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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點小事情都慌張,人家那些泌尿科的醫生就不用活了。
這麼一想,韓子瞻立馬冷靜了下來。
放鬆了心情,便開始著手琢磨給蕭翊鈞配藥丸。
幾年前的那顆藥丸雖然過期了,但是藥方還是可以用的。
於是他便開始磨藥粉,準備前期工作。
這些工作有點枯燥,讓他思緒不自覺的又轉到了蕭翊鈞那裡。
他想著剛剛蕭翊鈞那個狼狽的模樣,感覺有點好笑,又很可愛。
明明只是看了幾本書,竟然流了這麼多鼻血。
那萬一哪天結婚他跟新媳婦兒洞房的時候,豈不是得虛脫過去?
……
跟韓子瞻鬥嘴斗輸了的白見血,怒氣沖沖的在自己院子裡熬草藥。
他十分不見外的對小六子說,「剛剛那個韓大夫你是沒見著,那叫一個盛氣凌人呢。也不知道他究竟有什麼本事,竟然能迷惑住了六皇子殿下。不過像他這種庸醫早晚會露餡兒的,你說對吧?」
小六子還能說什麼呢?當然是你說的都對了。
白見血對韓子瞻怨氣沖沖,是因為韓子瞻明白了,他想要從韓子瞻那裡偷師,被嘲諷了一頓。
這口氣他怎麼能咽得下去呢?
他努力想著等自己把藥熬好了,端到六皇子面前,一劑見效,氣死那個姓韓的。
白見血現在已經被怒氣沖昏了頭。他已經忘記了,他連蕭翊鈞是什麼毒都沒有把出來。
因為他不相信韓子瞻,真的有本事治好六皇子。
那麼年輕的一個小大夫。
只要自己能夠比他治得好,那自己就有發言權。
……
蕭翊鈞把手裡這本小冊子,仔仔細細,從頭到尾,認真的品讀了一遍。
甚至能夠結合前面看的那幾本舉一反三。
是老師心底里最喜歡的那種學生。
他招呼人打水進來又重新洗漱了一遍。
才緩緩靜下心。
他泡在涼水裡,想著他剛剛那齷齪的念頭。
一時間覺得有點對不起哥哥。
哥哥對他那麼好。這麼多年了,一直在尋找他。甚至不介意自己當初騙了他。
怎麼能把哥哥帶入這種場景呢?
這是對哥哥的不尊重,是對哥哥的褻瀆。
他努力壓下了這種念頭。
但是心底又湧起了疑惑跟不解。為什麼會是哥哥呢?
為什麼不是他身邊的其他男人,而是哥哥呢?
為什麼早上,那麼捨不得鬆開哥哥呢。
剛剛解開疑惑的蕭翊鈞,瞬間又被一大堆的疑惑給籠罩住了。
但是這裡並沒有能夠給他解釋原由的心靈導師。
門外突然傳來了響聲。
「六皇子,陛下派公公傳旨,令你馬上去御書房。」
蕭翊鈞招呼人進來,「怎麼回事?」
史文作說,「具體情況,下官並不知情。只是隱約有所猜測,天剛亮的時候,傳來了800里加急,想必是因為這件事情。」
蕭翊鈞連忙起身,「我知道了。你跟韓大夫說一下。」
「是。」
……
蕭翊鈞立馬趕去了御書房。
等他去到的時候,發現已經許多人都站在那兒了。
基本都是朝中的重臣。和他那兩個不爭氣的哥哥。
皇上對蕭翊鈞說,「你先看看。」
蕭翊鈞接過了一封摺子。
打開看到裡邊的內容之後,眉頭越皺越緊。
南方水患,暴雨連天導致莊稼受損,水位上漲,衝垮了幾個鎮子裡的房屋和百姓們賴以生存的田地。
導致了流民失所,大量難民紛紛往其他地區涌去。
最關鍵的不是這個。
而是令人觸目驚心的死亡數據。
因為死的人太多,加上天氣炎熱,引發了瘟疫。
瘟疫。
蕭翊鈞看著這兩個字,瞳孔驟然縮緊。
這個搞不好,要死一大片人的。不僅僅是治療水患這麼簡單。
但蕭翊鈞,思緒百轉間,陡然升起的一個念頭,就是不能讓哥哥知道。
如果哥哥知道了,那他肯定義不容辭的往那邊趕過去。
這可是九死一生的買賣。不能讓哥哥知道。
就算是哥哥醫術十分高明。雙拳難敵四手,誰知道那裡的病情到底嚴重到什麼地步?
蕭翊鈞不敢賭這個。
他可以自己過去,但是他不能讓哥哥過去。
這是絕對不可以的。
蕭翊鈞一大早的那點兒以你心思,被這個消息給瞬間沖的七零八落,原本的血色的臉一下子也白了下來。
他抬頭看向皇上,「父皇,這個消息是否屬實?但為什麼這麼久才來報?已經引發了這麼大片的疫情,想必也不是一時半會兒造成的。為什麼一直都沒有收到消息?」
皇上聽到蕭翊鈞的質問,氣的連忙拍桌子。
「是啊,朕也想知道朕的好臣子到底在做什麼。
6月份的水災,現在都8月份了,才傳來了摺子!整整兩個月的時間!朕也想知道朕的臣子在這兩個月的時間裡都做了什麼!
啊?!你們說朕的臣子都做了什麼!」
說著說著皇上氣的把桌子上的所有奏摺都揮了下去。
怒氣湧上心頭,皇上一時間氣有些不順。漲的面色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