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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兜轉轉,兩個女人都跑了,官兒也沒了,他又回到了最初的起點,成了白蒙縣的一個小縣令。
這一次,林鶴吟再也沒有出來的能力了。
他將被永遠留在這個他看不起的,貧瘠的漠北交界線上,這一生,都難以離開。
他所擁有的,都因他的貪婪和搖擺而失去了。
負心薄倖的人,總會遭到應有的懲罰。
而柳玉嬌也沒有好到哪裡去,被夫君休棄又懷了孩兒的女子,能有什麼好下場?柳府嫌棄她丟人,直接將她找了個莊子送去,叫她自己自生自滅了。
他們二人的心情,無人可知,若按陳聽柳的話說,那叫多行不義必自斃。
而入了夏,虞望枝和廖映山的婚事也逐漸提上了日程。
待到秋來,二人便要成婚了。
——
廖映山跟虞望枝成婚的那一日,廖府是少見的熱鬧。
廖映山認識的人雖多,但幾乎都是官場上的人,他並未宴請,只請了幾個交情不錯的私友,他自己父母他都沒管,人家廖府的人也沒來問,虞望枝剛來京城,也沒什麼朋友,只有娘家人來。
大概百十號,擺了十來桌人。
新郎官和新娘子入府後,三拜而入洞房。
紅燭千盞,燈火瑩瑩間,二人行過交杯酒,以定終身。
從漠北到京城,從土匪到夫君,這一路走來,風雨飄搖,幸而他們未曾走散。
望多年後,依舊能一同攜手,並過終生。
第48章 身孕
◎身孕◎
次年七月, 盛夏。
今兒是廖映山難得的休憩日,故而早上沒有起身去點卯,而是抱著虞望枝在榻上貪懶。
若是冬日還好, 倆人貼著總是暖呼呼的, 虞望枝也愛把自己冰涼的手腳往他身上貼,但到了夏日就不是一回事兒了。
夏日的天兒總是燥熱難當, 屋內角落裡鎮著寒冰和涼葉, 依舊擋不住酷暑,如水一般的絲綢緞布都被睡出了溫熱的暖意, 也不舒坦。
這個時候, 一隻火熱熱的胳膊突然竄過來,摟住腰杆,滾熱的胸膛這麼一貼——虞望枝便被熱醒來,哼哼唧唧的去推廖映山。
她這些時日在廖映山這裡被養的人都潤了一圈,像是顆東海白珍珠,盈盈潤潤的,脂膚白的都透著凝光, 在廖映山懷裡轉了一圈,把廖映山的魂兒都給轉沒了。
他知道她夏日不愛粘著他, 但又捨不得鬆手,只得在她耳畔低聲下氣的哄:「枝枝,枝枝。」
哄個兩三聲,虞望枝最後一點倦意也被他哄散了,便惱怒的轉過頭來, 一口咬上了他的肩膀。
沒多大力氣, 但這一咬, 廖映山的呼吸便重了。
「枝枝。」他抱著她, 在寬敞的床榻間滾了一圈。
床幃便亂起來了。
直到一個時辰後,廖映山才出來提水。
他每每做完這檔子事兒,都不喜歡旁人進來伺候,他煩悶旁人瞧見他們倆,所以都是自己去提熱水進來,再把虞望枝洗洗涮涮。
虞望枝這幾日越發疲懶,許是夏日來了,胃口也不好,什麼都不愛吃,只賴在矮塌上看話本,都不愛出去逛街買珠花了。
廖映山向來縱容她,她愛怎麼樣便怎麼樣,她不愛吃東西,便先拿了些涼些的糕點來給她開胃,不知那口吃的不順當,虞望枝伏在矮塌上,轉頭便都嘔出來了,連帶著酸水都吐出不少,廖映山瞧得一驚,匆匆去撫她。
虞望枝這一吐,人還虛了,倒在矮塌上起不來,頭暈眼花,一副要昏過去的模樣。
廖映山瞧得心口都緊繃起來了,只以為是他給虞望枝餵的涼物太多,傷了虞望枝的脾胃,自責不已。
廖映山匆匆將人擦淨,抱到床上去,又喊丫鬟來清理,又去找大夫來看。
左右折騰了半個時辰,大夫給虞望枝診脈過後,才向一旁的廖映山道:「恭賀大人,夫人這是有了喜啊。」
廖映山當時還惶惶的想,他餵了虞望枝吃了多少涼物,突聽了這麼一句,只覺得心肝都顫了一瞬,茫茫然的去看床榻上的虞望枝。
他竟要...有孩兒了嗎?
第49章 婚後甜甜
◎甜甜◎
自從知曉虞望枝自懷了身子後, 廖映山便再也沒有拉著她在房中放肆過了。
他怕傷了虞望枝的身子,女子懷孕多嬌弱,該補一補。
倒是虞望枝, 幾日沒跟廖映山放肆, 便生出了幾分饞意,再加上廖映山一副要禁慾的模樣, 成功激起了她的幾分興趣, 廖映山越是躲,她越是往他身上撲, 什麼手段都用一遍, 廖映山偏生又不能碰她,被她幾次惹的直咬牙。
「再胡鬧,叫你好看。」他每回都這般說,但最多只是伸手在虞望枝白嫩嫩的腰下掐一把。
直到三個月後,入了秋,虞望枝的胎穩了,廖映山才試探性的與她胡鬧, 但也不敢太過放縱。
虞望枝少有的壓到了他頭上,竟笑他「軟弱無力」。
廖映山直喘著粗氣避開她, 恨恨的道:「待你生下來,有你好受的。」
秋日間天氣涼爽,屋內的冰盆都撤了,虞望枝的肚子也漸漸鼓起來了,她行動變得遲緩了不少, 人也懶怠, 伏在榻上, 總愛與廖映山撒嬌, 要廖映山時時陪著她。
廖映山便哄著她,一口一口喝安胎藥。
這藥苦的厲害,虞望枝不愛喝,喝的舌頭都麻,但這是廖映山特意討來的良方,女子生產傷身,需以藥物細細溫補,這樣才能不落下病根,補好了,生產也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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