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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捧著他的臉,稀奇得很,「原來,小澤也會臉紅啊。」
裴季澤輕咳一聲,「回去吧。」
身子疲乏的女子把臉埋在他頸窩,撒嬌,「累,腰疼。」
他眸光落在她布滿吻痕的背部,喉結不自覺地滾了一滾,「我抱你。」
只是衣裳昨夜已經被他撕碎,有些衣不蔽體。
裴季澤用自己的外袍將她身子裹起來,一把將她抱坐在馬背上。
才一上馬,又餓又困的謝柔嘉十分地不適,整個人沒骨頭似的貼上他的後背。
他的衣裳太長衣袍幾乎要曳地,稍稍一動,露出半個布滿吻痕的雪白肩頭。
裴季澤想起昨夜沒有節制,將她翻來覆去折騰個遍,伸手一提,將她調轉了個,一手圈著她的腰,一手牽著韁繩,朝著自己所居的方向駛去。
今日天氣極好,藍天白雲,微風和煦。
馬兒馱著主人,愜意地漫步在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
謝柔嘉有些昏昏欲睡,可身後的男人不老實,一口咬在她雪白後頸上,用牙齒叼著她脖頸處的軟肉輕輕研磨。
原本牽著韁繩的手滑進衣袍里,粗糲的指腹頗有手段地狎弄著。
很快招架不住的謝柔嘉軟了骨頭。
眸光暗沉的男人掐著她的腰,輕輕往上一提,她幾乎坐在他腰上。
眼裡漸漸沁出一抹水光的女子咬著唇,把滾燙的面頰埋進他胸口,任由他造次。
他雙腿輕夾馬腹,得了命令的馬兒加快速度,向草原深處而去。
馬兒一路顛簸,裴季澤緊緊地摟著謝柔嘉的腰,她才不至於掉下去。
兩人正沉溺其中,這時打遠處行來兩個牧羊人,領著一群羊群經過。
裴季澤想要調轉馬頭,已經來不及,那兩人遠遠地朝裴季澤招手,「裴先生,出來玩啊。」
正是他附近的鄰居。
謝柔嘉心裡一慌,咬得更緊。
額頭沁出汗珠的裴季澤悶哼一聲,聲音極力克制,「不過是出來走走。」
牧羊人並未多疑,與他寒暄幾句後趕著羊群離去。
直到人行遠,謝柔嘉從裴季澤懷裡抬起頭來,氣得在他胸口狠咬了一口。
有些吃痛的男人捏著她的下頜,狠狠吻住她的唇。
馬兒再次奔跑起來。
待馬兒停下來時,謝柔嘉幾乎都坐不穩,一張臉泛著紅潮,眼睫上盈著晶瑩的淚珠。
裴季澤緊緊地將她摟在懷裡,在她耳邊呵氣如蘭,「喜歡嗎?」
她不答,緊緊地摟著他的腰。
兩人回到氈房時,已經快要晌午,謝柔嘉累得睡了過去。
守在氈房外的錦書見自家公子懷裡抱著一個人回來,笑得合不攏嘴。
裴季澤低聲吩咐,「備水。」
錦書趕緊去準備。
裴季澤抱人入了氈房,將她小心擱在床上。
一刻鐘的功夫,錦書燒好熱水。
裴季澤打水替謝柔嘉擦洗身子。
睡得迷迷糊糊的謝柔嘉緩緩睜開眼睛,望著面前正在替自己擦臉的男人,輕輕地蹭了蹭他的掌心,「小澤,我很高興。」
裴季澤伸手撫摸著她的臉頰,「我也是。」
她拉著他一塊躺下,枕著他的胳膊,心滿意足地闔上眼睫,呢喃,「我心裡有好多話想要同小澤說,不過我現在好累,待我睡醒再說。」
裴季澤應了聲「好」,低頭在她潔白的額頭印下新吻,輕撫著她的背。
他想,他心裡也有許多的話想要同她說。
不過那些話可以等到明日再說,今日,他們還可以好好做夫妻。
*
謝柔嘉再次醒來時,已經天光大亮。
躺在身側的裴季澤早已不知所終。
謝柔嘉慌忙下床去尋,這時氈房的門打開,裴季澤端著一盆水入內。
他見她連鞋子都沒穿就下地,忙擱下手中的木盆,幾個跨步走到她跟前,彎腰將她一把抱起來走到床邊。
「怎不穿鞋?」
他捉著她纖細雪白的腳踝,拂去她腳底的灰塵。
「我還以為小澤又偷偷跑了。」她伸出雙臂環住他的脖頸,與他面頰貼著面頰。
「有很長一段時間,我總是做夢。夢裡,我們在江南的柿子巷,可是每回一睜開眼睛你就不見了。小澤,我很害怕。」
裴季澤伸手握住她的手,與她十指緊扣,「飯已經好了,咱們用飯吧。」
謝柔嘉笑,「也好。」
兩人用完飯後,晌午已經過了。
裴季澤問:「昨夜,柔柔說有話同我說。」
謝柔嘉笑,「你不是也有話同我說。」
裴季澤親親她的臉頰,「我想聽柔柔先說。」
他怕要是他先說,恐怕以後再也沒有機會聽她說話。
謝柔嘉聞言,沉默良久,緩緩開口,「那些事情,我都已經知曉。」頓了頓,又道:「我不知小澤為我做那麼多,我,很抱歉。」
裴季澤聞言,一顆心涼了大半。
他緩緩地抽回自己的手,沉默半晌,嗓音沙啞:「所以,柔柔是心中待我有愧,所以才這樣待我好?」
謝柔嘉愣了一下,正欲解釋,只聽他道:「其實,柔柔不必如此。」
「有些話,我也不知如何說。」
裴季澤想了許久,嘴角泛起一抹笑意,「這些年裡,我心中一直在想,若是我當初不是那麼自以為是,早些告訴柔柔事實的真相,結果會不會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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