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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望枝那點不為人知的小習慣,羞於啟齒的喜好,全都被廖映山所熟知。
他還壞,知道就算了,偏還要作弄人,勾著虞望枝,每每虞望枝難耐時,便掐著虞望枝的臉問:「可喜歡我?」
他問這些的時候,不允虞望枝偏開臉,也不准她閉上眼,非要她看著他講。
虞望枝哪裡講的出口?
但她不講,廖映山有的是手段慢慢磨著她,從晚間一直磨到凌晨。
他耐性十足,對虞望枝的任何反應都充滿熱忱與興趣,要不是公務在身,他真不想從這兒離開。
討厭死了!就只會這般欺負她,沒完沒了,一回又一回!
虞望枝被逼著哽咽著說「喜歡」的時候,心底里惡狠狠地想,她喜歡個屁!她若是有機會,還是要跑的!
待到凌晨間,虞望枝困頓之間,歪在枕榻上,等著廖映山去燒水來給她用。
別看廖映山是個土匪,但他愛潔,做了那檔子事兒之後不沐浴是不肯睡覺的,沐浴過後,第二日保准要穿新衣,也不會用舊衣裳。
虞望枝性子本就懶怠,被他折騰了一通,更懶得動,只橫臥著,理直氣壯的等著他伺候。
平日裡廖映山早便出去燒水了,但今日他在衣櫃前卻停留了好半晌,虞望枝抬眼看過去,便借著月光,瞧見廖映山收拾了幾套衣物。
虞望枝困頓之間,想起了之前在院子裡的時候,有人從院外落進來,跟廖映山說的話。
她記得,廖映山要去一趟黑水寨。
黑水寨在黑水山中——漠北神山二十四峰,山縣都以峰命名。
白蒙山下白蒙縣,黑水山下便是黑水縣,黑水山內的土匪,便是黑水寨。
漠北匪患多,一座山內若是有個強的,如同白蒙山這樣的,便只有一個匪寨,但有些山內土匪都分十幾窩,誰都不服誰,那才叫亂呢。
虞望枝心想,廖映山現在收拾東西,該是要去黑水寨吧?但是他去黑水寨,要帶著她一道兒麼?
廖映山去要什麼東西,肯定不會很順利,一幫土匪湊一起,除了搶就是打,她這般身子骨,去了可能有點危險。
如果廖映山不帶她的話...將她一個人留在這寨子裡嗎?
她那點睡意立刻散了。
這若是有機會...
她在床榻間動了動酸軟的腿,衣櫃前的廖映山立刻回過頭來看她——這人敏銳的很,她一點動靜他都會發現。
像是什麼趁著這人半夜睡著,她自己逃跑這種事,基本很難發生。
虞望枝不是沒想過給他再下一次藥,但是瞧著,目前很難有這個機會了。
那些事情在她的腦子中轉了一圈,虞望枝面上已經浮起了幾分嗔怪,裹著被子道:「沐浴。」
這些時日,廖映山知曉了她的習慣,她也算是探了廖映山的底,只要她不跑,廖映山都順著她,她撒一撒嬌,別說燒水了,廖映山什麼都能給她。
果真,她一開口,廖映山便沒有繼續收拾包袱了,轉身便去給她燒水,然後又少不得親手擦洗,捏捏揉揉。
虞望枝現在對這些都不大害臊了——只要這人不突然低頭親她那兒一口,她便都能忍下。
等到她洗漱過後,往榻間一倒,果真聽見那土匪抱著她的腰與她道:「過幾日,收拾收拾,與我去外面走一趟。」
之所以要幾日,是要將他手底下的錦衣衛都召回來,回頭一起帶走。
這山寨里的土匪,實則都是錦衣衛,真正的劫匪都被他剿了,冒充劫匪在此調查而已。
虞望枝心裡一緊,問道:「去哪兒啊?」
她心知,八成就是要去黑水寨。
但廖映山只道:「不必問,帶你出去轉一轉。」
他要做什麼,是絕不會跟虞望枝說上半點的。
虞望枝心裡不滿,卻也只能哼上一聲,她還能怎麼辦呢?她說不跟著去,這土匪就真不讓她去了嗎?
不可能的,她夜間想去小解一趟,這土匪都恨不得抱著她去,怎麼可能把她放下呢?
除非,她有不能不去的理由。
虞望枝的念頭一轉到這兒,人已經困頓的打了個哈欠。
她打哈欠也可愛,粉嫩的舌頭在唇瓣上卷一卷,小嘴兒張的特別大,廖映山想看看能不能塞進去他半個拳頭,但是怕虞望枝翻臉,作罷。
等虞望枝睡著了,他低頭吻了吻虞望枝的面頰,又起身去衣櫃前收拾東西。
不只是衣裳,還有他的官印,調查的各種證據,以及這半年的所有行程。
到時候都是要交上去,算功績的。
他要去黑水寨取走所有貢品,這是他的最後一戰,一切做好,班師回朝!
這窮山惡水的地方,他也待夠了。
想到能帶虞望枝回京城,廖映山一時心頭微燙,他走到床榻邊,又低頭吻了吻她的側臉。
虞望枝渾然不知,睡得像是貓兒一樣。
廖映山心想,這樣的日子,能多待一日便是一日了。
廖映山本將一切都籌謀好了,可偏偏,等到他要走的那一日,虞望枝突然生了點變故。
她被廖映山鬧到中午,起來用了頓飯,轉而便吐了,倒在榻間一點聲息都沒有,瞧著也不像是發高熱,直到他記起來虞望枝的葵水日,才悚然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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