,作為隋衡的大舅哥,他同他講這般……丟面子的事,不正是對自己的信任嗎?或許是想求助些什麼,那若是自己眼看他深陷沼澤而冷眼旁觀,那簡直是非君子所為。
「你同我說說,放心,我會儘量幫你的。」周允申引導他,語氣也全然不似平日的譏諷和不屑。
隋衡一臉漠然:「沒事,不用。」他扔下一句便駕馬離開了。
周允申:「……」
允歡活蹦亂跳的回來,羅最的心也放回了原處,他躺在樹下曬著太陽,捏著今日山上撿來的松子吃:「不是我說,你可知道當時,我話還未說完,身邊一道影子便飄走了,一瞧嚯,隋大人駕著馬朝城內趕去。」
允歡在院中剝著栗子抿著嘴不說話,羅最瞧著平日嘰嘰喳喳的小姑娘一時間安靜了下來,倒有些納罕:「怎麼了?」
「哥哥不喜歡娃娃。」她悶悶的說。
羅最一臉莫名:「怎麼會?大姑娘的小公子不是養的挺好?你是不是誤會了?」他撓撓頭。
「不是,我沒誤會,我今日告訴他娃娃掉了,哥哥還笑來著。」允歡數著栗子,心裡一邊數喜歡,一邊數不喜歡。
這算什麼不喜歡,羅最有些憋笑,他該如何同小姑娘說隋大人笑有沒有可能是因為她沒事兒而笑,並非是娃娃掉了而笑。
唉,想來二人從見面到成婚不過幾月,小姑娘的心思確實有些難猜,時常飄散到不知何處,隋大人又是個悶葫蘆,時常有些小誤會也很正常。
他到底要不要親自去解釋?還是等著二人順理成章自然而然的誤會消散呢?
想了一通,羅最決定閉嘴,二人的事還是叫二人自己解決罷,他把允歡剝下來的栗子扔到嘴裡。
城外這一邊,二人心思各異,隋衡冷著臉,大馬金刀地坐在石頭上,支著腿,一股肆意風流渾然散開,周允申縮頭縮腦的蹲在旁邊,嘴裡嚼著草根皺著眉頭時不時往這邊瞅。
一個略微有些猥瑣,一個落拓不羈,偶有路過的行人投遞來眼神。
「看來今日是等不到沈將軍了。」隋衡說著起身,踢了一腳石子。
周允申點頭:「那便是明日了,明日肯定會到。」
隋衡沒有回頭:「你先回去罷。」
周允申警惕問:「你要去做甚?」
隋衡有些莫名,忍不住回頭看他:「你管我做甚。」
嘶,瞧瞧,瞧瞧,破罐子破摔了都,被打擊的不輕啊,周允申耐心:「我只是問一問罷了,若是允歡問起來我好交代。」
隋衡扯了扯嘴角:「你就說我有事,晚些回去。」
周允申心提的高高的:「允歡今日受了這般大的驚嚇,你還是早些回去陪她罷。」
「知道了。」隋衡應付了一句,說著便翻身上馬離開了,馬蹄揚起的塵埃嗆得周允申直咳嗽。
他沒有猶豫,也騎馬跟在了身後。
他倒要瞧瞧隋衡去幹什麼好事去了,若是有什麼想不開的,他也好及時勸慰一把,若是隋衡要去幹什麼壞事,他就能衝出去,把這廝逮個現型,捆了扔在允歡面前。
他不敢跟的太近,進了城對方就下了馬,而他也下了馬,左躲躲右躲躲,最後眼瞧著隋衡進了一家……香芸館。
周允申頭上頂著一籠包子,探出頭去,神情肅穆、恍然、悔恨、嘆息交雜,他就知道,隋衡這廝不可信,竟敢背著允歡逛花樓,喝花酒。
實在不是他多想,這香芸館外面瞧著上下三樓,樓上的窗欞大開,還倚著一位漂亮姑娘,斜斜的支著胳膊看著樓下,樓下門口有許多姑娘們聚集,一個個花枝招展,水靈的很,不是花樓是什麼。
周允申糾結了半響,還是認命的進了樓,無論如何他不能瞧著隋衡深陷沼澤,就是撅折腿也得把人捆到允歡面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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