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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內有專門給娘娘看病的女醫。」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原來是這樣,允歡整個人快熟了,她在想什麼啊,原來不是那個意思,哥哥不會誤會了吧,允歡心裡七上八下的想著。
「不、不用了,我想喝水。」允歡悶悶的說,開什麼玩笑,叫女醫來瞧豈不是、豈不是所有人都知曉了,多丟人吶,丟臉丟到了宮裡。
旁邊的身軀離開又回來,允歡翻了個身,緊緊裹著被子坐了起來,面無表情的接過杯子,溫熱的水流過過度使用的喉嚨。
眼神卻是一點都不敢瞧他。
「再過半個時辰母親他們就要回府了,你晚些走罷,我送你回去。」隋衡輕輕的說。
允歡難為情的摳著被子:「不用,我同母親一起就好。」
隋衡聞言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點點頭:「好。」
接過她的杯子隋衡遲疑了一瞬:「你……先好好休息。」說完便起身離開了。
待隋衡出門給她帶上門後,允歡在床鋪里打滾兒。
真的圓房了,那說要負責唉,怎麼負責呢?要娶她為妻嗎?可是先前還說不喜歡她呢,前幾日才剛要把她嫁出去,若是二人強行綁在一處,那豈不是……形同陌路?
允歡腦海中突然這樣想,她又開始糾結,是不是隋衡根本不喜歡她,所謂負責只是被迫而為。
春言進來時,允歡正蔫頭耷腦的坐在床上。
允歡一抬頭便對上了春言欲言又止、興奮異常、激動的視線,心裡一咯噔。
「姑娘,你……你與世子。」她捂著嘴小聲問。
「嗯。」允歡見她知曉了,也沒想隱瞞,難為情的嗯了一聲。
「哈哈哈哈。」春言發出一陣詭異的笑聲。
「恭喜姑娘,得償所願。」春言笑著同她說。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何時說這是我所願了。」允歡急得要辯解,結結巴巴的說。
說完她目光一凝,隋衡手上正拿著一個小瓶子站在門口,眸色淡淡,分明就是全部聽到了的樣子。
允歡霎時更尷尬了,完了完了,這下好了,誤會大了去了,她該如何解釋這種事情其實並非她所願呢?
不對不對,若是這樣說豈不是顯得隋衡像個登徒子一般,而她又當又立。
她只得紅著眼眶和臉頰又縮回了被子裡。
春言自知失言,捂著嘴巴退了出去。
屋內一時寂靜,落針可聞,驀地,被窩裡傳來細細的抽泣聲,像是什么小動物在窩裡蠕動著,又憋著不敢發聲一般。
隋衡輕嘆一聲,走了過去。
他沉思了一下,把藥放在床邊的小柜子上,又伸手穿過允歡身下,把人抱了起來,被子裹著她像個蠶寶寶一樣,隋衡把她抱在胸前,雙腿分在兩側,跪坐在他的大腿上。
小小一隻陷入他的胸膛里,他不甚熟練的拍打著允歡的後背。
而允歡震驚的打了個哭嗝,一時埋在他胸前沒有動,蒼山雪極淡的味道鑽入她的鼻尖,隋衡換了一身衣服,緋色官袍換成了雪青色長袍,清雅端方。
「別哭了。」隋衡低低說,允歡不確定他是不是在哄自己,二人保持這般親密的姿勢保持了許久。
沒多久允歡忍不住動了動身子,難為情的說:「腿麻了。」
隋衡放下了手,又把她放回了床榻,掖了掖被角。
她雙眸紅彤彤的,淚珠還掛在鴉睫上輕顫,一副忐忑不安的樣子,始作俑者視線落在了她的唇上,唇有些微微腫,殷紅異常。
「我、我想起床。」允歡小臉紅撲撲的說。
隋衡:「我去叫春言進來。」
春言消停了下來,一句話也不多說的伺候指元由口口裙麼污兒二漆霧二八一收集允歡穿衣,她瞥見自家姑娘脖子上都是……都是痕跡不由咂舌,姑爺也太狠了些,她家姑娘嬌嫩的很,簡直是辣手摧花。
這些痕跡被春言絕妙的上妝技法給遮住了。
就是不能出汗,一出汗肯定會被看出來。
許是怕允歡還沒緩過來,隋衡自覺出宮的時候沒同他們一起,林夫人感嘆:「宮裡雖奢華,但實在不太自在,晚上起個夜都要顧及些什麼。」
允歡心不在焉無精打采。
「歡丫頭是不是沒睡好?」林夫人關心她。
允歡勉強笑笑:「我、我有些餓。」
「是昨日沒怎麼吃東西罷,到底是小姑娘,你嗓子怎麼了?可是上火了?」林夫人又問。
「是、是啊。」允歡心虛道。
「叫車夫快些,趕緊回府。」林夫人對吳媽媽囑咐。
馬車倏然加快了速度,但是允歡卻被顛的有些難受,尤其是雙腿處,隱隱有些發疼。
胸前也有些疼,起床時還不覺得,現在衣服一裹,就有些難受悶熱了,還帶著淡淡的刺痛。
還不容易回到了府上,又陪林夫人用過了飯,允歡才火急火燎的回到了春月居。
「春言,快快,把衣裳給我脫了。」允歡急急忙忙的說。
春言幫著她把外衣脫了,只餘一件小衣,允歡扯著小衣探頭往裡瞧,驚叫:「啊,破皮了。」
「哪兒破皮了。」低冽的嗓音突兀響起。
允歡抬頭看見隋衡悄無聲息又在房門口,驚得捂著胸前,瞪圓了眸子躲在紗帳里,只留下一個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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