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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江玉不解。
謝凜說:「王芝是這個家的當家主母,如果她想要殺人的話,犯罪現場沒必要做的如此潦草,連收拾一下的機會都沒有。且比眼前這個殺人方式更加隱秘的還有很多。」
「可是……我看王芝未必有那個腦子啊。」江玉隱隱道。
「還有一個疑點,那就是那個詛咒用的人偶,是在寧如翠的房中發現的。據本王所知,這種東西一般都是由本人私下保管,那個人偶上寫著的是王芝的名字,所以是寧如翠也在痛恨王芝,才私下施以詛咒的嗎?」
謝凜說的確實有道理在,如果寧如翠如此痛恨王芝的話,定會排斥,怎麼會如此輕易的死在了王芝之手,又怎會讓王芝有躲進自己衣櫃裡的機會呢?
這時,許傾開口說:「說起這裡,我倒是有一些發現。」
是時候將她在王芝的衣櫃裡找到的東西拿出來了。
她將另一隻人偶放在了他們的面前說:「這是我在王芝的衣櫃裡找到的。看起來是和寧如翠衣櫃裡放著的是一樣的。」
「這……」江玉看了後驚得啞口無言。
謝凜只是簡單看了一眼,又再一次皺起了眉頭。
他好像很忌諱這種東西……
無論是做工還是模樣都相差無幾的人偶,唯一不一樣的是寫在人偶肚子上的名字。
上面的名字不是寧如翠,是南風。
江玉摸著下巴,故作睿智道:「那屬下就明白了。這個寧如翠詛咒的是王芝,但是王芝詛咒的是南風。說明他們兩個人恨的人不一樣啊。」
謝凜和許傾兩個人同時陷入了沉默……
雲翎坐在一旁忍不住提醒江玉:「這是有多大的巧合,會讓這種事完全重合?而且還全都是放在衣櫃裡?」
「也對啊……」江玉反應過來,發現了問題所在。
這件事的問題已經很大了,且很難說得通。
謝凜說:「最先發現的人偶,是寧如翠詛咒王芝。現在這個人偶,是王芝在詛咒南風。首先她們倆的這個行為,如果是個人行為,基本不可能重疊,這個是一定的。單拎出來一個人,假設全是寧如翠,假設又全是王芝放置的人偶,又都說不通。王芝不可能將詛咒自己的人偶放在寧如翠的衣櫃裡。」
「難道放人偶的,是另有其人?」許傾猜測道。
謝凜慢慢的拿起了人偶,不小心被上面的針刺刺到了下手指,沉思後說:「本王覺得,這個人偶和寧如翠的死,會不會有直接關係呢?」
「你的意思是說……放置人偶的人躲在衣櫃裡,正好握住了刀,殺了寧如翠嗎?」
許傾語氣里並不是完全認同謝凜這一猜想,但是似乎也只有這一種可能性存在。不然的話,兇手為何會讓這個充滿詛咒的人偶一直存在呢?
「這個人偶對於案件的指向性,是完全偏離的,且具有一定的誤導性,讓我們誤以為寧如翠與王芝之間的仇恨,所以這也是兇手為何會留下這個人偶的原因。假設兇手是王芝,她會為了隱藏兩人之間的仇恨而拿走人偶才對。」
「會不會是兇手壓根兒沒發現人偶的存在呢?」
雲翎插嘴,卻得到了許傾立馬的否定。
「沒有這種可能性,衣櫃我鑽進去過,一下子就發現了。所以如果之前沒推理錯誤,兇手就是躲在了衣櫃裡的話,他不可能發現不了。」
「按照這個思路去想,兇手之所以會讓這個人偶存在,是因為這個人偶根本證明不了兇手的身份。但是現在事情發生了意外情況估計是兇手沒想到的……」謝凜一邊分析著,一邊拿起了許傾剛才從王芝的衣櫃裡拿回來的第二個人偶,篤定道:「兇手肯定沒想到,第二個人偶會被我們所發現。如果單憑是寧如翠那個人偶,我們發現了以後第一反應就是寧如翠與王芝之間的仇恨。」
「但這第二個人偶被發現後,反倒是從某種層面上證明了王芝的清白。這兩個人偶連被發現的位置都是一樣的,估計是有連帶關係的,寧如翠不太可能懂這些,王芝詛咒南風可以理解,順便詛咒自己?真的不太可能。」
而此時的許傾,正坐在椅子上微微晃著腦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的樣子,好像沒怎麼聽謝凜的話,自己一個人在嘴裡嘟囔著。
「寧如翠詛咒了王芝,王芝詛咒了南風……」
許傾總覺得這個事兒就奇怪在了人偶上。
發現的人偶的名字各不相同,卻全在同一個位置又是同一種材質。
就像是……
明明已經觸手可及,卻總也想不起來。
謝凜見她這樣子,也沒有打擾她,起身道:「本王是時候問問南風和王芝,這人偶的來歷了。萬一他們知道什麼呢?」
「嗯。」許傾手拄著桌子,托著下巴的斜睨了他一眼。
「我跟你一起,順便去外面透透氣。」雲翎順手拉住了謝凜。謝凜有些警惕的甩開了她的手後,一語未發的轉身離開。
許傾就當做沒看見的樣子,趴在桌子上冥思苦想。
「我估計殿下帶她來,就是為了氣你。」江玉沒走,好心對許傾說了句話,想要開解許傾。
許傾挺無所謂的,攤了攤手:「江玉,你真是多心了,從我嫁給他的那一天,我就從來沒有渴望過什麼一心一意,都是狗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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