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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柔嘉「嗯」了一聲,由他扶著躺回到床上去。
謝柔嘉透過床帳看著那抹高大的身影起身離了內室,才闔上眼睫。直到聽不到外頭任何的動靜,她自言自語地喚道:「裴季澤,我口渴。」
原本以為他早就不在屋子裡,誰知片刻後,他掀開帳子,端著一杯水站在床前望著她。
謝柔嘉望著眼前身姿挺拔高大的男人一時有些無措。
他已經在她床前坐下,伸手將她扶坐在懷裡,把水餵到她嘴邊。
待她吃完水,他並未立刻走,就這麼抱著她,輕聲道:「昨夜我在府衙一夜都不曾睡著。」
謝柔嘉道:「多睡幾晚就習慣。」
身後的男人被她氣得牙痒痒,張口去咬她的耳朵,可終究捨不得她疼,只含在口中,用牙齒輕輕地研磨。
耳朵一向最敏感的少女不由地癱軟在他懷裡,伸手去阻止他,卻被他捉住手,牢牢的禁錮在懷裡。
熾熱滾燙的吻由她的脖頸落在她唇上,一發不可收拾。
謝柔嘉羞惱欲攔,可這回怎麼都攔不住。待回過神來時,已經被他纏得魂兒都快沒了。
她抽回一絲神智,「裴季澤,就算是我同你做了什麼,我也絕不承認!」
他不管那麼多,用牙齒咬開她脖頸的緞帶,在她雪白的脖頸留下淡淡的齒痕。
帳內似乎越來越熱,他額頭上漸漸地沁出汗來。
眼角沁出淚珠的謝柔嘉沒想到會這樣痛,不肯就他。
好在,他理智尚存,並未強迫。
他平了幾息,將她緊緊摟在懷裡,啞聲道:「睡吧。」
謝柔嘉看著眼前衣冠整齊,想起自己的狼狽,愈發羞惱,氣不過,在他胸前狠狠咬了一口。
他悶哼一聲,卻將她抱得更緊些,輕輕拍著她的背。
昨夜幾乎一夜未睡的謝柔嘉在他的安撫下沉沉睡去。
再次睜開眼睛時,已經天光大亮,裴季澤早已不在身側。
若不是她屋子裡還殘留著辛辣的藥油氣息,她還以為今日一早不過是在做夢。
窗外雪亮的光滲進屋子裡。
今日是個大晴天。
身上有些酸疼的謝柔嘉裹著衾被走到鏡前,待瞧清楚鏡子裡那副雪白玲瓏的身段上靡艷的痕跡,耳根子燒得滾燙。
這個狗東西!
正在這時,外頭傳來敲門聲,她以為又是裴季澤,趕緊將寢衣穿好。
進來的是黛黛。
黛黛見自家主子面頰緋紅,擔憂,「公主可是著了風寒?」
謝柔嘉立刻道:「無事!」
心思單純的黛黛並未多想,一邊服侍她更衣,一邊道:「今日一早駙馬就從府衙回來,看來,駙馬還是捨不得公主。」
謝柔嘉在心裡輕哼一聲,他怕不是捨不得自己,不過是憋壞了而已。
越想越生氣,恨不得在房屋外掛上「裴季澤不得入內」的牌子來。
下樓時,她瞧見院子裡的柿子樹下多了兩個雪人。
那兩個雪人並排站著,以棋子做眼,兩根樹杈做手,堆得活靈活現。
謝柔嘉很是喜歡。
黛黛笑道:「是駙馬堆的,駙馬說今日晌午會回來用飯。」
正說著,聽到腳步聲朝這邊行來。
謝柔嘉轉頭一看,為首一襲墨狐大氅的美貌郎君不是裴季澤又是誰!
他見她在院中,疾步上前,捉著她的手詢問:「腿可還疼?」
謝柔嘉想起早上之事,偏過臉不理他。
裴少旻見自家嫂嫂耳朵都紅了,上頭隱約有齒痕,想到自家兄長早上一掃昨日萎靡,一副如沐春風的模樣,猜想二人定是床頭打架床尾好。
他知曉嫂嫂臉皮一向極薄,趕緊入了飯廳,將院子留給兩人。
其餘人也都識相地離開。
謝柔嘉也要走,被裴季澤捉住不放。
他極自然地將她圈在懷裡,潔白的指骨摩挲著她耳朵上淡淡的齒痕,微微紅了耳朵,「可還疼?」
謝柔嘉瞪著眼前看似高潔,實則心又黑又壞的男人不作聲。
他默默望著她,一對含情眸眼波流轉,攝人心魂。
難聽的話到了嗓子眼,謝柔嘉不知怎麼又咽了回去,扭頭去了飯廳。
飯畢,三人坐在書房吃茶,不知怎的就說到岳陽侯。
今日一早,鄂州府衙傳來消息,岳陽侯竟然向鄂州捐了一千石糧食,如今整個鄂州都在傳播此事。
裴少旻一臉譏諷,「這個岳陽侯當真好謀劃。此次整個江南道的商戶被他帶著鼻子走,那些個囤糧的商戶們更是虧得哭爹喊娘,他倒好,非但全身而退,還為自己贏得一個好名聲。」
謝柔嘉已經多此聽到此人的名字,實在是好奇得很,「有機會,倒是想要見一見此人。」
裴少旻道:「也許過幾日嫂嫂就有機會見。」
謝柔嘉不解其意。
裴季澤看向她道:「正打算與殿下說起此事。我來江南已經數月,理應要見見江南各州刺史,再過幾日便是臘八節,便借鄂州府衙設宴。岳陽侯不知從哪裡得了消息,遞了拜帖,說是要來拜會殿下。」
謝柔嘉道,「左右閒著無事,見一見也好。」
她在鄂州的事兒,整個江南道的人都已知曉,這段時日想要拜會的人不知凡幾,而他身為岳陽縣侯,要來拜會,倒也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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