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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晟神色陰晴不定,半晌,深吸一口氣:“如此安排,也好。”
眾人默不作聲,只聽得二人一言一句定了一人生死,不由得暗嘆局勢變換之快。
杜昶夫站在下面,手心捏了一把汗。他知道當今朝堂之上勢力紛雜,楚晉收攏太尉,手上掌握一半兵權;御史大夫李晟似與丞相一派,籠絡文官,與楚晉分庭抗禮。這樣的事,恐怕日後只多不少。
他也是時候該給自己找個後路了。
作者有話說:
我是大秦攝政王,我的老婆忽然說他是我的仇敵,卷了我的全部家當跑路了,我苦心經營數年,只為把他抓回來讓他生(囚)不(禁)如(捆)死(綁)。三連一下,v我海星,聆聽我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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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風雲&mdot;大秦反賊?愧不敢當
下朝後,杜昶夫立刻追上了準備離宮的御史大夫。
他此前就已經與李晟多有接觸,只是如今不同,他是要來投奔的。李晟也早就看出了他的心意,只淡淡掃了眼他,道:“杜大人似乎有話要對我說。”
杜昶夫擦著汗,低聲道:“御史大人也看到了,今日朝堂上,攝政王處置了曾議。其實……下官覺得,曾議罪不至此。”
李晟冷笑了一聲:“連你都能看出來曾議不該死。可怪就怪在,他站在了楚晉的對面。”
聞言,杜昶夫打了個冷戰,聲音又弱了三分:“這……”
“不過,你放心。他得意不了多久了。”李晟緩緩道,“再怎麼說,他也不過是一個攝政王。陛下如今只是染疾,等到海外的仙師來了,他這位置自然做不長久。”
杜昶夫連連點頭:“李大人說的是。我只聽聞朝中派了幾位使臣去尋醫聖,不知何時能返啊?”
李晟撫著鬍子,胸有成竹道:“快了。”
話音剛落,只聽身後有人問:“什麼快了?”
聽聞這個聲音,正陪笑的杜昶夫表情一僵,手裡的笏板險些因為不穩掉到地上。他略顯僵硬地轉過身來,還沒來得及看清眼前人的樣子,就立刻雙腿一軟,向那人跪拜一禮:“下官參見攝政王。”
楚晉似乎只是下朝後偶然路過,斜睨了他一眼,隨口道:“起來吧。”
杜昶夫忙不迭地爬起,過程中不慎與攝政王對視了一眼,瞬間滿頭冷汗地重又低下頭去。
即使是對這位攝政王再不滿的人,也不得不承認,他有一張絕佳的皮囊。雖然笑意深深,但是骨子裡的冷意與漠然卻沖淡了這種五官艷麗帶來的陰柔,顯出一種令人不敢直視的凌厲,像是一把漫不經心、收放自如的長劍,隱在劍鞘之中,不知何時就會鋒芒畢露。
“別來無恙啊,御史大人。”攝政王看向李晟,眸光浮沉不見情緒,“眼見二位方才交談甚歡,不知是在說什麼?”
李晟一副不想多言的樣子,杜昶夫只得頂著兩頭壓力,一咬牙,硬著頭皮道:“回攝政王,下官幾日前收到了李大人府上公子百日宴的請柬,適才又問起時間,李大人才說‘快了’。”
他雖然是新上任,卻也通曉這宦海中的暗潮湧動,李晟顯然是想藉此機會逼他擺明立場。
聞言,攝政王輕飄飄瞥來一眼,雖然唇邊還掛著一點笑意,但眼神卻冰冷徹骨:“哦,我問你了嗎?”
杜昶夫渾身一僵,姿態伏得更低了。
忽略掉滿頭大汗的杜昶夫,楚晉轉而換了一副十分自然的語氣,似笑非笑道:“想不到御史大人府上的小公子已經快滿百日,這樣大的日子,怎麼也不知會我一聲呢。”
李晟心中冷笑,面上卻不顯:“攝政王放心,請柬不日自會送到府上。”
二人語氣言語都無不妥,可杜昶夫夾在中間,仍是苦不堪言,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生怕被這兩人給波及到。卻聽一聲輕笑自頭頂傳來,不帶一絲情緒,卻聽得他一陣頭皮發麻。
攝政王扯了下唇,收回視線:“那就好。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二位了。”
等他走後,那種如影隨形的壓迫感也終於散去,杜昶夫呼出一口氣,覺得自己的氣也順暢了不少。
李晟看著攝政王徐徐遠去的背影,忽而道:“杜大人,你覺得他會是哪種人?”
杜昶夫一愣,繼而苦笑道:“御史大人,這還是下官上任以來第一次碰上攝政王本人,說實在的,下官實在怕哪日就步了上任奉常的舊塵,落到攝政王手裡,豈不就無力回天了。因此,下官是真心想投靠御史大人,不為別的,單單是求一個出路罷了。”
李晟這才將目光緩緩移到了他身上,審視片刻,道:“可以。”
他的神色漸漸冷了下來,問:“大秦今年祭祀的地點,你知道麼?”
“這……”杜昶夫一愣,“下官倒是不知。”
卻聽李晟一頓,道:“秋江。”
聞言,杜昶夫神色一變:“秋江?那不是燕陵的……”
如今大秦雖已建立五年,可在從前,天下還不是一統的局面,而是分割成了舊秦、燕陵和代國三個勢力。後來舊秦滅代國、並燕陵,才在這片土地上建功立業,改稱大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