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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玉挑眉,並未鬆開徐音的手,眸中儘是嘲諷與快意:「貴妃娘娘,動了咱家的人,滋味如何?」
眾人可算是清楚,貴妃這回失勢,恐怕不是依附的對象,有幾個已經在心裡暗暗將貴妃踩入泥里。幾個嬪妃心裡也是說不出的暢快,她們一向看貴妃不順眼,如今貴妃可算是得了報應。
「皇上駕到——」
隨著大太監尖細的一聲,貴妃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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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波過去,到了回府的時候。皇帝大怒,幾個妃嬪趁機把貴妃下毒、爭寵一事盡數抖出,皇帝大怒,下令把貴妃打入冷宮,牽連母族。
順便問了幾句徐音與魏玉的事情,見他並未起疑,魏玉鬆了一口氣。
這回,貴妃榮華富貴的一生,可算是到了頭。
徐音不敢去看魏玉的臉色,低頭坐在馬車裡,一言不發。
魏玉也懶得理她,抱臂坐在馬車裡闔眼休憩。馬車的軲轆聲響得清脆,她看向外頭,已經快到晚上,小販們都收了攤,準備回家吃飯。天際的紅霞絢爛無比,她痴迷地看著,只聽魏玉冷不丁說了一句:「看夠了?到了。」
徐音咽了口唾沫,欲言又止。
魏玉不耐地問了一句:「夫人又怎麼了?」
她顫巍巍地抬眼,磕磕絆絆地試探:「廠督,你、你沒有生我的氣吧?」
第6章 廠督什麼都會 (修)
魏玉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生你的氣?咱家為什麼生你的氣?」
陽光打在徐音的一張俏麗小臉上,她眼尾泛了紅,撅了噘嘴。方才還沒覺得委屈,為什麼現在看見魏玉,就覺得委屈呢?似乎方才遏抑的所有情緒都要宣洩而出,聽了這句話,她現在很想哭出來。
方才在貴妃那兒,她一直都忍著沒哭。
她抿了抿嘴,聲音有些哽咽:「因為、因為我闖了禍,給你添麻煩了……」
小姑娘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掉,一張小臉憋得通紅,腮幫子鼓起。她哭起來讓魏玉沒辦法,他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軟肋居然變成了——徐音哭。
真是煩死了,好想殺了她!
魏玉想嚇唬她兩句,怒火卻莫名其妙地降了下去,轉而變成束手無策:「你再哭咱家就……」
徐音怯怯地縮了縮身子,鼻尖泛紅,嗓子有些啞:「可不可以,不殺我……我、我不哭的。」
說罷,徐音馬上止住了哭聲,抬起一雙含著水霧的杏眼,魏玉發現小姑娘的眼睛居然腫了。
「不殺你,」魏玉按了按眉心,更覺得自己慌了神,鬼使神差冒出一句,「你想哭就哭。」
「那你、你不生我的氣?」徐音哽咽,「我給你闖禍了,我還以為你要殺了我。」
魏玉看見她臉上橫七豎八的淚痕就心煩,忍不住用帕子給她粗暴地抹了:「闖什麼禍?這次藉機除掉了貴妃,你立了功。」
他原想將這丫頭當做一枚棋子和阻攔皇帝給他賜婚的幌子,沒想到她居然還有這等本事。
徐音任由他擺弄,魏玉用帕子毫無章法,臉上有些火辣辣地發疼。她疑聲問:「真的嗎?」
魏玉冷嗤一聲:「你不懂。況且提督府上的人,無論是闖下什麼禍,咱家都能收拾。」
她本想在府中忍辱負重,但她突然覺得——這般忍辱負重,她覺得她可以做到!
「廠督好厲害!」徐音興奮起來,搓了搓小手,「那廠督還會些什麼呀?」
魏玉被摸了狐狸尾巴,被她這麼一夸,不知為何,心裡總覺得舒坦,就連看這蠢丫頭也沒那麼煩躁了。
他難得心情愉悅,淡聲說:「什麼都會一點。」
魏玉靠在馬車上挑了挑眉,他的五官具有攻擊性的美感,但此時,他俊逸的側臉輪廓在光下顯得很柔和,給人溫柔的錯覺。
徐音一直很想弄懂「洞房」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忙借著機會問:「我就知道廠督可厲害了,那會不會洞房?」
他陡然間沉下一張臉,冷聲說:「還敢再說?下車。」
徐音見他臉色大變,不敢再問,生怕他又說出那一句「再說咱家就殺了你」。這句話她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啦!
她生來動作不太協調,下車都能摔一跤。她掀開帘子準備下車,魏玉見她有摔下去的趨勢,黑沉一張臉,將她拉了回來。
倏然間,徐音撞入了他懷中。男人身上有很企我鳥裙以污二二期無耳把一正理本文好聞的松木氣息,她感受到他冷硬的胸膛,頓時渾身都起了一層冷意,魏玉也皺了皺眉。
笨手笨腳的丫頭,還往自己懷裡撞!
徐音總感覺碰到他,寒意都能從尾椎骨一直上升到天靈蓋。
她想:他不會要抱自己下去吧?
不行不行,自己會冷死的!
似乎察覺到徐音的胡思亂想,魏玉嗤笑一聲,提著徐音的衣領就將人提下了馬車:「以為咱家會抱你?」
她後頸一涼,忙抬起一雙杏眼說:「沒有沒有!抱人多累,我下回力氣大了,抱廠督呢。」
她才不要廠督抱,冷死了。
徐音像只小花貓一般被他提著,她癟嘴掙扎,身後傳來魏玉含著怒意的聲音:「還敢再胡說,咱家殺了你。」
徐音怯怯地「哦」了一聲,隨即被魏玉放下來,灰溜地隨著他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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