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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柔嘉一時不知他究竟在說什麼,借著燈光望著他潔白似玉的面頰上的清晰指痕,輕哼,「莫不是裴叔叔將你打傻了!」
眉目若雪的男人彎著那對含情眸凝望著她,「柔柔心疼我?」
「誰心疼,我——」話音未落,他將她抵在樹上吻了上去。
此次已經入夜,莊園內雖人少,可到底還有人行走。
謝柔嘉沒想到他如此孟浪,欲掙脫,他連手上的燈也丟到地上去,兩隻手將她牢牢禁錮在懷裡。
謝柔嘉羞惱,「你果然是瘋了!」
他輕聲道:「柔柔說我瘋,我便瘋吧。」
她偏過臉不理他。
他再次低下頭親吻她的唇。
這一回不同於方才的無禮強勢,格外的溫柔,柔軟的唇含著她的唇瓣輕輕吮吻。
謝柔嘉張嘴去咬他,卻被他趁虛而入,濕熱的舌尖頂入她口中。
她被迫回應他。
直到她透不過氣來,他才鬆開她的唇,在她耳邊啞聲道:「柔柔,還喜歡我的,對不對?」
醒過神來的謝柔嘉推開他,想要走,舉目四望,眼前浮著的只有零星的幾點燈光。
正不知往哪兒走,他再次將她抗在肩上,朝著黑夜裡的其中一抹光走去。
直到兩人入了屋子,他才將謝柔嘉放到地上去。
謝柔嘉瞪他一眼。
他眉目含情地望著她笑。
他今夜笑的次數比過年三年都要多,仿佛間,又成了昔日那個風流雅致的少年郎。
定是被打傻了!
早知道,就應該叫陪叔叔多打他兩巴掌!
面對這樣的裴季澤,謝柔嘉不知為何臉頰有些滾燙。
好在他並未瞧見。
這時僕人們抬著水入內。
冒著氤氳熱氣兒填滿整間屋子。連日趕路,已經疲憊到極致的謝柔嘉想要泡一泡解解乏。
只是裴季澤在此,實在多有不便。
她瞥了一眼裴季澤。
裴季澤道:「殿下先歇會兒,我去向檀陽先生詢問叔父境況。」言罷起身離去。
待門關上,謝柔嘉褪去衣裳,入了熱氣蒸騰的熱水。
一入水,溫暖的水包裹著僵硬的骨頭,整個人都鬆弛下來。
謝柔嘉屏退屋裡服侍的婢女後,趴在同沿上,舒服地闔上眼睫。
不知不覺竟睡了過去,直到有人輕輕喚了一聲自己的名字。
還泡在水裡的女子緩緩地睜開還掛著水珠的眼睫,迷濛著濕漉漉的眼睛。待瞧清楚眼前站著的男人後,頓時驚醒,濕漉漉的玉臂護住雪山,面頰緋紅,「誰准你進來的!
兩人同床共枕那麼久,且更加親密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做過。
可這樣當著對方的面沐浴還是頭一回。
立刻背過身去的裴季澤啞聲道:「外頭的人敲門,殿下不應,她們以為殿下在裡頭出了事。」頓了頓,又道:「再不出來,容易受涼。」說完就出了屏風。
謝柔嘉這才察覺桶里的水已經冷了,想來自己方才定是睡死過去。
像是知曉她怕羞,他熄了一盞燈。
原本亮堂的屋子只剩下一抹微黃的燭光。
謝柔嘉放下心來,抬腿自浴桶里出來。
坐在榻上看書的裴季澤聽到水聲,不由自主地望向屏風。
待瞧見屏風上的那抹剪影,一時之間無法移開視線。
屏風上那抹凹凸有致的輪廓正拿絲帛擦拭身體。
她動作輕柔緩慢,從上到下十分細緻。
隨著她擦拭的動作,挺起的雪山微微地晃動,十分清晰地映在屏風上。
耳朵微微泛紅的男人立刻收回視線,端起桌上的茶盞灌了幾口茶。
過了約有半刻鐘的功夫,屏風後傳來柔軟的聲音,「裴季澤,屏風後有些黑,掌燈。」
裴季澤瞥了一下自己身下,並未掌燈,徑直向有些暗沉的屏風走去。
已經穿好寢衣的少女站在浴桶前,漆黑的眼神里有些茫然地看向前方。
裴季澤握住她柔軟雪白的小手,牽著她出了屏風。
待兩人行到光亮處,她抽回自己的手,「多謝。」
裴季澤掌心驀地一空,背過身去,「我身上髒,也去洗洗。」說著向屏風後走去。
她叫住他。
面頰有些微紅的少女咬了咬飽滿的唇,「那是我用過的,你可叫人重新打水。」
他道:「無妨。」
謝柔嘉見他真進去了,總不好將他扯回來。
這還是兩人同時待在一個房裡,對方去沐浴。
謝柔嘉聽著裡頭不時傳來的水聲,不由自主地將眸光投向屏風。
一抹高大挺拔的輪廓映在屏風上,舉手投足間,就連胸前胳膊上隆起的肌肉紋理都清晰可見。
謝柔嘉起自己方才在屏風後穿衣時,指不定裴季澤在外頭早已將她瞧得清清楚楚。
這個狗東西!
怪不得她剛才出來時,他瞧著那樣怪異。
這時屏風上的輪廓自水裡出來。
謝柔嘉立刻收回視線,假裝看書。
片刻的功夫,輕衣薄杉的男人走到床邊坐下。
謝柔嘉瞥了一眼烏髮微濕,領口收到喉結處,裹得和尚似的男人,「你方才是不是都瞧見了?」
他「嗯」了一聲。
他倒是極坦誠!
她低聲罵道:「裴季澤,你簡直厚顏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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