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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翊鈞聽到這話,又打算一個熊抱撲到哥哥身上。
不知道為什麼就在剛剛抱住哥哥的那一瞬。他心裡是有點不想鬆開的。
所以現在一有機會,他就想找哥哥貼貼。
他一時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怎麼了。但是想跟哥哥擁抱的心他是明白的,既然這麼想了,於是他也就這麼做了。
但是韓子瞻像是早就料到了一樣,還沒等蕭翊鈞撲過來,然後伸出了一隻手。
表示出了丑拒。
「停,一把年紀了還要人抱抱,你丟不丟人?」
蕭翊鈞輕笑著說,「不丟人,在哥哥面前怎麼樣都不丟人。」
韓子瞻無奈地嗔了他一眼。
蕭翊鈞在這個時候聽到門外不遠處傳來的腳步聲。
於是他一把拉住蕭翊鈞的手腕就往臥室的床邊走去。
韓子瞻在不明所夜的情況下,就被蕭翊鈞一把推到了床上,鞋子都還沒脫呢。
誰知蕭翊鈞,一撩帘子也鑽了進來。
韓子瞻納悶的問他,「你這是做什麼?讓我下去,我鞋都還沒脫呢。」
誰知蕭翊鈞突然豎起食指,在嘴邊比了一下。做了一個「噓」的動作。
然後輕輕說,「有人來了。」
於是韓子瞻就把疑問給壓了下去。乖乖坐在床的內側。
而蕭翊鈞就像是病人一樣,躺了下來。
誰知蕭翊鈞剛躺下,門就被敲響了。
秋菊的聲音傳來,「六皇子,大夫來了。」
隨即門就被推開了。
一道年輕的聲音響起,「草民白見血叩見六殿下。」
蕭翊鈞突然虛弱,十分輕聲的說,「你確定你能治好我這病?我這病可是個隱疾啊,發作起來痛不欲生。但是就連太醫院裡的太醫都查不出究竟是什麼問題,你一個鄉野郎中,哪有這本事?」
白見血說,「能不能治還要試過才知道。但草民的醫術算得上是經過許多重症考驗的。倘若草民的醫術都無法治癒六皇子,那想必……」
白見血的未盡之言,意思就是,老子要是治不好你,別人也治不了你,你就等死吧。
蕭翊鈞好像真的是病入膏肓了,然後死馬當成活馬,醫聽著白見血這話也沒發脾氣,只是十分虛弱的說,「行吧,給你一個機會起來吧。過來……」
蕭翊鈞說完就把自己的手腕從帳子的縫隙中伸了出去。
帳子的隱蔽性十分好,從外邊根本看不到裡邊究竟幾個人。
白見血乖乖起身,然後坐到了床邊的凳子上,給蕭翊鈞把脈。
床上的兩個人沒有說話,但是眼神相互示意。
韓子瞻用眼神問,這個就是大皇子派過來的。
蕭翊鈞幾不可查的點點頭。
緊接著韓子瞻就露出了一臉嫌棄的表情。像是在嫌棄外邊那個不正經的大夫。
蕭翊鈞看的好笑。偷偷抬起另一隻空著的手,撓了撓韓子瞻的手掌心。
韓子瞻被他癢的一個機靈,立馬就縮回了手,然後狠狠瞪了他一眼。
讓他別搞小動作,老實一點。
蕭翊鈞就像沒看懂韓子瞻的眼神,只是面露微笑,眨巴著他那十分勾人的眼睛。悄無聲息的,不自覺的放著電。
韓子瞻清咳一聲,立馬把頭轉向其他地方。
美色、誘人啊。
好在他是個直的。
這裡要是有個小姑娘,肯定二話不說就喜歡上這個臭小子了。
蕭翊鈞見韓子瞻不理自己,然後又伸出手,用食指戳了戳韓子瞻的胳膊。
韓子瞻使勁把胳膊往裡挪。
蕭翊鈞夠不著胳膊。就把食指往下移,戳到了韓子瞻的腰。
這一下。
韓子瞻被癢的往後坐了一下。
緊接著蕭翊鈞就感受到了哥哥的死亡視線。
於是蕭翊鈞立馬縮回手,裝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的樣子。
那個乖巧勁兒讓人看了,都得夸一句,真乖。
白見血聽著床上的動靜,也沒多想,還以為是六皇子翻了個身。
過了許久,白見血才慢慢說,「回稟六皇子,你身上是中了毒。」
床上的兩人,目光立馬對上。紛紛在心裡感慨。
這個目的不純/離死不遠的大夫,還真是有一手啊。
蕭翊鈞繼續虛弱的說,「中毒?我怎麼不知道我中了毒,你能看出我中毒多久嗎?」
白見血哪兒知道蕭翊鈞什麼時候中的毒啊。他拼盡全身的本事,也就隱隱猜測六皇子是中了毒。畢竟這個脈象一點問題都沒有。
沒有問題的話,誰閒的沒事兒,吃藥丸啊。
一般來說生病的話都是喝藥。
只有中毒,才會配製藥丸比較多。
他連忙轉著眼珠子,隨即反問,「六皇子殿下是從什麼時候感覺到渾身巨痛的,那個時候就是中毒的時候。」
蕭翊鈞思忖著說,「這麼說的話,有兩三年了。一開始痛不欲生,後來恰好遇到了一個神醫,看了我一眼,扔給我了一瓶藥讓我吃。
本來是懷疑那個所謂的神醫,但是那疼痛實在讓我忍受不了,於是也就吃了。吃了之後倒是能管一段時間用。可惜呀,最後一顆藥被人給偷了,還回來的時候,都已經損毀的不成樣子了。」
白見血眯了眯眼,「不知六皇子可否還留著那顆藥?倘若有了這顆藥的話,草民配藥可能會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