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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鬧下去,虞望枝真要哭暈過去了。
下去也不是那麼好下的,他得先把渾身發軟的虞望枝弄起來,可偏生虞望枝身上的骨頭都被她哭軟了,一點力氣都使不上,還顫巍巍的抖,只能全依靠著廖映山,兩人又慢了幾分。
大概片刻後,廖映山終於將虞望枝從自己身上拔起來,替她穿好衣服,抱著她從房樑上躍下。
他這一身功夫落地無聲,只有帶起些微風,在經過林鶴吟的時候,廖映山的腳步還慢了兩分,似是刻意給虞望枝點機會,盼望著虞望枝再做點什麼。
他還沒吃夠。
就像是誘惑貪心獵物的山鬼一樣,總盼望著這蠢笨的獵物可以一腳踏進他的陷阱之中,然後被他五花大綁而起,由著他肆意妄為。
虞望枝哪裡還敢做什麼?她把腦袋杵進廖映山的胸膛,連看都不看了。
她早就該知道...這畜生說帶她過來時就沒安好心,憋著一肚子壞水兒準備折磨她呢!她越說自己喜歡林鶴吟,他越要當著林鶴吟的面兒磋磨她,這一次是林鶴吟恰巧睡著了,下一次,說不定直接把林鶴吟綁著在一邊聽呢!
她再做什麼,他準會就地發難。
林鶴吟在旁邊,他只會覺得更有趣,下手更狠!
他這人...本來就沒什麼文人操守可談,一辦起事來百無禁忌,在磋磨她這一道上更是無師自通,叫人足尖都跟著發軟。
混帳東西,討厭死了!
虞望枝恨得咬牙切齒,可渾身骨頭都軟了,人跟個麵條一樣窩在他懷裡,咬人的力氣都沒有。
廖映山抱著她從西窗翻出去的時候,挑了個舒坦的姿勢將她抱在懷裡,北風拂在面上,院外一片寂靜。
虞望枝由著他帶她出林府,甚至都有些不敢看他。
現在她一看到他的臉,便能想起方才那些事。
她不看廖映山,但廖映山要看她。
這小姑娘生了一張灼灼嬌艷的臉,一害羞起來,連花瓣都要嬌滴滴的合攏上。
廖映山抱她從林府出來,輕巧的翻過半丈多高的圍牆。
此時已是天色沉沉,北風呼嘯,兩人落地之後,虞望枝終於鬆了一口氣。
她好害怕廖映山真的在靜秋院中發瘋,當著林鶴吟的面兒逼著她做什麼,又怕兩人被發現,一直都提心弔膽。
直到出了林府,她才終於緩下了一口氣。
深夜的漠北小城寂寥無聲,也就只有路邊的酒館還算是熱鬧,廖映山抱著虞望枝,沒有上轎子回山,而是直接入了一處農院。
這處農院距離林府也就只有百丈距離,廖映山抱著她,風一樣便卷進去了。
這院中無人,但屋內整潔,院內沒有積雪,應常有人打掃,炕下還燃著炭火,廖映山踢開門,抱著她便往鋪著錦被、燒的滾熱的榻間上摁。
方才他忍了足夠久了。
虞望枝被他急促的呼吸噴的面頰都發燙,她自知今日是肯定躲不過這一場了,只輕輕抓住了他的手腕,喚他的名字。
「你,你慢點,廖春山——」
廖映山正在給她解扣子,聞言動作一頓。
房屋內一片昏暗,虞望枝夜間不能視物,看不見廖映山的臉色,她只聽見廖映山幾不可聞的笑了一聲,後又與她道:「是我前些日子罰的不夠。」
虞望枝驚了一瞬:「什麼?」
「廖映山。」他又道:「你總記不住,下次,要不要去林府里,再問問你我叫什麼?」
虞望枝還未曾開口,廖映山已經壓下來了。
他剝奪她的呼吸,掌控她的感官,玩轉風月,插花弄玉。
虞望枝身子單薄,哪裡受得住他?反正今天臉都丟沒了,她也就不再咬著牙硬撐,哭哭啼啼的抓著他的手腕求饒。
她不哭還好,一哭,廖映山恨不得死在這。
——
一直到天方將明,這場浩劫才算是結束。
虞望枝鼻尖哭的紅紅的,像是個受了欺負的小兔子,跟廖映山鬧了脾氣,哽咽著不肯讓他抱。
小姑娘受了大委屈,紅著眼眶咬他,力道也不重,簡直叫他喜歡死了,發火的模樣都極可愛,他抱著她哄了片刻,見她不再掉淚珠了,便下去燒水給她用。
他到底是收了力的,不似是之前第一天把她搶回去時那般凶蠻,不然虞望枝現在沒力氣醒著跟他哭鬧,早已昏睡過去了。
深夜的漠北冷的要命,北風呼嚎間,廖映山穿著個中褲便出去了,上半身都赤著——他一向血熱骨沉,冬日裡去外面跑山從不需要穿太厚的衣裳,更何況只是燒個水。
他常年練武,周身都是麥色的勁壯膚色,唯一能夠稱得上顯眼的,只有虞望枝抓出來的道道紅痕。
虞望枝當時還生著氣呢,鼻尖紅彤彤的抱著被子抽噎,一眼瞧見他背影,委屈的眼淚頓時便憋回去了,只剩下了羞臊。
她把自己藏在被窩裡,腦子裡都是混沌沌的,筋骨發癢發酸。
很快,廖映山便帶著水桶與熱水進來了,他先將熱水灌滿桶間,等水溫差不多後,便虞望枝抱進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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