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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子瞻有點兒不解的問,「為什麼會這麼說?」
據韓子瞻的了解,他們當今的皇上並不制止這種行為,甚至可以說這些地方還是給國家創收的「好地方」。
雖然院子裡沒有其他人,但是孫掌柜還是左瞄瞄右瞧瞧做了個左顧右盼的舉動。
然後把頭探向前,十分小聲的對韓子瞻,說小秘密的樣子。
「不瞞韓大夫,以前這些倒是隨隨便便的,沒啥人管。
但是啊,就在前幾年,我們當今的六皇子,不知是哪個筋搭錯了,竟然重點管轄起了這種地方。
搞的裡邊的姑娘還有其他官員都怨聲載道的。說什麼經常去這種地方會沉迷聲色犬馬,不能為皇上分憂。」
韓子瞻聽著這話,沒覺得這個六皇子做的有啥問題?非要細講的話,確實會容易出現這種情況。
可誰知孫掌柜接下來的話就讓韓子瞻有些正愣了。
「這都是明面上的說法,誰不知道這個六皇子其實是三皇子的一條狗。
三皇子指哪兒他打哪兒。像去妓院搗亂這種事情,說白了是六皇子過去,偷偷探查大皇子,手底下那些官員有沒有犯事兒,或者說是悄悄搜羅他們的罪證的。
畢竟這種地方龍蛇混雜,什麼消息都有。搞不好還能一鍋端。
前年就發生過這種事。刑部的一個官員喝醉了,對他身邊的姑娘說出了一些冤假答案,可巧的是第2天這件事就被六皇子當堂稟告給了皇上。
結果嘛,韓大夫你應該也能想像得到……」
韓子瞻這一琢磨,這應該是皇權鬥爭,朝堂傾軋。
這種事兒他一個小老百姓聽聽就算了,可不能做什麼評價,說不好要掉腦袋的。
於是他只是表現出十分感興趣,示意孫掌柜繼續說。
孫掌柜不知道本身是個話嘮,還是因為為了討好韓子瞻,於是他就囉里八嗦把蕭翊鈞這些年做的事情都給他抖婁了出來。
由於他算是大皇子的遠遠遠房親戚。對蕭翊鈞的所作所為還是十分憎惡的。說起來難免摻雜了一些私人感情。
說什麼大皇子為人忠厚有勇有謀,明明是個當太子的不二人選,可是皇上就是遲遲不立太子的。
還說三皇子跟六皇子兩人沆瀣一氣,狼狽為奸,為了把大皇子一派的人拉下馬,作出了許多冤假錯案,故意謀害其他官員,甚至於有人擋了他們的路,都會不分青紅皂白的打殺了。
現在朝堂上,只要不是六皇子跟三皇子一派的官員,一個個都縮著脖子跟鵪鶉似的。生怕自己左右腳沒邁對,就被人拉到牢里把腿給砍了。
就比如兵部。是朝堂上掌握兵馬權利的地方。但是三皇子跟六皇子的人,手伸不到那裡邊兒裡邊的人沒有聽他們安排的。
三皇子就讓六皇子故意找人在某個兵部的官員騎馬的時候撞上去。
然後這個人就被碼給踩死了。
於是一個鬧市縱馬的名頭扣下來,這個官員也就下了馬,緊接著三皇子就能安排他們自己的人上位了。
大皇子受不了反擊,罵了他們幾句狼子野心,第2天大皇子府,門口就出現了一匹色狼,還被人挖了心。
後來查消息,查到大皇子自己的人頭上。
幾經打探才發現這個人早就叛變了,明面上是大皇子一擋,其實暗地裡偷偷給六皇子跟三皇子傳遞了不少消息。
六皇子還故意開設賭坊,令一些官員沉迷於賭博,然後輸得傾家蕩產。
甚至於還會安排一些長得十分漂亮的小姑娘,去到一些官員的家裡,勾引那些官員,偷偷收集證據,給他們傳遞消息。好讓三皇子跟六皇子他們一派一網打盡。
朝堂官員的更迭,在這幾年簡直是跟韭菜似的換了一茬又一茬。
每個當官的人心裡都戰戰兢兢的,生怕自己哪天就被對方給算計了。
韓子瞻聽著孫掌柜的話,眉頭越皺越緊。
在他心裡,這個六皇子簡直成了無惡不作的代表,為了一己私立,致其他人的生命與不顧。
為了自己的目的,就把年紀輕輕的小姑娘推入火坑。還平白讓人死在馬蹄之下。
韓子瞻雖然還沒見到這個六皇子,但是對這個六皇子的觀感一再下降。
留下了一個十分不好的印象。
又蠢又笨。
有這能力他自己斗啊,跟在他三哥屁股後邊坐什麼呢?
皇權更迭,這種事情韓子瞻在歷史書上看過不少,對此他沒有太大的代入感。甚至表示理解。
但是罔顧他人性命,韓子瞻就有點厭惡了。
而且這個所謂的六皇子,既然是當今貴妃的兒子。背後還有丞相一大家人做依仗,真有奪權的心,就自己出頭啊,躲在別人後邊跟個縮頭烏龜似的。
簡直就是扶不起的阿斗。
想到這兒,韓子瞻不禁想起了自己弟弟。他對弟弟的濾鏡開了10米厚,總覺著自己的寶貝弟弟那麼機智,勇敢又果決,如果真的當上了皇子,那其他人肯定不是他的對手,什麼太子之位,那簡直手到擒來。
***
另一邊。
扶不起的阿斗,正在他的六皇子府書房內發脾氣。
「你什麼意思?不是說了我的書房不允許任何人進來嗎?為什麼我暗格里的藥會被人偷走?」
秋菊被嚇得連忙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