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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面上的硬骨硌著虞望枝的足心,叫虞望枝又氣又惱。
她就沒見過這土匪這般不要臉的人,怎麼,怎麼什麼都弄,什麼都親啊!
廖映山自己卻頗為喜歡,她渾身都軟,蹭起來觸感頗好,捉著她的足腕又要親,被虞望枝硬踢開了。
再親下去,她都要沒臉見人了!
廖映山也不惱,抓過來一套新衣服便給她穿。
平心而論,這土匪雖然愛作弄她,但對她卻是極好的,每日都給她穿新衣。
這套衣服明顯是按著她尺寸買的,一套錦緞束胸竹水裙,白綠相間,還為她配了一支上好的玉簪子,在這漠北頗為少見。
廖映山骨子裡跟林鶴吟其實是一樣的,只要她聽話,就什麼都寵著她。
林鶴吟讓人討厭的是他一心二分,而這土匪讓人討厭的是...連穿衣服都要給她穿,不允她自己動手,不允她遮擋。
虞望枝強忍著羞澀,由著他給她套上肚兜,褻衣、褻褲,所有衣裳穿好後,還給她盤起了頭發。
一切落成,那土匪才帶著她回了山。
因著是白日,虞望枝還帶了帷帽,免得被旁人瞧見她的臉——那土匪至今也沒跟她說他是怎麼把她從林鶴吟手中拐出來的,她也沒敢問。
現在她是怕極了這土匪了,一碰上林鶴吟的事兒就發瘋,昨日那種事再來一次,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了,她真的不如上吊算了。
許是因為光天化日,不好抱著她便跑,所以那土匪駕了一輛車。
他在外面駕車,虞望枝在車內坐著,經過一條街巷時,虞望枝透過車窗瞧見了之前她約定好的貨郎。
貨郎揣著手,坐在一輛馬車車轅上,靠著馬車閉目等著。
虞望枝鼻尖一酸。
她記起來了,算起來,前幾日她就該跟著這貨郎走了,結果現在她都沒出來,這貨郎倒是仁義,收了她的錢,就算是當日她沒來,也一直等著她。
可是,她現在哪兒能跟這貨郎走呢?一百個貨郎也不可能從廖映山的手裡把她搶走。
她只能含著心酸,重新將湛藍色的棉布窗簾拉上。
馬車前行到白蒙山腳下,便被土匪送到了一處院落內放下,車太重,不能拉上去,只騎著馬帶著虞望枝上了山,有些特別崎嶇的地方,還要土匪下馬抱著她走,馬兒綴在後面跟著。
大概到了酉時初,天邊見黑,他們才瞧見山寨。
這是虞望枝這段時間內,第三次回到這山寨中了。
今兒天邊擦黑,暮色四合,唯有頭頂上有一片蒙蒙的白,山寨內人群沸騰,這一回,廖映山沒有直接抱著她進山寨,而是帶著她一起騎馬入山寨。
山寨里的人早都在山寨門前站定等候了,瞧見倆人,立刻抱拳行禮,震天一樣吼道:「見過大哥,見過大嫂。」
虞望枝的頭髮絲都被震的顫了兩下。
她臉都漲紅了,只覺得這場面讓人頭皮發麻。
她都不敢看這群人的臉,倒不是害怕,就是尷尬,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了。
廖映山倒是適應,擺了擺手,騎著馬帶著虞望枝在山寨中轉了兩圈,與她說了說各處都是做什麼的,然後才帶著她回了山寨房屋中。
「山寨中一切都有人照顧,你且在這待著,若是想出去玩兒,我可以帶你出去。」廖映山將她放置到床榻間,與她道:「老實待著,再讓我知道你亂跑,我就帶你去林府。」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額頭向下壓著,頂著虞望枝的額頭,兩人之間毫無隔閡,他一低頭,就能咬上虞望枝的唇。
虞望枝聽見「林府」,一時生惱,張口就咬了他下頜一口。
他下頜也是滾燙堅硬的,肌理乾燥潔淨,她咬上一口時,鬼使神差的,伸舌舔了一下。
廖映山本是想與她說些話的,他知曉虞望枝一直不適應這裡。
小姑娘這輩子過的都是安生人的日子,以為自己會安穩長大,嫁人為妻,平淡而又安穩的度過一生,就算是林鶴吟突然要變她為妾,那也算得上是女子在世間正常可能遭遇到的波折,她雖說會害怕,會驚詫,但也並不會手足無措,總能想到辦法,但被他半路搶到山上來,憑白換了個身份,她完全沒辦法適應。
這是她根本沒設想過的人生,也正是因為如此,當初廖映山沒辦完公務的時候一直沒招惹她的原因。
他不能直接告知她,他的真正身份,所以他只是想與她隨意扯個說辭,比如日後帶著大筆銀錢,與她離開山寨,過正常人的日子,先安一安虞望枝的心。
等所有事辦完了,回了京,再與她說實話。
但虞望枝這一咬一舔,廖映山把什麼都忘了,含著她的唇瓣便往下壓。
虞望枝推他兩下,沒用。
這人就像是條狗,這輩子吃不夠!
——
虞望枝本是羞臊於這些事情的,女子本該如此,她自幼所聽便是如此,女子不該對此事有什麼渴求之感,那是男子才能有的,女子若有,會引人恥笑。
可廖映山這人,太會調弄人了。
他比虞望枝自己還要熟悉虞望枝,知道怎麼摸小貓兒尾巴,知道怎麼順小貓兒皮毛,知道怎麼剪小貓的爪爪,更知道怎麼才能把小貓擼的呼嚕呼嚕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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