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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珞此時也緩過了些勁兒,心虛地看了她一眼:「不是我,是那大狗撲我的,要怪就怪那狗。」
隋玉則一臉心驚肉跳:「白玉亭外怎麼會好端端的有這麼兇猛的狗。」
隋珞一聽氣的發懵:「是、是啊,哪個狗奴才的畜牲,看本姑娘不扒了他的皮,把那狗給本姑娘提、提到廚房去,本姑娘要燉了他。」
下人一臉菜色的趕忙把狗套了脖子,想來衝撞了主子,活不了多長時候了。
隋衡回來時,天色將晚,他剛剛托著幞頭踏入了門檻,掌事的便疾步上前:「世子回來了,今日白玉亭出了一樁事。」
白玉亭?隋衡當即蹙眉:「怎麼了?」
掌事的道明了前因後果,隋衡越聽臉色越難看:「人怎麼樣了?」
「五爺制服的及時,珞姑娘被嚇得嚴重,二房老爺夫人接回去了,小夫人……摔破了腿,擦破了手腕,回了院子一句話也不說,飯也不吃,想來是被嚇得厲害。」掌事的故意把允歡的情況說的嚴重了些,果然隋衡腳步又快了幾分。
「白玉亭外怎麼好端端會有狗出現?誰養的?」隋衡聲音寒涼,不怒自威。
「回世子,許是側門門房王叔養的,專門養來看門的,王叔說今日他就打了個盹,那狗便不知所蹤,這也是頭一次出現這種情況。」掌事的麻溜的跟在他身後。
隋衡不言語了,來到清鶴堂,春言三人守在門外,隋衡敲了敲門,沉聲:「歡歡?是我。」
屋內沒有動靜,他手一用力,推開了門,本以為小姑娘會躺在床上不願意見人,誰料允歡坐在桌子前有氣無力的耷拉著腦袋,圓桌上擺著斷了弦的古琴。
「哥哥。」聲音懨懨的,見著他進來,眼眶蓄起了淚水,抽泣的樣子可憐極了,隋衡走到她身邊臉色清淡,低聲問:「嚇到了吧?」
允歡聞言卻似開閘了一般,腦袋埋在了他腰間,雙手摟著他,哭的喘不上氣,隋衡身形一僵,隨後抬起手,斂眉摸了摸她的腦袋。
「琴、琴壞了,琴弦斷了。」允歡悶悶的說。
「壞了修好便是。」隋衡低聲道。
「好了,莫哭了。」他的聲音極輕,聽不出喜怒,卻比平時柔了幾分。
隨後抬起胳膊,修長的手指微微使力把允歡推遠了幾分,而自己又後退到了合適的距離,方才恢復了原先的平靜。
作者有話說:
允歡可憐巴巴:難過,求安慰,抱抱。
隋衡一臉正氣:no,你已經是大姑娘了,男女授受不親。
第8章 為何不圓房啊?
◎主動?主動圓房?◎
允歡哭的小臉通紅,眼淚吧嗒吧嗒的掉,鼻子還難受的緊,說話瓮聲瓮氣的,她想搓鼻子,但是礙於隋衡在不大好意思。
扭捏了一瞬,瓮瓮的垂下頭說:「哥、哥哥,鼻子難受。」,她慣愛撒嬌,雖然先前對隋衡是有些懼怕在的,但相處下來,知道隋衡人其實很好,是真的關心她,雖然就是可能不大喜歡讀書不好的。
隋衡喚春言叫她打盆熱水進來,隨後浸濕了帕子,捂在了她的臉上,允歡接住了帕子,舒服了嘆了聲氣,仿佛和方才哭泣的不是一個人。
隋衡半蹲查看她腿上、手腕的傷勢,大夫已經清理上藥了,擦破了皮,流了些血。
敷完了熱帕子,鼻子舒服了很多,她瞧著桌子上的犧牲的松石間意,又垂頭喪氣起來,雖然隋珞不是故意的,但她也很難受啊,這是隋衡表哥送她最貴重的禮物了。
隋衡如何瞧不出她在想什麼,安慰:「只是琴弦斷了,我去尋琴匠換一根就好了。」
「真的嗎?」允歡眼巴巴的看著他,隋衡失笑:「真的。」,那一瞬的笑意似曇花一現,如同院子裡的杏花,一派美景自成。
允歡看怔了眼,那呆頭呆腦的模樣叫隋衡眼眸彎了一瞬,隨即他起身:「好了,你早些休息,我走了。」說完他吩咐了春言青梅他們,拿著琴便離開了。
允歡心撲通撲通的跳,完了,她好像栽了。
話說,為何哥哥又不在臥房睡呢?允歡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二人自「成婚」到現在已經三日了,都還沒有圓房,正常嗎?莫非其他人也都是這樣?還是說……哥哥害羞了?不可能啊。
允歡開始腦補了,表情多變,瞎琢磨個不停,青梅瞧著她的模樣好奇問:「姑娘,怎麼了?」
允歡糾結了一會兒,還是問:「青梅,你說哥哥為什麼不同我圓房啊。」少女天真又直白的問道,把青梅驚了個大紅臉。
「啊……這、這許是世子有自己的考量?」青梅眼神虛浮,四處亂瞟,夭壽,她們這些女使早就看出來了,世子壓根對小夫人沒有那種心思,偏生小夫人天真懵懂,於□□一竅不通,他們做下人的,又不好跟主子多說什麼。
「啊~」允歡垂頭喪氣的趴在桌子上。
青梅試探問:「小夫人若是如此在意,不若主動一些?」主動去詢問世子,這種教導小夫人的事,便交給世子罷。
允歡卻理解錯了她的意思,主動?主動圓房?啊這……好羞恥,她霎時臉頰像是柿子一般,青梅以為她是臉皮薄,不好意思開口問,便說:「世子對您很是耐心,奴婢就沒見過世子對其他人這麼耐心過。」
允歡卻聽成了,若是她主動,隋衡定然不會拒絕她的,她捧著臉頰垂著頭偷笑,那……也不是不行,二哥哥說過,自己與其糾結事情的真相,不如主動出擊,在實踐的過程獲得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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