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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一箭。」廖映山咬著她白嫩的皮肉,聲線冷冽道。
每一箭,他都要還給她,當初他說過,她以後的每一天,都要拿來贖罪。
虞望枝哽咽著不說話。
而這時,轎子終於停了。
這一場酷刑卻並沒有結束,只是短暫的中停。
廖映山驟然起身,用皮毛大氅草草裹住她,抱著她便進了昔日的白蒙山寨,最初虞望枝逃掉的地方。
雪山綿延不絕,大雪三尺深,更深處足有一人高,有些地方都需要人騎在馬上硬淌過去,矮些的山林都被掩埋在其下,更可怕的是矮峽谷——有些溝壑地方,被雪覆蓋住,有三人高,人一跌進去,四周都是雪,如同跌落水間一般跌落到雪中,被活生生凍死都找不到出路。
所以冬日大雪間的山林,除了熟知地勢的山匪以外,其餘人都不敢深入。
當時虞望枝能騎馬下山,一是因為山間雪不大,二是因為老馬識途,三是因為遇到了一夥好心商販,否則她都不一定能活著出去。
白蒙山寨則地處在白蒙山最險峻之地,居高臨下,易守難攻,山寨內堡壘足有三座,全是用砂石混土圍壘的,每一座里都住了三四十個土匪左右,整個白蒙山寨里加起來足有一百來號人,在山寨外圍,用木柴圍了一棟極高的圍牆,圍牆兩邊有高大的崗哨,圍牆外邊雖然沒有挖溝渠,但是有人十二個時辰來回巡邏,圍牆上掛滿了火把,將整個山寨映的格外明亮,所有人影都無所遁形。
這等嚴密,當初虞望枝卻能逃出來——全因當時廖映山想放她出來。
到了山寨門口,裡面的土匪快步迎出來,廖映山則已經抱著虞望枝下了轎。
北風「呼」的一下卷著碎雪飛來,虞望枝面上的燥熱潮潤的汗瞬間被吹涼,隔著一層皮毛都打了個抖。
虞望枝的衣裙都散亂了,衣帶都被扯開,松松垮垮的堆在身上,皮毛一裹,外面瞧著什麼都露不出來,但裡面的虞望枝還是縮了縮身子。
她能從皮毛的縫隙中看到,那土匪抱著她一路入了山寨。
山寨人極多,每一個都是虎背熊腰的壯年男子,見了廖映山來,全都退讓開來。
沒有人敢看他懷裡抱著的虞望枝。
廖映山快步走入了最中心的堡壘——這間堡壘間,只有廖映山自己一個人住,這堡上現在還掛著當初廖映山與虞望枝成婚時候的紅綢。
漠北多火炕,深山間不缺木頭,所以炕都燒的極熱,人一走進來,便像是走進了蒸爐間,要將木窗開出來一條縫隙,透些外面的雪冷氣來。
廂房內依舊燃著一根紅燭,東邊靠牆擺放著一個梳妝檯,西邊火炕上鋪著紅稠的新被褥,艷色的被褥在燈火的照耀下,閃耀出泠泠的水澤,似乎在靜靜地等待主人回來。
這裡的擺設都和當初虞望枝逃跑的時候一模一樣,這扇門一開,熟悉的感覺撲面而來。
好似當初虞望枝逃出去的事情就像是一場夢一樣。
高大挺拔的男人自門外走進來,用武靴將門踢上,門板「砰」的一聲撞上,下一瞬,虞望枝被廖映山抱到了床榻。
他們兩人一起落到了床榻間。
他滾熱堅硬的骨壓著她細軟的手臂,毫不留情的撕扯她身上松垮的綢衣。
紅燭搖晃間,虞望枝看見了廖映山那雙浸著恨意的眼。
虞望枝如墨的三千髮絲裹著纖細的肩膀,整個人不斷向後退。
廖映山似是也不急,只一點點逼近她,撕扯著他身上的衣服,隨意往地上一甩。
「你,你不是喜歡我嗎?我們能不能,別這樣,我害怕——」虞望枝的後背終於抵到了牆壁上,她無處可退了,閉著眼往旁邊一偏臉,喊他:「廖、廖春山。」
廖映山本是緩了兩分的,可是到最後,聽到她叫他名字的時候,似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笑話似的,冷冷的扯了扯唇角。
「廖、映、山。」他說:「你從來都沒記過關於我的任何事,虞望枝,以前的帳,今晚我們兩個來全都算完。」
「別哭。」他又說:「你以後會記住的。」
「你以後的每一日,都會記住這個名字,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我的榻上,一生無法逃離。」
最後一個字落下,他在虞望枝的求饒聲中,悍然壓下。
第25章 雄竟之你還想著林鶴吟?
那是虞望枝第一次在山間看雪景。
天地旋轉間, 風雪撲面,人似是被顛上了雲端,足下蔓延著雪。
而廖映山, 要在這茫茫天下之間, 在她身上找出四十七支箭射過的痕跡, 然後一處一處的指給她看。
這都是她背叛過他的痕跡, 他要讓她記住。
忘了也沒關系, 他會不知疲倦的重新烙在她身上, 再讓她一遍遍的記起來, 直到這些痕跡, 隨著他的名字,一起烙印在她的血肉里,讓她再也無法忘記。
虞望枝的身上,便也多出了四十七道痕跡。
被他做了標記的虞望枝, 似乎就這樣獨屬與他了——這種感覺使他著迷。
虞望枝最開始還能求著說上兩句話,但是到最後, 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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