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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是韓大夫嗎?」
韓子瞻點了點頭,把馬車停靠在一旁。
「親娘啊,我終於攔到韓大夫了。差一點就錯過了,我這要錯過了我家掌柜的不得把我罵死啊。」
韓子瞻搖著頭,笑了笑,「不至於,我總歸會在京城待上一段時間的,不會馬上離開的,就算這次攔不到我,還有下次嘛。」
「是是是,韓大夫說的是。」小廝點頭哈腰的,然後又接著說,「韓大夫,你神醫的名聲,我們掌柜的早就知曉了,我們掌柜的已經給你在我們客棧留好了最好的院落,保管你住的舒舒服服的,就跟自己家一樣。」
「無功不受祿,先不提這個,你攔著我,想必是你家掌柜的家人生病了吧,先帶我去看看吧,等看完病我們再提其他的。」
「好好好,我給韓大夫帶路。」
小廝說完對著韓子瞻鞠了一個躬,就連忙在前邊跑了起來。
還是韓子瞻看不下去,連忙把人叫住了,「你坐上來,我跟你一塊過去,你在前邊跑著算怎麼回事啊……」
「啊啊,多謝韓大夫,多謝韓大夫……」
……
韓子瞻跟著小廝來到了掌柜的家門口。
韓子瞻看著這裝潢的十分富麗堂皇的院落,忍不住在心裡砸舌。
「不愧是天子的腳下,一個客棧老闆賺的錢可真不少。瞧著院落的布置,可真不一般……」
韓子瞻在這個世界的各種權貴人家也走過不少。但是這個掌柜的家卻可以算得上是他見過的,排得上前幾的了。
不過韓子瞻只看到了明面上的,沒看到暗地裡的。
這家掌柜的其實是大皇子母家的親戚辦的。
非要扯的話,還算得上是遠房的皇親國戚了。上邊的人一般不敢動,一些亂七八糟的費用什麼的也不用交,自然是賺的盆滿缽滿。
韓子瞻剛被小廝領進大門,就看到一個耳順之年的男子,快步走向自己。
「韓大夫久仰久仰,可算把你給盼來了。」說著男人作揖鞠躬。
韓子瞻回了個禮,「這位大哥,不知道請我過來是所為何事?」
「來來來,韓大夫裡面請,我一邊走一邊跟你說吧。」男子伸手招呼著韓子瞻往裡走。
韓子瞻點點頭,「好,請講。」
「我家兒子屬實不太爭氣,前段時間跟人在郊外跑馬,一個不小心從馬上摔了下來。摔的鼻青臉腫,腿還斷了。
當時找了大夫過來,大夫說是些外傷,給正了正骨開了一些活血化瘀的藥就走了。可誰知,過了兩天,我兒子突然說看不見了。後來再去請大夫,大夫只是說是可能摔到了頭,然後導致眼睛看不到。
讓他給開藥,這裡斷斷續續都好幾個月了,愣是一點用都沒管。
我急呀,這京城裡大大小小的醫館我都找遍了,就是沒有一個管用的。
我就這一個兒子,他再不爭氣也是我老孫家的人啊。後來找人打聽著韓大夫你的事跡,然後又聽到你要來這邊,那我可真的是就差焚香沐浴,更衣禱告了。
希望韓大夫你來治治我這個兒子。他還年輕啊,這要是什麼都看不到,以後讓他怎麼生活呀……」
韓子瞻聽了大概的病情,心裡有了底。這或許就是磕到了頭,然後出血,壓迫了視覺神經。
放在古代,這個病可真的不好治。畢竟不能開顱,也沒法透視,就只能靠活血化瘀的藥吊著。
可中醫治這種病確實是不如開顱做手術來的利索。
韓子瞻雖然也沒法給這個病人開顱,但是它有作弊神器系統啊。
到時候他讓系統判斷一下病情,等他開了藥還能忽悠系統給他檢查一下,藥方有哪裡不對。
只要能對症下、藥,這病就能治。
就怕開藥沒開在點兒上。
韓子瞻跟著這個心急如焚的老大哥,快步走到了臥室。
還沒踏進臥室門口呢,就聽到裡邊乒桌球乓的響了。
「滾,那都滾,別在這礙事,你們以為我看不到你們,你們就可以合起伙來欺負我了是嗎?滾啊,都滾,都別在這兒。我不就是瞎了嗎?我不需要你們在這饞,我不需要你們服我,你們還能服我一輩子嗎?滾,都滾……」
孫掌柜立馬大聲呵斥了他兒子一句,罵道,「孫宇寧,你給我住手,你在這裡撒什麼潑,當初跑馬的是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承擔不了後果。別鬧了,給你找大夫來了,你老老實實的。」
可誰知孫宇寧聽到這個消息,更加生氣了。
「找大夫找什麼大夫,咱們京城的大夫都被你找了一遍了,你還有什麼大夫。我就不好了,我瞎了我看不見了,你再生一個吧,我沒用了……」
父子兩人嗆起聲來。
蕭翊鈞在一旁被人給無視了,但是他趁著這個時間仔細觀察了一下孫宇寧的面部特徵。
眼瞅著這個比自己大了沒幾歲的小伙子,氣血上頭,臉又紅又脹,韓子瞻覺得這不行。
明明是一個病人,腦子裡本來就有血塊,這要再逼急了可了不得?
於是韓子瞻一把拉住了旁邊喋喋不休的孫掌柜。
然後他衝著孫掌柜搖了搖頭。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讓他看自己的兒子。
孫掌柜冷靜下來才發現自己的兒子有點不對勁。
於是立馬把嘴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