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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莫止了解自己的父皇:「如果父皇頭疼好了,可能就不會顧忌太多了。」
越清眠:「那也得我讓他好不是?」
蒼莫止眼睛不自覺地瞪大了:「什麼意思?」
越清眠直言:「我師父之前給皇上治頭疼的方子我背過,我在裡面少用了兩味藥,能保證皇上的頭疼有所緩解,但短時間內不可能痊癒。」
蒼莫止沒想到越清眠如此大膽,連他父皇也敢算計。
越清眠不甚在意地繼續道:「見效皇上才信得過我,信得過才有可能達到我想要的結果。而且如此一來,他就得保證我們都得順利到封地,誰給我們找麻煩就等於是給皇上找麻煩。」
不得不承認,越清眠分析的很到位,蒼莫止也不得不對他的後手表示佩服:「萬一父皇急了,把你召入京中呢?到時候我去封地這一路依舊是沒保障的。」
越清眠嫌棄到:「你是不是傻?他要想召我回京,就不會只是派人來拿藥方了。再說,京中來迴路程不短,到了這裡了再想做手腳攔我們的路,也太晚了。說到底,這還得謝我師父,要不是醫谷閉谷了,這等好事也輪不到你我。」
對醫谷,越清眠肯定不能完全不擔心,但他現在人在仰月,實在做不了太多,只能留到以後再說了。
「我會讓人打聽著醫谷的情況,有消息第一時間告訴你。」蒼莫止說。這應該是越清眠最想知道的,而這對他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讓二哥幫忙關注著即可。
「好。」越清眠再次露出笑容,「那讓下面人準備一下,我們儘快出發去廣橡縣。」
第19章
還沒進入廣橡縣的地界,就已經能看到滾落的山石和連根拔起的樹木,放眼望去一片狼藉。隊伍前進的速度不得不慢下來,以免走太急,被絆倒或者劃傷,就不值當了。好在路沒有被完全擋住,否則前行都成問題,光挖路都得費好大工夫。
進了縣內,眼前的景象簡直觸目驚心,倒塌的房屋,流離失所的災民,被麻布蓋上的屍體,哭鬧不止的孩童,無處不是瘡痍之色,無處不需救助。
越清眠在與蒼莫止商議後,決定他帶幾個身手較好的,先救助這些傷者,蒼莫止則帶著人直奔縣衙。
能用作止血的草藥越清眠在仰月城臨時買了不少,這些只能針對輕傷的,搗碎了敷在傷口上即可。而傷情較重的,則需要另開藥物。
原本計劃的很好,等越清眠真開始給受傷的百姓看上病了,才知道是自己想簡單了。房屋樹木倒塌,外傷的患者自然不少,但還有不少被砸中背部和前胸的,除了外傷,內傷也不容小覷。越清眠的內傷藥準備的不足,需要百姓們去藥鋪抓藥。但問題就出在抓藥上,很多藥鋪都震塌了,根本挖不出藥來。而那些尚能抓藥的藥鋪價格漲的嚇人,就連診金都出奇的高。別看這樣,想請個大夫過來看病都很難,大夫就那麼多,傷患是大夫的好幾倍,根本忙不過來。
越清眠只能在心裡嘆氣,儘量穩住內傷病人的病情,等待蒼莫止那邊想辦法把藥價壓下來,否則病患吃不起藥,他這病等於是白看了。
蒼莫止這邊很直接,到了縣衙就直接讓人把大門撞開了。
知縣慌的很,讓家丁護著,質問是何人敢擅闖縣衙,可知罪當如何?
蒼莫止根本不與他廢話,讓人捆了知縣和師爺,就給推到了門口。
多日來,縣衙門口早已聚集了無數前來求助的百姓。大家從一開始的滿心期待地等著知縣開倉放糧,到後來麻木無助,無處可去之下,只能在這守著,被寒風吹的瑟瑟發抖,也不敢離開。
兩人被壓到眾百姓面前,七影大聲道:「慎王得知廣橡縣災情,特地繞路而來。知縣為一己私慾,棄百姓於不顧,王爺會如實稟明皇上,請皇上定奪。各位百姓稍安勿躁,待王爺點清糧倉,會為大家放糧賑災。」
「多謝慎王為我們做主啊!」
不知是誰先開的口,隨後百姓們嘩啦啦跪了一地。多日來的絕望總算看到了希望的光,這對他們來說就是生的希望。
蒼莫止擺擺手:「都起來吧,無需跪我。天災當前,朝廷支援還未到,諸位需齊心協力,相互幫助,在寒冬來臨前,修繕好容身之所,其他可待來年入春再議。」
「是!」百姓們齊聲應著,有人給他們出了主意,他們有了方向,就知道應該如何做了。
蒼莫止先一步轉身進了縣衙,如今縣中完好的住所不多,他們人多,住縣衙正好。至於知縣住哪兒?依他看,柴房就很好。
「王爺,下官是朝廷命官,您這樣私自捆綁,有違律法,皇上知道定會為下官做主的!」
知縣剛喊完,不知從哪兒飛來一塊石頭,直接砸在了他頭上,之後更多石子砸過來,驚嚇加上疼痛,讓知縣哇哇大叫。放在平時,百姓們肯定不敢如此,但現在不僅有慎王做主,還有連日來的憤怒和不滿,外加群情激憤之下,原本沒想動手的也忍不住了。
知縣挨幾下打讓百姓們泄憤,對後面百姓們齊心協力重建廣橡縣是有利的。只要不打死了,知縣挨幾下是應該的,畢竟是他罔顧百姓在先。
片刻之後,知縣被帶回了縣衙關在了柴房,他的家眷也如數被帶到偏遠的小院,其他地方則被蒼莫止的人給占了。
占了縣衙,蒼莫止的人肯定得干人事。一部分人去清點糧倉,如今剛秋收不久,糧倉應該不存在缺糧的情況。另一部分人上街了解各街巷和周圍村落的災情,好的針對性地對修復做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