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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翊鈞從沒覺得自己這個父皇這麼沒品過。
當皇帝乃是為了天下蒼生著想,而自己面前這個需要自己敬仰的父皇竟然只為了滿足一己私慾。
蕭翊鈞雖然心裡不屑。但還是乖乖硬應承下來。
「兒臣遵旨。」
……
蕭翊鈞剛出宮,就把自己偷偷進宮的這件事,讓人無意間泄露給了大皇子那邊。
大皇子此時聽著這個消息,正氣的腦殼子生疼。
「你說父皇把老六叫進去,沒出半個時辰就讓人回來了?」
「是。」
「那老六什麼表情?是被父皇訓斥了還是?」
「聽探子來報,六皇子好像是滿臉欣喜,並不像挨罵挨罰的樣子。」
大皇子氣的猛拍桌子,「不行,萬民書竟然都交上去了,老六竟然一點事都沒有。父皇這是要偏袒老六嗎?
不行,我要去見父皇,了解個清楚。」
「主人不可,當初您為了給六皇子添堵,偷偷跑出去,這件事情皇上已經生氣了。倘若您這次再次為了這種事情違抗聖命,那……」
大皇子記得把桌子上的東西都掃落在地。
「我被禁足不能出府。一點事情都做不了,只能看著這個老六在外邊兒呼風喚雨。不行,你聯絡一下支持我的朝臣,明天一定把這件事給鬧大了。我看看在朝堂上父皇還怎麼偏袒這個老六。」
「屬下遵命。」
……
蕭翊鈞這邊。
「主人, 您安排我們去取的信件,還有萬民書已經送到了。給您。」
蕭翊鈞接過這千里迢迢,快馬加鞭送過來的萬民書和信。
他打開粗略一看,發現沒什麼問題就還給了暗衛。
「找個人送到京兆衙門去。讓那老官看看。」
「是。」
……
次日上朝。
蕭翊鈞看著那大皇兄手底下的朝臣一個又一個的出來給自己揭短。
不僅不生氣,還有點想笑。
在聽著這些朝臣說自己壞話的同時,他看向皇位上的皇帝。
尤其是說到賭坊這件事情的時候,皇帝氣的兩頰的肉都在抖。
「皇上,六皇子在民間的名聲實在不好聽。他做了那麼多壞事,百姓如果看不到對六皇子的懲罰,或許會失了民心啊!」
「六皇子故意設賭方斂財,其心可誅,其心可誅啊。」
「他仗勢欺人,做的這些事情都是讓人家破人亡的惡行啊。還希望皇上能夠懲治六皇子。」
「六皇子故意安插在其他官員家的眼線,臣知道其中一個小姑娘已經被發現,聽說是被那家的官員給活活折磨死的。」
「六皇子縱馬行兇,活生生踩死了人這件事情是所有人都見到的。」
「還有……」
皇上聽著這些話,氣的都快升天了。他狠狠一拍桌子。
「行了,老六你出來說,官員們說的這些是否屬實?你究竟有沒有做過這些惡事!你實話實說,倘若你有一句虛言,朕定不輕饒。」
蕭翊鈞挑了挑眉。緩緩走出來,然後給皇上行了個禮。
隨即才轉身面向中為大臣。
他看向其中一個鬍鬚皆白的老頭,「這位大人,你說我縱馬行兇。活生生踩死了人。可是我怎麼聽聞,您七十有六了,還去一些暗娼館子弄死了不少還未弱冠的少年呢?」
老頭氣的鬍子直顫,他伸出手指著蕭翊鈞,「你你你……你胡說八道。」
蕭翊鈞笑了笑,「我胡說八道?這件事情派人查查不就知道了。」
蕭翊鈞轉頭對皇上說,「既然都說到這份上了,還希望父皇能夠把這件事情查清楚。」
皇上皺著眉,答應了這件事。
「王大人立馬去把這件事情查清楚。老六現在在說你的事情,這件事稍後再議。你先把你的話說完吧。」
蕭翊鈞鞠了一躬,「是,父皇。」
他頓了頓說,「我騎馬這件事不假,但是行兇這件事兒臣不認。這件事情的始末,請聽兒臣細細講明。
兒臣當時縱馬是為了去給路上遇到的一各即將生產的產婦請大夫。
時間就是人命,兒臣不敢耽誤。至於被馬蹄踩死的人,這個人是突然跑到兒臣馬前的。而臣後來命人聯繫過這個人的家人。家人也選擇了拿錢了事。
事情做到這一步,但沒想到後來,兒臣卻發現這一家人,在前不久見過大皇兄的人。
後來經過細細查看,才明白大皇兄花了錢,用這一條人命來抹黑我的名聲。而那一家人收了雙份的錢,自然是閉口不言。
兒臣所言非虛,父皇若不信,可以把那家人給叫到大殿上,當面對質。」
「此事當真?」皇上問。
「兒臣不敢欺騙父皇,還請父皇明察。」
「既然如此,既然要清白,那就徹徹底底的把事情給解決好。」
皇上揮了揮手示意手下的人去把蕭翊鈞說的這戶人家給叫過來。
安排完皇上接著說,「繼續,那小姑娘的事你又作何解釋?」
「這件事情兒臣更是冤枉,兒臣跟這個姑娘根本就毫無關係。當時只不過看到她在賣身葬父一時心軟,把她買了下來而已。
後來看他可憐就給了她些銀子,放她離開了。至於他後邊怎麼去到那個大臣的家裡,兒臣對此事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