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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居然還指望這個土匪講什麼柔情似水!呸!
而正在此時,床榻間的林鶴吟長哈一口氣,倒下,不再動了。
虞望枝聽見那土匪在她身後極輕的哼笑了一聲,似是帶著幾分嘲意。
「若是我——」他不明不白的說了這麼三個字,又不說了。
他沒說完,但虞望枝知道他在笑什麼,也知道他想說什麼!
若是他,肯定比林鶴吟久——他就是想說這個!
只要是個男人,就愛在這上面逞威風。
虞望枝恨不得把自己耳朵挖了!也恨不得把自己眼睛填上——她今天晚上這一回,真是,真是!討厭死了!
「看好。」突然間,那土匪收回了掐著她的手,又將她發軟的身子扶正,將她送到縫隙間,叫她往外看。
「柳玉嬌安排了這麼久的重頭戲來了。」土匪與她說。
虞望枝顧不上和這土匪生氣,她的眼緊貼著大櫃的縫隙,往縫隙外面望過去。
廂房外亮著一根小蠟燭,燭火搖晃,只有那麼一點兒,借著這一點光亮,虞望枝看見柳玉嬌赤著從床榻上下來,快步走到梳妝鏡妝奩前,拿了一個小瓶子來,走到床前灑在被褥間,然後又飛快走回來,走到鏡前後,將那瓶子裡的東西倒出來一些,抹在自己的腿間。
大紅色的液體在白潤的膚色上暈開,又在燭火的映照下,被照出一點橙亮的顏色,虞望枝瞧見,那東西是血。
虞望枝雖說是反應慢了些,但也並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蠢姑娘,她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那血,被抹在這處,應當是要充作...處子血的。
虞望枝心口跳的更快了。
而柳玉嬌做完這些之後,飛快將瓶子收拾好——恰好此時,外面的丫鬟高聲喊起來了:「姑娘,請的大夫到了。」
柳玉嬌動作飛快的將衣服穿起來,然後去開門、出了廂房內,她們主僕似是有話要說,要避讓睡著了的林鶴吟。
廖映山便趁著這麼一點時間,抱著虞望枝躍出柜子,還沒忘將柜子里的坐過的痕跡、沙土的痕跡全都清理掉。
處理好痕跡後,土匪帶著她一路順著後窗跳出去,躍上牆沿,跳入林中,順著來時的樹上林路,一路頂著寒風,跑回了靜秋院。
回了靜秋院裡,土匪輕車熟路的抱著她從窗外翻進去——這一路上都頗為順利,外面的小廝和私兵根本發現不了他。
他們落回了廂房間,那土匪將她直接抱到床褥前放下,又解下她的披風,順手一丟,扔到了桌上去,最後拿起被子,把虞望枝都裹起來。
火炕燒了一夜,還是暖的,虞望枝被被子一裹,被寒風吹僵的骨肉便活過來了,她抬眸看著那走到窗前關窗的土匪的背影,問他:「你知道...柳玉嬌為什麼這麼做嗎?」
第15章 柳玉嬌的秘密
那土匪關窗的聲音和虞望枝的問話一起落下來,大開的窗戶被關上,那淺淺的月華被一點點收攏,最後歸於黑暗。
但虞望枝並不怕黑,她知道,那土匪在這呢——黑還能有土匪可怕嗎?不能!所以有這土匪的地方,她什麼都不怕,只睜著眼瞧著他。
虞望枝想知道,柳玉嬌為什麼要做這種胡事,她的腦子裡面隱隱有一個輪廓,但是卻並不怎麼清晰,她需要一個人將她面前的薄霧吹散,給她一個準確的答案。
廖映山剛關了窗、拖了一條板凳過來,點了根蠟,直接坐在她床榻前,用手掌拍了拍他膝前的被褥,隨後抬起眼眸來,一雙鋒銳凶戾的丹鳳眼一錯不錯的望著她。
虞望枝跟他對視兩個瞬息後,羞惱的抿唇挪開了目光。
他沒說話,但虞望枝就是懂他那個眼神是什麼意思。
想要,就要先給,這句話,這個土匪和她說過兩次了。
而他要的東西,總是那麼羞人又討厭。
但是虞望枝真的想知道。
她抿著唇,伸出了自己的足腕。
她的足腕是極美的,白白嫩嫩,粉潤軟暖,在蠟燭的光照下,映出玉一樣的色澤,若是摸起來,一定是極順滑的。
但那土匪不摸。
他只垂眸看了看,然後又抬起眼眸看虞望枝,問她:「這一塊,給我嗎?」
他其實更喜愛右胸膛,跟左心口能湊一對,但是足腕也很好,他不挑——只是兩個不能同時摸,頗為苦惱。
虞望枝抬眸,惡狠狠地瞪他。
他要把她分成一塊一塊的,出一點事,便要一塊,遲早把她整個人都要遍!
這個土匪,越來越貪,第一次的時候,不給他摸,他也什麼都告訴她,現在給他摸都不夠了,他見了什麼,就要什麼,非要標上他的姓名,像是狼一樣咬出個痕來,他才算滿意。
她瞪他,廖映山也不怕。
她捏著他想要她的籌碼,他也捏著她想跟林府人斗的心思,兩人互相拉扯,先認輸的一定是虞望枝。
因為廖映山拖得起,他這個人耐性十足,在樹上都能住上幾日,只為了時刻盯著她瞧,廖映山沒有被任何人迫壓。
但虞望枝不一樣,虞望枝在林府的每一天,都被林府的人迫壓,更別提還生了今日這檔子事兒了,等林鶴吟清醒過來,一定會騰出手來收拾她的,她想還手,那就一定需要一個人來幫她。
兩邊一拉扯,虞望枝的輸境顯而易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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