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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張瑞澤跟張老大夫一致認為韓子瞻的醫術要比他們都高。不止針灸,就連開方劑這種,簡直都一騎絕塵。
上一次韓子瞻。聽了張老大夫念的藥方,沒過幾息,就根據藥方改出了一個效果更好的止血藥。
經過試驗,止血速度能快上不少。
從那之後,張老大夫跟張瑞澤對韓子瞻是佩服自己。
不過張老大夫的徒弟,吳晨塵沒有見識到韓子瞻的能力。
他是第2天才出現的,出現後看到韓子瞻一個外人在他們回春館裡作為作福就看韓子瞻不太順眼。
吳晨塵從小就敗在張老大夫的門下。自認為已經是回春館的一份子了。
每次看到他的師兄,張瑞澤對韓子瞻推崇至極,甚至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吳晨塵心裡就特別不服氣。
許多次都喜歡跟韓子瞻對著幹。
韓子瞻說東,他說西,韓子瞻讓他攆狗,他攆雞。
韓子瞻不好說什麼,但是張瑞澤也提醒過吳晨塵可惜效果一般。
例如現在。
雖然剛接過張瑞澤遞過來的藥方。眼還沒撇上字兒呢。吳晨塵就開啟了一通嘲諷。
「師兄,你把這東西給他不怕他改壞了呀,這可是師傅一代一代傳下來的,哪能隨便讓一個毛頭小子這麼亂改?」
張瑞澤笑笑,「瞧你這話說的,如果不是韓大夫有這能力,我也不能這麼做呀。你要相信韓大夫,別只低頭看你那一畝三分地兒。」
吳晨塵翻了個白眼,「我能顧好我那一畝三分地兒,我就能長出比別人更好的莊稼,何必四處奔波,到處忽悠人呢。」
韓子瞻就像沒聽到他說的那個忽悠人,指了指張瑞澤遞過來的方子,「紅花改成三分會比較好。還有這個,也得減點量。」
張瑞澤點點頭,「行,沒問題。」
***
轉眼間到了蕭翊鈞的生辰。
鑑於他只是皇帝其中的一個小皇子的。而且尚有父皇母妃,下還有各個哥哥姐妹。
自然得不到大辦。
馬貴妃提前給他宣傳了一波。一大早個各宮就送來了絡繹不絕的禮物。
無論是關係好的還是關係差的,都沒有在此時此刻掉鏈子的。
就算是直腸子三皇子,也聽從門客的建議,糊弄了一個小寶貝來。至少明面上是挑不出任何錯誤的。
蕭翊鈞一大早就被馬貴妃叫起來,各種打扮。
就像是女生在打扮芭比娃娃一樣,換了一身又一身。
每次蕭翊鈞都是面無表情的,聽從安排,讓伸手伸手,讓抬胳膊抬胳膊。就像一個木偶娃娃。
馬貴妃看著蕭翊鈞面無表情的臉,氣壓瞬時降了下來。
「翊鈞,今天可是你生辰,怎麼擺了個臉呢?不高興嗎?莫非為你做了這麼多,你竟然連一句謝都沒有?還拉著個臉,我是哪兒做錯了嗎?」
言語雖然表達的有點委屈,但是語氣十分伶俐,聽上去總有些不倫不類的戳人心窩子。
蕭翊鈞就像川劇變臉,立刻從上梅戴爾的喪氣臉變成了歡天喜地的可愛臉。
「多謝母妃,皇兒很高興。皇兒的一個小小生辰能得到母妃如此的費心盡力的安排,實在是受之有愧。每次一想到皇兒,都不能讓非開心狗的心理,就像被刀颳了一般。」
此時蕭翊鈞正巧換上了一身整體色調為黑紅相間的衣服。
按理來說,如此沉悶的顏色放在小孩子身上是十分怪異跟違和的,可是不知道是因為蕭翊鈞過於沉穩,還是說他的脾性如此,這黑紅相間的袍子倒是把它襯得整個人沉穩中帶著一點呆萌。顯得可愛,乖巧極了。
一眼看過去就像是從小歷經磨難,窮苦人家早當家的孩子一樣,腰杆板正,瞅著就是個能幹事兒的。
馬貴妃聽著蕭翊鈞這話,才勉強扯起嘴角,露出一個笑容。他踱步走到紅太郎面前的蕭翊鈞整理了一下衣襟。
散發著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的老母親光輝。
可惜的是,她的言語屬實,說不上是一個慈母。
「這身衣服倒是極襯你的。」
說著馬貴妃的手從韓子瞻的衣襟處緩緩向上挪動。
她用蠟染著紅色指甲的手指輕輕划過蕭翊鈞的臉蛋。
蕭翊鈞此時臉上就像是被蠍子給蟄了。神經感受到了莫名的冷意跟痛感透過大腦傳到四肢,讓他渾身發冷。
「今天是你的生辰,我做了這麼多準備,你知道晚上你父皇來,你該說什麼嗎?」
「皇兒知道。」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我怕你年幼,弄不清主次。
你父皇已經要一個月沒來我宮裡了。
你要明白你此時的身份地位都是靠我撐著。倘若我得不到你父皇的寵愛,那你這一個皇子當的就委實不是個東西。
你以為他們會尊敬你嗎?
不,他們只是覺得我有地位,要看在我的面子上才會好好對待你。
你要懂得我們兩個是一體的,跑不了我也跑不了你,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話在嘴裡多轉幾圈兒……
聽懂了嗎?」
說著馬貴妃的手移到了蕭翊鈞的頭上。狠狠抓起蕭翊鈞頭頂的頭髮,讓他仰頭看向自己。
頭皮突然傳來的劇痛,讓蕭翊鈞忍不住雙手緊握。
可是他面上依然保持著那副穩定的模樣,笑容比剛才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