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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玲瓏望著烤雞吞口水,她這阿弟,還是關心她的。
等她好了,她給他買件新衣衫吧。
「春紜,你待會去他屋裡,把糕點拿來給我,他又不愛吃甜的,別擱壞了。」
「好,」春紜將烤雞先放在桌上,又折回將她被子掖了掖,「小姐,你先好好休息,你都不知道,你暈倒了被送回府,老爺夫人有多緊張。」
「知道你只是誤吃了巴豆,身子無大礙,老爺夫人才放下心來,小姐昏迷的時候,老爺夫人和少爺就圍在小姐床榻前。」
雖然聽著很感動,但她不由想到他們圍在床榻前,看著她像一隻昏死過去的豬。
「溯姐姐也來了嗎?」她依稀記得,她好像聽到溯姐姐在她耳邊說話了,還握著她的手。
「長溯公主在小姐暈了的第二天也來了,可是聽玉琉說,不好連著幾日出宮,所以長溯公主再沒來了,小姐,等你養好身子,你和長溯公主就會見面了。」
魏玲瓏抿了抿唇,問道:「那,誰送我回來的?」
「庾相師啊。」春紜道。
「我沒做什麼有失儀態的事吧?」
「小姐那天睡得像死豬一樣,庾相師將你扔在地上,你都不會醒。」
「春紜!」魏玲瓏拔高了調子。
春紜偷笑著:「好了,小姐你快休息吧,一切都等身子養好。」說完,春紜抱著烤雞出去了。
魏玲瓏躺在床榻上,手捏著被角,腦海中不由浮現庾相師的模樣。
她那日雖不是故意,可還是搞砸了他的儀式,他不會因此事被王上責問吧?
她翻來覆去,睡不著,肚裡還攪得難受。
手緊握著脖上的銀鈴鐺,想起庾相師那日如此反常,她總覺得有什麼事情。
***
這幾日,因肚疼難受待在家,魏玲瓏才難得安分沒闖禍。
嶠三叔一聽這事,立刻回了鄉下,捉了兩隻大鵝,說是給魏玲瓏補補。
魏玲瓏瞧著兩隻大鵝在嶠三叔手裡撲騰,她就害怕:「三叔,你別過來。」
嶠三叔掂了掂大鵝:「得有十幾斤了,」頓了頓,「肉多肥美,肯定補。」
蘇瑚從後堂屋出來,就瞧見嶠三拎著大鵝憨笑:「嶠三,你這大鵝是你娘養的吧。」
「是啊。」
「玲瓏,謝過三叔了嗎?」蘇瑚走過來,「這大鵝可是你三叔特意為你回去捉的。」
「謝三叔。」魏玲瓏揪住蘇瑚的衣衫角,生怕三叔手一松,這大鵝沒了束縛,直往她這沖。
蘇瑚沖嶠三打了個眼色,嶠三立刻領會,手一松,將大鵝放了。
兩隻大鵝撲簌著翅膀,像是瞄準了魏玲瓏,直朝魏玲瓏衝來。
魏玲瓏嚇得蹦起三尺,麻溜地跑遠了。
瞧著魏玲瓏被嚇跑的背影,蘇瑚叉腰大笑:「嶠三,你瞧這丫頭跑得多快,身體早好了,」她卷了卷衣袖,「待會將這大鵝捉回來,我給你們做下酒菜。」
魏思齊一聽嶠三叔回來了,連書都不背了,心中只記著嶠三叔答應給他做的風箏。
這次,他一定要纏著嶠三叔,給他做好風箏。
魏思齊剛跑過來,就聽到魏玲瓏在府里大喊。
「阿娘,阿姐這是怎麼了?」
「你阿姐啊,在遛大鵝。」蘇瑚捏了捏魏思齊的臉,看著一臉懵的魏思齊笑。
第7章
黎婆子又給嶠三叔說了一樁親,每當嶠三叔返鄉,黎婆子總要給嶠三叔說哪家的姑娘好,還苦口婆心地勸,老大不小了,又常年在外,家裡也該有個人打理。
要不是黎婆子受過魏府夫人的恩惠,她哪會操這份閒心呦。
誰知,嶠三叔一聽那姑娘的年紀,起身就走,他將近三十了,娶一桃李年華的姑娘,不合適。
黎婆子被嶠三叔氣死了,只得來找阿娘訴苦。
此刻黎婆子就在客屋,嗓門大的怕是遠在府外的嶠三叔都能聽見。
魏玲瓏與魏思齊好管閒事,偷摸地貼著屋門偷聽。
「魏夫人,這事,我黎婆子怕是幫不了了。」黎婆子坐在椅上,連連擺手。
蘇瑚親自替黎婆子沏了一杯茶水:「黎婆子,你也是知道嶠三的性子。」
「我就是知道嶠三的性子,才費心呀,」這樁媒沒說成,真是可惜吶,「姑娘模樣生得好,勤快賢惠,又對嶠三有意,這要是成了,又是一段佳話呀。」
「可這緣分吶,未到就催不了。」蘇瑚側身,朝俞杏遞了遞眼色。
俞杏會意,從袖裡掏出一個精緻繡藝的荷包,走上前,將荷包給黎婆子:「這是夫人給你的賞錢。」
黎婆子眉開眼笑,嘴上說著不要,可卻不動聲色掂了掂荷包的虛實。
「黎婆子,多勞你費心了。」蘇瑚說道。
俞杏又推了一波:「是啊,夫人賞的,你就收下吧。」
既然都說到這份上了,黎婆子也不推拒了,將荷包塞進了袖裡。
話說得差不多了,好處也收下了,黎婆子也該走了。
蘇瑚讓俞杏送黎婆子出府。
黎婆子邁過門檻,給蘇瑚行了行禮:「那夫人,我就先走了。」
蘇瑚輕點頭,目送俞杏送黎婆子拐過灰牆,轉身進屋,卻在抬腳時,偏頭望了望屋側。
要躲也不知將自己的裙擺全藏起來。蘇瑚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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