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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估計的還挺準的。」說曹操,曹操到,蒼莫止的聲音伴著布簾的掀開一併而來。
越清眠趕緊放下手裡的茶壺迎了上去:「怎麼樣?受沒受傷?」
蒼莫止笑道:「放心,一點皮都沒破。」
「那就好。」越清眠拉過他的手又檢查了一番,除了沾了點血漬,並沒什麼不妥。
「阿鳳,快來,看哥給你帶什麼了?」是十六的聲音。
「來啦!」阿鳳趕緊跑了出去,想看看有什麼新奇的玩意。
帳篷里只剩下蒼莫止和越清眠。蒼莫止一把將越清眠摟進懷裡,感受著這份踏實。每每在戰場上廝殺過後,他都需要一份真實讓他心裡的躁動平復下來,只有這樣,他的心才能定,才不至於因為殺戮精神崩潰。
以前他會靠想念越清眠來讓自己平靜下來,現在越清眠已經是他的了,抱著這個人,果然比只靠想念更讓他靜心。他相信只要有越清眠在,他就會好好的,一直好好的。
第98章
兩個人抱了好一會兒,越清眠才開口。沒有問戰場上的情況,甚至沒問題城中的安排,既然下了戰場,他就希望蒼莫止不再去想那些殺戮的事。而是跟他說起了傷患的救治,還吐槽了柳奉齊在他這兒沒事找事,又說了自己想收阿鳳為徒的事。
蒼莫止仔細聽著,一一應著,好像越清眠跟他說的每一件事都無比重要,每個細節他都不想錯過。
兩上人就這樣說了好一會兒話,越清眠才又道:「一會兒給你燒些熱水,你泡個澡吧。今天就在醫帳里休息,別回白山村了。」
「好。」蒼莫止這才倒出心思來看了看醫帳,已經被越清眠收拾的十分乾淨了,完全看不出救治過傷患的樣子,除了藥味也沒有其他味道。
越清眠先幫他把鎧甲脫掉,蒼莫止本不想讓他動手,但他知道這是越清眠對他的關心,便隨他了。
「你也忙了一天了,累不累?」蒼莫止問。
「我還好,不過是些包紮用藥上的事。」這對越清眠來說不算什麼,只不過是每個傷患都是重症而已。
「今天早點休息,養養精神。不知道明天原撻人會不會反擊,還是要做好充分的準備。」蒼莫止提醒他。
「好。」越清眠把鎧甲掛到衣架上,又隨意地問道:「十六給阿鳳帶什麼回來了?怎麼轉頭就沒影了?」
他以為阿鳳看完應該會回來才是,結果不知道跟著跑哪兒去了。
蒼莫止笑說:「在原撻的營帳里發現了一塊嶄新的虎皮,原撻人有拿猛獸的皮毛鋪座椅的習慣,從而顯示自己的勇猛和地位。十六看到那虎皮還沒用過,想著讓阿鳳長長見識,就給帶回來了。」
天暖和的時候,原撻人也不會傻到非要坐到皮毛里,大概是得了此物,想要入冬再用的。只不過還沒用上就被打跑了。
「也好,若阿鳳喜歡,就坐著玩吧。」越清眠想著若是阿鳳不喜歡坐,回頭給做成個大氅,或者虎皮帽子也不錯。可又一想,那樣子多少是有點滑稽的,還是算了吧。
蒼莫止舒服地泡著澡,越清眠坐在桌前整理明天可能要用的東西。
「不去你師父那兒看看?」蒼莫止問。離的並不遠,越清眠去看看也是應該的。
越清眠去搖了搖頭:「今天剛和柳二吵完,就不過去了。免得別人在背後傳師父處事不公。」
蒼莫止能理解越清眠的想法:「也好,估計師父忙了一天,這會兒也該累了。」
兩個人正念叨著,越芫華就成了那個不經念叨的人,親自過來了。
「師父。」越清眠趕緊起身。
越芫華見蒼莫止正在沐浴,便擺了擺手,讓他不必多禮了。
「今天累不累?」越芫華關心道。
「不累,師父呢?」越清眠拉來凳子,請師父坐。
越芫華並未坐下,只答:「我是習慣了的。」隨後,又謹慎地掀開帘子一角,往外看了看。
越清眠見狀,奇怪問:「師父這是怎麼了?」
越芫華手向下壓了壓,意思讓他小點聲。
越清眠更奇怪了,看了一眼蒼莫止。
蒼莫止也是一臉莫名其妙,但這會兒他出浴也不是,在浴桶里待著好像又和這個氣氛格格不入。
確定外面沒人,越芫華拉著越清眠走近了蒼莫止,壓著聲音道:「宮裡來人了。」
「哈?」越清眠既莫名又驚訝,宮裡來人怎麼不找蒼莫止或者蒼川之,還是他想師父先知道的。
「什麼人?」蒼莫止問。
「寧祿。」越芫華表情依舊很嚴肅。
蒼莫止像是想到了什麼,表情也跟著嚴肅起來。
倒是越清眠有點狀況外:「他找您幹什麼?」
越芫華道:「寧祿說四皇子反了,皇上重傷,想請我去宮裡幫忙救治。」
越清眠此時都不知道要用什麼表情面對了。他想起來之前蒼莫止跟他說過,現在皇子都不在京中,蒼聞啟又有個做將軍的舅舅,怎麼看都是個反的好時機,希望他別錯過。
當時他覺得有理,但並沒往心裡去。加上東邊關的事占據了他大部分注意力,所以這事他就拋到腦後去了。
蒼莫止並沒有任何驚訝,只有自己猜測成真的安心。如果這次老四沒動,他就得再想辦法製造別的機會,讓老四有把柄可抓,還不能髒了自己的手,而機會這種東西,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