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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感覺有點酸酸的,有一種不想讓哥哥給別人煎藥,不想讓他給別人看病的感覺。
他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是不是哪裡不太清醒。
他道:「哥哥,你就不怕把他救好了他會反過來對我們不利嗎?萬一他是個壞人呢?」
韓子瞻抬頭笑笑 ,他也有點不太知道該怎麼教孩子,尤其是這種從小生活的比較悽慘,對人沒有信任的孩子。
(蕭翊鈞:??我?悽慘?)
他也不太想把蕭蕭當成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忽悠,他思索了一下。
說道:「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個好人還是壞人。我會選擇救他是因為我知道我有這個能力保護自己,我不會受到傷害。如果是你話,我不知道該勸你去做一個好人,還是說讓你保護好自己?我雖然是個大夫。可我有私心,如果你要救一個人,真的會面臨生與死的抉擇,我還是希望你能保護好你自己。因為你才是哥哥最重要的人。」
蕭翊鈞聽著這個已經算得上有些善良過頭的話,笑著點點頭。
他沒說對,也沒說不對。
他從小的觀念就是成王敗寇。為了榮登寶座,什麼都不重要,別說去去一條人命。就算是拿成千上萬的人來做地基,那也是他們的榮幸。
君不見,一個妃子為了控制他的孩子,從小今晚給他下毒。為的是什麼?
還不是為了讓他聽話嗎?
蕭翊鈞看著跟自己侃侃而談的哥哥,突然有些迷茫。
究竟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呢?
車夫在一旁幫腔,說道:「是啊,還是要保護自己,那個人再怎麼著也打不過我們兩個。不過,你一個小孩子……」
寒風不再肆虐,萬物依舊蕭瑟。
日頭正高,被冬日的太陽曬著那怎是一個舒服可以形容的。
沒一會,藥就好了。
放溫後,馬車夫把應博容扶到馬車邊上,韓子瞻捏著他的把藥灌了進去。
那手法相當粗暴,跟當初哄著蕭翊鈞喝藥的時候簡直相差甚遠。
沒多久,應博容就吐了起來。
蕭翊鈞捏著鼻子溜出去十米遠。
韓子瞻只是看著他的嘔吐物皺了皺眉,待他吐完,又給他開始灌藥。
循環往復,來回幾次,應博容再吐就只剩藥了。
韓子瞻給他喝了幾口清水,讓他緩了緩。
然後,應博容緩緩睜開了眼。他看著眼前的人有些熟悉,但糊掉的大腦一時又想不起來。
韓子瞻在他面前揮了揮手,「能看見嗎?」
應博容聽著聲音,從腦海了記起一個身影,「韓大夫?」
「對,你怎麼樣了?有沒有想吐?噁心?」
應博容沒有說話,只是緊緊抓起韓子瞻的手,急道:「快,快,快去救飛羽,快去救他……」
「飛羽?跟你一起的那個?」韓子瞻疑惑。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啊?
「他在張家村,快去找他……」
說完,應博容又暈了過去。
「……」韓子瞻無奈,「你好歹先把藥喝了啊。」
昏倒的人是沒法跟他說話的,韓子瞻只好把熬好的治病的藥繼續給他灌進去。
應博容喝完藥,韓子瞻跟車夫兩人把他放到馬車上,給他放平穩。
車夫皺著眉,有些猶豫的問道:「韓大夫,怎麼著?我們要去那個張家村嗎?」
韓子瞻看他這樣,問道:「怎麼了?張家村是有什麼問題嗎?」
「我這在外邊走,聽到過一些風聲,說這個張家村是個被詛咒的村子。」
「被詛咒?」韓子瞻這個根正苗紅的社會主義接班人聽著這種話覺得有些莫名,世界上哪有被詛咒這種問題,許是什麼天災人禍吧。
於是他問道:「怎麼說?」
車夫細細解釋道:「我聽說這個張家村特別排外。一切事務不歸知縣管,反倒是由他們那一宗族的族長決定。他們從不與外人接觸,都是自給自足。但是,聽說這些年他們村裡的孩子都被詛咒了。大多是些痴傻兒。」
韓子瞻一聽這話,瞬間明白了七成。排外、不跟別人接觸、自給自足、這些詞加起來就很明顯了。
「那他們是不是也從不與外面的村落通婚?」
車夫道:「那是自然,聽說,他們覺得外面的血脈會玷污了他們村子血脈的純淨。」
韓子瞻聽的滿頭黑線,這特麼的不就是近親結婚造成的後果嗎?
血脈的純淨?
他們以為他們是吸血鬼啊?
韓子瞻簡直想罵娘,真的是封建迷信害死人啊。
車夫問韓子瞻:「韓大夫,那我們去哪?按原計劃嗎?」
韓子瞻蹲下身,低頭看了看應博容吐出來的食物,他拿起一旁的樹枝撥了一下。
看了一會兒,韓子瞻決定了,「我們改道,去張家村!」
車夫猶豫了一下,「行,那我就捨命陪君子了。不過,韓大夫,我們先說好,要是真有什麼事,我們還是先溜為好啊。」
韓子瞻笑道:「那是自然,我這還有個弟弟呢,當然不能冒險了。」
說著,他看了一眼蕭翊鈞。
蕭翊鈞衝著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哥哥,不要丟下我,我也要去的。」
「那是自然,我不能把你扔這裡啊。」韓子瞻道。
幾人上車,繼續行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